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察觉到夏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唐禹哲连忙出声阻止了她,她脚下的季冬青此刻早已经昏死过去,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季冬青虽然死有余辜,但是,就让他这么死了,那就真的太便宜他了。
唐禹哲拉住夏天,只是夏天却依旧重复着踢打季冬青的动作,唐禹哲深深的蹙眉,很显然此刻的夏天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伸手直接在她后脖子上一掌,夏天整个身子瞬间软到了下来。
唐禹哲瞬间将夏天抱在怀里,一个横抱而起。
看了看视频里的画面,恶心的蹙眉。
这才抱着夏天走出了这间小屋子,“将人来将季冬青治好,不要他死了就行。”
既然敢动权家的继承人,就应该承受权家的怒火。
对于季冬青,他没有丝毫的怜惜,他不是老大,会心疼大嫂,而不会去懂她身边的人。别说大嫂现在对季冬青恨得入骨了,就算是他们关系是朋友,他照样动手不误。
唐禹哲抱着夏天进入房间的时候,杨素素听到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到夏天昏了过去的样子,不由的担心。
“怎么了这是?”
唐禹哲将夏天放在床上,这才起身,看着自己老婆。.
“素素,好好的照顾夏天,一定要看住她,我怀疑她的精神出了很大的问题,等下我让苏万赫过来给她检查下。”
听到唐禹哲如此说,杨素素不再去问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她相信,夏天绝对不会这样昏睡着,而唐禹哲也不会就这样直接将人给抱回来。
“好,我去叫桂嫂过来,让她给小天儿换身衣服。”
从夏天一上床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如今她是孕妇,对于这样的异味儿很是敏感。
她自然知道自己老公是做什么的,所以不闻不问,这才是最好的。
而且如今她身子重根本就搬不动夏天,所以只有叫桂嫂过来。
唐禹哲点了点头,这才退出了房间。
桂嫂很快便上来,帮夏天擦洗了下身子,换了干净的睡衣。很快,苏万赫便提着药性过来了。
“怎么回事儿?”
唐禹哲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这样的唐禹哲是苏万赫少见的,就像是当时得知老大去世的消息时那样。
苏万赫蹙眉,难道是今晚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见苏万赫过来,唐禹哲这才抬起了头。.
“大嫂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我怀疑是精神有些奔溃了,你过来献给她看看。”唐禹哲毕竟不是医生,所以这件事情只有让苏万赫来。
但是苏万赫看着唐禹哲却没有动。
“二哥,我是医生没错,也擅长很多科室也没错,但是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啊!而且,今天下午我才见过大嫂,怎么可能精神不对?”
想到下午夏天来医院包扎的时候,那样子,丝毫不像是精神出现问题的人啊!
唐禹哲没有说话,季冬青所说的那些话,他不想要在多一个人难受。
原本以为在大火之中已经死了的人,却没有想到,最后得知,是后来才死的,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多一个人难受而已。
“你注意点就行了,我先走了。”
唐禹哲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朝外面走,突然却又回头。
“对了,素素在夏天房间。”
言罢,直接朝外面走了,很快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留下苏万赫一个人再原地,瞪着唐禹哲离去的方向发呆,很明显这是出了事情,但是他又一副不告诉你的表情,这让苏万赫的心,犹如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但是他又不能去问大嫂,方才老二才说了,她的精神状态不对,这要再去问,估计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最后,苏万赫深深的叹息,转身提着药箱上了楼。
桂嫂刚刚给夏天换好衣服,便看到苏万赫走了进来。
“苏少爷。”
苏万赫点了点头,看向房间,“大嫂睡着了?”
桂嫂点了点头。“嗯,听说唐少爷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的。”
居然是被老二抱着回来的,那个人一向注重礼节,大嫂是老大的女人,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做吧!
更何况二嫂还在这里。
苏万赫点了点头,这才走了进去。
给夏天做了简单的检查,素素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吧?”
苏万赫摇头。“没事儿,只是昏睡了过去,不过,我听老二说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这些天你要好好的注意她。”
杨素素点了点头,看向夏天,微微叹气。
“对了,小天儿在吃这个药,你看看。”
说着杨素素转身将夏天医药箱里用来安眠的药,递给了苏万赫。
看到那药,苏万赫却将视线朝夏天身上看去。
“只是一些安神的药,没有什么。”虽然说,这种药很普遍,但是吃多了终归是不好的,这对于精神上是有很大的损伤的。
“哦,那就好。”
不过苏万赫却有些怜惜的看着夏天,老大的走,让她备受打击了吧!
想起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无时无刻虐狗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只是如今却,物是人非…………
“那我先走,你自己注意点。”
苏万赫见到杨素素在这里,就知道是老二特意安排她过来的,看来夏天的精神状态确实是出现了问题,不然二嫂还怀着孩子,他也会舍得她过来。
当下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转身,这才出门回去了。
这次夏天一睡便是三天,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只是双眸无神,空洞的看着房顶。
没有起身,但是脑海之中却在盘旋着季冬青的那句话,他们都死了。
似乎所有的话语都成了多余,只有这一句话,在不断的吞噬着她的思绪,占据着她的脑子,凌迟着她的心。
为什么,偏偏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浇灭了?
她还用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她的女儿,她的男人,她活着的信仰,全都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