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他们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些,新少奶奶实在是个好人儿。
整个雍王府的佣人,几乎是齐齐拧成一股绳化作一条心的拥护爱护保护新少奶奶。
“不用,李伯伯,我喜欢做这些。”唐简抿唇笑着,长长的呼出一口精气神儿:“翻土,种花,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一种贴近大自然的享受,我喜欢的。”
“哎……哎。小姐。”
几个佣人均心欢喜的看着这个年龄不大,却一脸朝气,又极为懂事的新少奶奶。
早饭一过。
唐简便蹑手蹑脚的换了一身像模像样的工装,穿上胶皮靴子,很有五六十年代的进步女工人一般的行头。带着云儿,来到了她看好的那片土地上。
开始了她的翻种。
这些翻地种地的活儿,她虽未亲身经历过,可小时候爸爸妈妈为了丰富她的课余生活,经常周六周日带她到乡下又农田的地方去感受农耕农种的生活。
顺便以实际的感受教育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教育她要尊重每一个劳动中的人,无论是农民,垃圾工,掏粪工,亦或者总统,只要是劳动着的,都应该获得一份尊重。
爸爸妈妈多好!
给了她健全的人格,教会她尊老爱幼,教了她很多的课余知识,丰富了她的生活,让她从小都有别于小城那些只顾抓学习的孩子。
尤其是爸爸,超爱种花养草。
她这种喜爱大自然喜爱种花养草的习性,都是传承于爸爸。
可惜……
爸爸死了。
心中对爸爸无尽的思念,全都寄予在这片正在翻着的土地上。
不知不觉,香汗淋漓了。
芸儿心疼她,急忙的拿了毛巾为她拭着汗:“小姐,快中午了,虽说是深秋了,可大中午的太阳依然毒辣的,咱们回去吧,歇会儿。”
“嗯。”
一抬眸,看到了他正在向她走进。
“你怎么来了?”她略歪了头,抿着唇,小精灵一般的浅笑着。
入秋的熹微阳光下,小姑娘扎着高高的蓬蓬乱的丸子头,果绿色楔点儿的蝴蝶结环住丸子头的小鼓丘,显出了一抹小清新的小烧包。
丸子头下,略有绒绒的柔软乱发垂于面颊两侧,洁净滑爽的面颊渗着运动健康活跃的泄珠。
配上她那精灵调皮中带着坚毅的笑。
迷死个人。
细看她一身的工装与胶皮靴子以及两边挽在半截的莲藕嫩臂。
真真儿将普通工人的衣服穿出了别样又时尚的感觉,透露着一种劳动美,透露着一种健康的活力,透露着一种清新洁然的朴素感,透露着一种清瘦却劲劲道道的骨干美。
透露着一股干练的英气。
各种……
却将一套工装穿出了极致。
雍绍钦恍惚了,若这身衣服走在时装季的T台上,会不会绽放出另一种火花?
或许引领了世界潮流呢?
说不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这身看似不起眼的工装,一定能将那么名门娇闺们给比的没处哭去。
心下已有了定夺。
就这身了!
他不答她,而是对芸儿说:“芸儿,你先回去,餐厅里帮王妈盛了饭冷着,我跟小姐马上就回来。”
“嗯,知道了,爷。”芸儿转身走了。
他看她的面容却是沉了下来,让她一秒钟便感觉到了他的冷,让她想起了初识时候的他,嫌弃她,且冷冽狠鸷。
让她……
有些怕。
“你……说过的,雍王府都会划在我的名下,我没想过要你的雍王府,我只是想在这里种一片我喜欢的花草……”话语里很是没有底气的结结巴巴。
“痛不痛?”他冷冷的问。
“嗯?”她没明白。
“昨天,你忘了?那么的疯狂。”他又问,依然冷冽的语气。
“你不也是?”她嘟嘴,心里很是不平的道。
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疼吗?”他突然语气极为柔爱的问
她突然懂了,脸儿红到脖子根儿:“有……一点点痛。”
一想到昨天,他和她都太疯狂了。
竟然亟不可待到连床的位置都没走到,而是直接门上墙壁上地板上。
两人天昏地黑的不知道狂肆的要了多少次,却是彼此依然不觉得够。
“那还这么不注重自己身体,来回的摩擦着翻土,感染了怎么办?”他嗔怪的语气。
“我……”
她忘了呀。再说了有一点点的痛不碍事,今天不翻土,就得等到下周,她要赶时间。
他不容她回答,夺了她的铁楸,一个横拖将她抱起,一路抱回了房内,她伏在他肩头:“你累不累?昨晚你一夜……”
“累……但是我倒霉。娶了你这个小妖精。”
“……”好吧。
将她抱坐在餐厅,刚放好,他的手机响了,遂接听,只听得他对着电话一阵:“嗯嗯,哼哼。”
好长一阵子之后,他才将电话挂了。
“谁打的?”她是随口问的一句话。
“谁打的?”他反问,然后威肃里带着些距离感的语气:“你猜猜?”
他其实是在生气,小东西真是个败家小娘们。
却是
她误会了语气里有坚硬,有执拗,还有一种赴死的决绝呢,嗯,表示表情丰富极乐的:“……君长鹤?还是君长鸣?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再告我的状?”
她心里已经做了十分肯定的推断,昨天那么大的事儿,君家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
“嗯?”他她的猜测在他意料之外。
“昨天……我和温晴姐一起去商场里购置衣服。”她一副豁出去的语气,对他说。
“嗯……”这个他倒是知道,君长鸣在昨天的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了,这没什么,花君二的钱,猛宰君二,他支持。她要表达什么?这下换成了他在猜测她。
“那个……我们遇到君见晚了。”她又道。
“嗯?”好像能猜出一点点了,本来威肃的表情,突然变为了担心她,语气里带着心疼:“她又嚣张跋扈十分不讲理的,泼妇一样的刁难你了是吗?”
“嗯!不仅仅是刁难……”她话语没说完。
他急切的打断了。
君见晚的脾气性格他很了解。
“跟着你的保镖呢?天旺呢?给你带了手串干嘛的?”他一叠连声的问,然后他一个箭步起身,站在她身边上下打量她:“她有打你吗?你有受伤吗?”
“……”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她张大了眼睛,抬眸凝着他,无惧无畏的语气:“她……受伤了,鼻子窜血,嘴角有血,一只脚崴了……很狼狈。”
“嗯?怎么回事?”他听的越来越玄乎了。
“我打的!”
……
他愣了。
半晌:“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震彻云霄。
突然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哈哈哈!太妙了。”
“你不怪我?”她问道。
“她打了你,我会怪你,你打她,我怪你干什么?傻不傻?”他笑。
她也笑。
甜美极了。
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