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急,娘真的不急……因为有些事,急也急不来,要等时机!”拓跋娴道。(.VoDtw.coM)杨若晴点头:“娘您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看到娘您现在这样,我心疼……”听到这话,拓跋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你心疼,可是,你毕竟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的乐趣啊!”她道。“啊?”杨若晴有点迷茫了。拓跋娴伸出手来,握住杨若晴的手。“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我也只想跟心爱的男人一起,生儿育女,相厮相守。”“年老的时候,我也只想跟我的儿女们在一起,含饴弄孙,共享天伦。”“长公主那个位置,我其实并不想坐。”“当初坐上那个位置,是身不由已,是形势所迫,也是我身在皇家的殊荣和悲哀。”“皇宫,其实是一只用黄金打造出来的鸟笼,这么多年,我坐在那个位置,成为了大辽的精神领袖,权利核心。”“可是,前面几十年的快乐,却远远比不上在长坪村的这两年。”“晴儿,娘说句没有出息的话,你莫要笑话。”“娘喜欢现在这样的农家田园生活,娘学会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娘觉得现在这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你能体会我此刻的感受吗?”拓跋娴问。杨若晴愕了。怔怔看着面前这个美貌慈爱的中年妇人,她身上的光芒,早已敛起。听完拓跋娴这番话,杨若晴突然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是啊,真正的快乐,是什么?自己的心,最清楚。人生在世,也就匆匆几十年,何必要那么委屈自己?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身份,做着什么事,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足够了。别人眼中的辉煌,也许是你的地狱。别人眼中的地狱,或许正是你寻寻觅觅的天堂。不强求,随其自然。“娘,晴儿懂了,晴儿以后再不说这样的傻话了。”杨若晴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但是,买丫鬟回来,是想要分担你的活计,不想你这么累……”“娘不累。”拓跋娴摇头。“这些活计多做做,我感觉我的身子骨比从前养尊处优的时候,还要好呢,生病也生得少了。”她道。听到这话,杨若晴也不好再勉强。“好,那我就尊重娘的意思。”“嗯,乖。”拓跋娴慈爱一笑。“说了这么久的话,粥也差不多温了,你赶紧吃,我去趟灶房。”“嗯!”这一顿早饭,吃得格外的香甜,满足。早饭后,杨若晴照例来到了隔壁院子里。鲍素云,桂花婶子几个都过来了,妇人们正在这等孙氏一块儿过去老沐家那边帮忙。看到杨若晴过来,孙氏道:“晴儿啊,上昼我们都要去子川那边帮忙,你呢?咋整?”杨若晴道:“我这会子身子沉,太嘈杂了累,你们去吧,我就待家里。”孙氏道:“成,那吃晌午饭的时候,我回来喊你。”又交代了一番,孙氏等几个妇人匆匆忙忙走了。留下杨若晴一个人在院子里晒日头,倒显得有些百无聊赖。萧雅雪屁颠着过来了。“晴儿晴儿,好消息好消息。”她人才刚进院子门,声音就已传到了堂屋门口。杨若晴正坐在堂屋门口的日头底下修理手指甲,听到这话,也是眼前一亮。“咋,那边有动静啦?”她赶紧问。萧雅雪连连点头,看了眼四下。杨若晴道:“我爹娘都去了老沐家,这会子这里没人,你说。”萧雅雪这才一脸兴奋的道:“昨夜,我又去盯梢,听到了准确消息。”“原来旺福那个鸟人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他女人的思想工作一直没做通呢!”“昨夜我去盯梢,他还在那跟他女人好求歹求这个事。”“话说他还真是有够坚持的啊,那傻女人这几日一直在犹豫,终于是扛不住,松口了。”“他们定在明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以去镇上采购年货的借口出村一趟。”“晴儿,咱可以开始行动了吧?”萧雅雪问。杨若晴点头:“嗯,可以。”萧雅雪道:“好,那我这就去准备,等他明天过去,让他爽歪歪,终身难忘。”杨若晴点头,眼前也忍不住在构想着明天的画面了,哎呀呀,辣眼睛啊!这边,萧雅雪又道:“晴儿,有个事儿我不晓得该不该说。”“有啥事你就说,咱俩之间不用整那些。”杨若晴道。萧雅雪道:“咱布下这个局,要整的人,是旺福。”“把他女人扯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地道?”她问。听到这话,杨若晴扯了扯嘴角。“他女人如果不答应一起去,她自然能置身事外。”“可她既然动摇了,松了口,那就不能怪咱。”“明知道自己的男人那么龌蹉,不寻求儿子媳妇和里正村名们的正确帮助,去引导自己男人,改正自己男人。”“反而一味的退缩,妥协,甚至还纵容他去镇上玩那种龌蹉的游戏。”“对于这样的女人,得到惩罚也是活该!”杨若晴道。萧雅雪点点:“有点道理,明知前面是悬崖峭壁,不说拽一把自己男人,还跟他一起跳,这不是傻嘛!”杨若晴‘嗯’了声,接着吩咐萧雅雪:“这事先去准备下吧,我一双手的指甲才剪了一半呢,你忙你的去,我晒我的日头。”萧雅雪怔了下,随即忍俊不禁。“你这真是母凭子贵呀,这小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自在。”她道。杨若晴得意一笑:“那是,你要羡慕,也赶紧怀一个,让那日松也这样把你供奉起来。”萧雅雪眼底分明是掠过哦一些羡慕的东西,却仰起头撅起嘴,“切,才不要呢,看你这天天就跟端着一只大西瓜似的,走个路,弯腰捡个东西都困难。”“我还是喜欢我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