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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皮船上跳下来的时候,远处巨大的夕阳正渐渐融入熔金般的海平面里。.
近处波光粼粼的湛蓝海面渐渐有白帆归来。
程致远一手拎着西装外套,随手将领带扯开解了两颗纽扣,并稍微拨乱了自己漆黑如子夜的发丝。
再添上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转眼便从压迫力极强的上位者变成了容颜俊美的年轻浪子。
他身后跟着换了一身白衬衫黑马甲和手工皮鞋的晏七。
两人不知说些什么,慢慢走上了这座珍珠般美丽,也地狱般肮脏混乱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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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翩跹咬了一大口披萨。.
香甜粘腻的芝士和蓝莓混合在一起,扯出令人垂涎不已的丝线,然后被少女鼓着嘴扯断。
她发出了轻轻地叹息。
“果真美食才最不可辜负。”
披萨店外是罗马逐渐亮起来的街灯。
城堡般不规则的建筑线条在灯光里显得富丽无比,不远处大约有个天主教堂,唱诗班的歌声正远远传来。
就在沈翩跹吃完了一个大披萨,正准备继续去挑一盒酸奶喝的时候,远远的街灯下闪过一个粉色身影。
沈翩跹愣了愣,然后快速追了出去。
等到严逸端了食物回身的时候,少女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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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岛·西区
暴动来的非常突兀和混乱。
那是藏在暗夜里的,悄声无息的,来自完全陌生的一群人的可怕攻击。
大门被内部人员无声无息的打开,当那些侵略者全部进入之后又被反向封锁。
随后这个西西里岛的第三大家族,遭遇了史上最丧心病狂的袭击。
是的,丧心病狂。
因为直到最内层的防线被攻破,莫里蒂先生被保镖从美人的床上揪起来飞快的企图逃跑的时候,家族基地的警报声才刺耳的响起来。
那些在枪口因为过于密集而形成的火舌,终于大白于灯光之下。
蜂鸣并没有响太久,因为下一秒就有袭击者用枪托彻底的砸烂了警报器的总开关。
灰色头发的莫里蒂先生穿着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袍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睡袍领口露出他苍白的肌肉线条,那些曾经年轻的肌肉群因为常年沉迷美色与毒品已经变得松垮而毫无杀伤力。
只有那双蓝色的眼睛,是经过岁月沉淀而变得更加阴沉狠戾的浑浊。
他那三十岁的儿子此刻正战战兢兢的缩在他旁边,白种人特有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父父父……父亲,这到底会是谁……”
鬼才知道!
莫里蒂先生在心底一声大骂,或许是科斯特终于压抑不住野心想要将三大家族全部吞并,或许是我那个草包兄弟终于说动了沃佐要帮他抢位置!
这一场战斗在他甚至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尘埃落定。
那些侵入者的设备非常高端,上等的枪械配合极高的作战素质,才能让我的家族基地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莫里蒂先生忍不住缩了缩瞳孔,一丝愤恨的恐惧慢慢溢上来。
这种程度,不会是那些该死的刑警来找我麻烦了吧!
然而没等到他进行更多猜想,侵略者便主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亚裔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