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树说的声情并茂,“大哥,哪怕就是我的工作不做,天天在家陪着玉红,也不能拿着她的身体开玩笑!”

沈玉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可以啊,你现在就给你们科里的主任打个电话,你就说你辞职不干了,以后在家陪老婆孩子。”

宋嘉树愣了。

沈玉青理都没有理他,转身进了房间,和我比狠,你还嫩了点。

他进了房间,开口,“玉红,你的衣服都在哪个橱子里面,我给你收拾。”他接着笑道,“我妹妹痛痛快快地活了二十几年了,没道理越大活得越不自在了。妹妹,没男人没关系,以后哥养你。”

沈玉红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好啦,别哭,”沈玉青说道,“拿了衣服咱们就走。”

“打开橱子就行,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沈玉青拉开衣柜惊讶了,一件男士的衣服都没有。他没有回头看沈玉红,将衣服随手拿了几件,又拿了厚厚的羽绒服外套出来,将橱子门关上。

他先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让他过来帮忙拿东西。自己打完电话之后,则扶了沈玉红下床,五个多月的肚子鼓的像个小西瓜一样了。

宋嘉树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他的语气很哀伤,“大哥,既然玉红要过去,那我也跟着过去,好歹我还在旁边能照顾照顾。”

“不要!”沈玉红坚决的说道。

“玉红,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提出来,我一点点的都改了,好不好?”

沈玉红慢慢的穿上了羽绒服,“你不用改,你哪里都完美。你更不用去陪我,这几年你跟着我太委屈了,我不在,你可以尽情的玩。但是有一点,要玩可以,但是别把女人带家里来,毕竟这房子是我的。”

她的心情极好,时时刻刻都在准备自己要崩溃的人,竟然能够脱离出这种生活来,这种感觉真是美!

宋嘉树站在一边,看着司机进来提衣服,看着沈玉青扶着沈玉红慢慢的走,他的心情在极度的愤恨,他恨不得现在手上就有把枪,然后把羞辱他的这些人统统的杀光!

他宋嘉树发誓,将来有一天一定要把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绝对要让他们尝到羞辱的滋味!

“没事吧?”沈玉青坐在后座上,副驾驶比较舒服一些,他让沈玉红做了。

“好的很。”沈玉红的心情少有的愉悦。

“后悔吗?”沈玉青又问道。

“后悔?”沈玉红冷笑,“我们早就该如此恣意了,哥,你说的你养我,不能食言啊。”

“当然,”沈玉青眯了眯眼睛,聂景辰,我又要感谢你一次,这一次若不是你来逼我,我这个决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

“哥,找律师尽快的起诉离婚吧。”沈玉红默默的说道,“以前我是错了,但不能把这个错一直的延续下去,否则我自己会疯掉的。”

“这事不着急,你先稳定两天咱们再找律师。”如今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若是离婚,在财产分割方面,宋嘉树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聂景辰提醒他不要用手段,但看宋嘉树他不会没有防备。

动脑子的事情还得军师来啊,好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的军师还好不好,是时候联系了。

沈玉青他们走了,宋嘉树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被沈玉青推了那一下,到现在为止,后背还在疼。书房是按照他的喜好装修的。别墅买了之后,装修是沈玉红一手操办的,唯独书房,是他与单独与装修公司改的方案。

沈玉红的喜好是奢华,全套的欧式宫廷风,单装修便花了半套别墅的价格。书房是最省钱的,却是他最喜欢的。

就几个简单的书架,一张简单的桌子,还都是最常见的原木色,这是沈玉红最不屑来的地方,却是他的秘密基地。

在这里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将壳子里的自己释放,做回原来的自己。

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清澈的、透明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欢喜的,纯粹的,对未来是充满希望的,他的心底始终藏着一个小女孩,她和他一样的纯粹,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冷漠与疏离,在他们的小世界里恣意的活着。

曾经他和大部分的人一样,努力的去争取未来的美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有人在背后说‘你看宋嘉树,气质那么好,一看家里就很有钱’,还是看到了这个社会的不公平?

越来越会伪装,越来越喜欢纸醉金迷的奢侈,对现在所拥有的也越来越不满,凭什么他跟个狗似的卖命,仍然得不到应该得到的?

今天晚上看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完全不顾他的辛苦,是铁了心的要把他从沈家给踢出去了。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忍的?

桌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他本不想动,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便打开了:出来吧,我想你。哪怕我只做个替身我也愿意!

宋嘉树冷漠的关了屏幕,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的后背上,真蠢!

手机又响了一下,他懒得打开看,但是短信的提示音一条接一条,他不由得皱眉,打开一看,全是白静那个娘们发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我等到你明早八点,你若是不来,我就去找沈玉红摊牌!

摊牌!

人都走了,你摊什么牌?

也罢,反正闲着无事,那就出去玩玩。白静么,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尤其是那张脸。

他拿起手机来,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拨过去,第一时间被接通了,对面响起白静略带激动的声音,“嘉树!”

“你在哪里?酒吧?”

“你让我陷入你的感情漩涡里面,我又如何自拔?”

“等我,我过去找你。”

白静简直要喜极而泣,“嘉树.....”

宋嘉树挂了电话,冷笑一声,自甘下贱的女人!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