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信任与喜欢,然等到的却是不断的伤害与背叛和折磨。
他从不知沉靳原来有这样的过去,亦不知在他这张好看的皮囊底下有颗破碎的心。
可错的仅仅只是那一个人而已啊,为什么要因此以偏概全,将仇恨加诸于所有人类呢?
“我不需要知道,”沉靳敛起笑,神情冷漠而疏离,“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不似野兽般直接,两百年前我不懂他们,两百年后我也不懂,而我,也不想懂。”
这具身体,早就没有去爱人的资格,这颗心,也早就没有了感觉。
他活着,却没有心跳,想死,却又不甘,于是能做的,便只能这般苟且地活着。
“沉靳……”
瑞兽终究是瑞兽,生性善良,不管面对的是何人,对方只需露出丁点的悲戚之色,他们心里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郎弘璃亦然,他看着沉靳,眼眶发红。
“沉靳……沉靳你听我说,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你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罪孽,日后即便死了,也无法落得安生,沉靳,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可好?”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明不是他的作为,他却好似能感觉到沉靳的心痛一样,一颗心像被人紧紧攥在手心,抽搐般的疼。
“弘郎,”沉靳看向他,眸光波澜不惊,虽没有方才的冷漠,却也疏离让人心慌。
“做不到的,”他说,“我不是你,摆在面前的都是雪白一片,堕落的灵兽只能永久的堕落下去。”
边说,他边扯开了自己身前的领子,精致的锁骨前是象征着堕落的魔印,还有那刻在他身上永世都消除不掉的罪人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