谢?
嘉禾讽刺的一笑,好像她只是个用于给顾先生检查身体的医生。
对,她是医生。
只是医生而已。
“恕我直言,我觉得你不太喜欢我。”
“傅小姐太过铭感了,我们不熟。”
“那最好,再见。”
随着关门的声音想起,嘉禾像是内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自顾自抱紧俯下身,卷翘漆黑的睫毛地投下一大片阴影。
又留她一个人。
其实,她害怕。
白希的手指刚才因为准备午餐烫伤的手指,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
……
傅允陶回到车上,看到丢在一旁的那些染血的纸巾,阖着眸的人脸色苍白到透明。
她问郑东,“你们先生又咳血了?”
郑东没有说话。
他想着刚才还没进入院落就见匆匆出来的顾先生,脸色差到了极致。隐忍至极,到车上以后才越咳越剧烈,将他吓得不轻。
好在,现在像是缓过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到不像话,唇色很浅染了血红,映衬一张英俊的脸,有种诡异的慵懒华丽。
傅允陶坐在一旁,随即问了句,“陈小姐是你的医生,你新增的恶化症状应该告诉她才对,不然——”
打断她,他说了句,“走吧。别吓着她——”
傅允陶的话生生被噎在喉咙里,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了解他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她也不太能看懂他了。
——突然,她有点羡慕那个女孩儿。
想到这里,傅允陶微微征了怔,打断内心的思绪,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就像很多年前的时候一样。
傅允陶开口道,“我觉得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的底细,不然很难过干妈那一关。”
“她总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