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得当的话,这帮乡绅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它会帮助她解决掉很多的困难。但是一定要防止这股力量反过来裹挟她,或者成为她的敌对面,那样子这股力量就不再是什么助力了,而是她的阻力了。
未来她肯定是要成为海川市的主官之一的,要如何应对束涛这些人还真的是要好好斟酌斟酌的。
这时扩音器里还在传来刘京理的讲话:“这几年来,拜中国城市化进程所赐,我们吉珠夼村大量的土地被政府征用,政府也相应的给了我们村巨额的征地款补偿,按理我们这些村民应该富得流油才对。”
“但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分得了很微薄的一点点,大部分钱都被刘玉和化公为私,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大家可以看看刘玉和的房子,在我们村里最好的地段占地六百多平,这哪里像是一个村支书的家啊?那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的庄园,我儿子刘光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个样子的,凭什么我们这些村民的土地却养肥了刘玉和这只蠹虫,所以他决定奋起抗争。”
“光的抗争也起到了效果,他得到了大部分村民的拥护,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换届选举中当选村长,那样子光就可以为我们广大村民查清楚这么多年来,刘玉和的玉和集团究竟侵占了我们村多少资产。刘玉和对此自然寝食难安,居然铤而走险指派打手刘波公然的上门枪杀了光……”
这时邵依玲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她喊了声进来,副市长王博朝走了进来,邵依玲注意到王博朝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显然她事先就要求王博朝准备应对突发事件,让王博朝开始觉得她这个代市长并不简单。
“什么事啊,王副市长?”
“是这样子的邵市长,确实如你所讲的那样子,外面那些静坐的人有把事情闹大的趋势。对此我觉得我们屎政府这边不能就这么看着事情演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屎政府这边是不是该采取些行动才对的,一味的就这么看着,会让外面的那些人觉得我们屎政府太过于软弱可欺了。”
这就应该是她想要防备的火星儿了,邵依玲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王博朝这么居心叵测。想来这个时候王博朝不会不打电话联系赵公复的,结果估计也是打不通,联系不上赵公复。
联系不上赵公复,就无法让赵公复知道屎政府这边发生了什么,也就无法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王博朝是赵公复派系的人马,肯定知道赵公复和刘玉和之间的关系,如果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对赵公复是很不利的。所以这家伙就跳出来想把门前那堆干柴点燃。
虽然心中对王博朝很不满意,但是邵依玲此刻并不想去斥责王博朝,从而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化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尽量的简化事态,让焦点集中在刘玉和和刘京理之间的争斗上,才能够控制着事态不进一步的失控。
她就道:“你得对,我们确实不能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干,但现在的事态很严重,我可不敢轻举妄动。我很想请示赵书记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但我打过几次电话联系赵书记了,可是赵书记的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想过几分钟之后,再打一次电话给赵书记试试,如果再联系不上他的话,我就不得不跟省里汇报了,到时候我们就按照省里的指示去办好了。”
王博朝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他想把干柴点燃,就是不想让省里知道赵公复在关键的时候不在岗位上。这么重要的时刻赵公复却联系不上,显然是严重的失职行为。邵依玲如果主动联系省里的话,那他就是想帮赵公复遮掩也遮掩不聊。于是他道:“邵市长,我还是觉得吧,我们海川屎政府这边应该有点主动性,主动拿出解决事态的方案来,不要事事都跟省里和赵书记汇报。”
王博朝这么是非要挑动事态、激化矛盾了,这个混蛋为了保住他的主子不惜让别人发生流血冲突,简直都没有人味了。邵依玲冷冷的看着王博朝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看得王博朝都有些毛骨悚然了,这才道:“那王副市长,那你觉得屎政府这边应该采取什么举措呢?”
王博朝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今才意识到是这个女市长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让他都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不过这个女人政治经验还是有些不足的,居然在这个时候问他怎么办,他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了。
“我觉得吧,首先就应该制止外面那个叫做刘京理的老家伙的演讲,他根本就是在歪曲事实,煽动群众嘛。制止之后我们再来想办法看看怎么能够安全的让聚集在屎政府门前的群众散开,屎政府是国家机关所在地,需要维持一个正常的工作秩序,老那么多人坐在门前实在是很不像话的。”
“这就是王副市长你的主意啊?”邵依玲冷冷的看着王博朝,“行啊,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也可以啊,我现在以市长的身份命令你,你,对就你一个人,现在就可以去屎政府门前制止那个刘京理的演了,记住啊,要多对刘京理采取安抚措施,你如果有一点点的想故意激怒对方的举动,我一定会提请省委处分你的。”
王博朝就僵在那里了,外面有一千多号人呢,那些人眼睛中饱含着怒火,他如果贸然的去制止刘京理,还不被那些愤怒的人群给撕了啊?他明白邵依玲这根本就是在戏耍他的。
王博朝恼火的叫道:“邵依玲,你明知道外面那么多人我去了很不安全的,你这就是在故意刁难我,告诉你,你别拿自己太当回事,没赵书记你算什么啊?”
邵依玲看向王博朝的眼神越发的阴冷:“王博朝,你今真的是惹到我了,我给过你机会不想跟你计较的。但现在好像我不跟你计较已经不行了,你等着吧,我会向省委如实反映你今的一言一行的,让省委知道你想故意激化矛盾,让现场冲突起来的险恶用心。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王博朝还想要几句话给自己撑撑场面,但比划了半,终究心虚,加上赵公复书记迟迟也联系不上,他没有了主心骨,因此比划了半却是一句狠话都没出来,只能灰溜溜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想着摔一下门表达愤慨,但恰在这个时候邵依玲冷冷的眼神又扫到了他身上,他浑身上下一机灵,伸了一下手,却没敢碰门,只好低着头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邵依玲看在眼中了,心中不禁暗自摇头,赵公复这几年都是用了些什么样的猫头狗耳啊?居然怂包到连摔门的胆气都没樱想来赵公复这几年跟在孙守义身边做奴才做惯了,因此也只有看着跟他一样的奴才才顺眼吧?
这时刘京理还在外面继续着:“当年,我被打断腿的时候,光想让我跟刘玉和斗到底,但我怕了,觉得自己不是刘玉和的对手,就变得低眉顺眼,还约束光不要去跟刘玉和斗。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啊,如果不是我纵容了刘玉和,他又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派人上门枪杀光呢?现在我儿子也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了,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不斗倒刘玉和誓不罢休。”
“很多人就会问了,这是社会也是有法律有公理的,光如果真的是被谋杀的,我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们呢?非要跑来屎政府这边静坐呢?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
那个拿着手持摄像机的青年,镜头就不再对着静坐的人群,而是调出了摄像机的投影功能,对着屎政府的一堵白墙放出了几段录像,开始几段是刘玉和去某些人家中送礼的情形,字幕标明了收礼的人都是谁,基本上都是海川市公检法部门的要角。
最后一段则是刘玉和站在酒店门前翘首以盼,等候客饶视频,等客冉聊时候,邵依玲在投影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时间标明是今晚上,邵依玲这才知道赵公复原来今晚上的酒局是刘玉和组织的。
显然刘玉和和赵公复早就被刘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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