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呢?”胡瑜非继续道,“我就想,咱们两家公司搞一个正式的合作签约仪式吧,到时候你我共同出席,就这一次合作在媒体面前正式的签约,你看这个安排可以吧?”
孙朝晖马上就明白胡瑜非这么做真正的含义了,资金的问题并不是这次合作的重点,重点是这等于通过签约仪式昭告下朝晖集团跟胡家的关系,也等于是告诉那些对朝晖集团心怀叵测的人一声,朝晖集团是胡家在庇护着的企业,等闲热最好招惹朝晖集团为好。
这等于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孙朝晖最担心的问题,就算是有相关部门因为叶先生的事情而审查朝晖集团,相关部门也会因为胡家的关系对朝晖集团不会那么苛刻的。其中最关键的一个事情是,胡瑜非并没有因为这么做,就向他狮子大开口,索要高昂的对价,这跟四爷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了。
“您这么照拂我们朝晖集团,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了。”
“你不用这个样子了,我也是一个商人,对经商之难心有同感,我不忍心一家经营的这么成功的企业因为枝节上的问题被毁于一旦。所以我才要跟你结个善缘,尽量帮你度过这个难关的。”
“不管怎么,我孙朝晖对此是铭记在心的,这么讲吧,日后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这的不需要这个样子的,这些年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吧,我越来越相信一个因果循环,胡家如果日后遇到了什么难处,该过去的自然就会过去,不该过去的,你就算是在我面前再多一定回报我的话,事情还是无法过去的。”
孙朝晖点零头:“我跟您是有一样的感触的。少年时我也跟大多数人一样,怀着一腔热血,觉得这世界上是人定胜的,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回报的。但现在慢慢的就明白了,一个人能够成事,很大因素就是一个运气的事情,运气在,什么事情都好解决,运气不在了,人也只有接受命阅安排了。”
胡瑜非笑了起来:“其实这个道理呢,过去的人在就跟我们的很明白了,只是我们没经历到那一步,也就不相信过去的人讲的那些道理。前几有一个信基督的朋友让我好好看看创世纪,创世纪里面有人生至理。我就看了一下,发现创世纪里面对神创造这个世界是这么讲的,神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神要有什么,于是就有了什么,这应该是告诉我们,创造世界并不需要什么艰苦卓绝的努力,而是上让你有什么,你就能有什么。”
孙朝晖点零头:“这话乍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诞,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好了,不跟你扯这些唯心的事情了,”胡瑜非抬头看了孙朝晖一眼,“接下来我可能要跟你几句你可能不太愿意听的话了。”
孙朝晖心里就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胡瑜非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有什么话您就直好了,我相信您不会害我的。”
“那我就直了,朝晖老弟啊,你跟我实话,你对我们这个国家有什么意见吗?”
孙朝晖不仅愣了一下,他真是没想到胡瑜非居然把他们之间的谈话上升到了国家这个层面上了,他不由得谨慎了起来,有些话真是不能随便讲的,特别是在胡瑜非这样身份的人面前讲,他态度庄重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意见的,我倒是觉得朝晖集团能够有今这个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借了国家发展的东风的。”
“我希望你这话的是发自心底的,而不是来敷衍我,”胡瑜非道,“我们这个国家也许还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但有一点你得承认,国家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革开发,国家确实发展起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像你我这样的中国人也跟着国家的发展富裕起来了。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内心中是很感激的。”
“我的内心中也是很感激的,朝晖集团能有今,也是得益于国家的改革开发的。”
“你这是真心话吗?”胡瑜非看着孙朝晖问道。
“当然是真心话了。”
“那你为什么在向国外转移资产呢?特别是在这个国家整体经济大环境恶化的前提下,你把一部分资产转移到国外去,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呢?”
孙朝晖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今的胡瑜非算是对他坦诚以对了,他也就不能用公司投资上的考量来回答,稍稍沉吟了一下,他抬头看着胡瑜非道:“实话跟您吧,前段时间国家的政策方面有些变化,所以对公司的投资方向我往外倾斜了一些。您觉得这个不妥当吗?”
“我是觉得不妥当的,可能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吧,商人可以唯利是图,但是不要违背爱国这个大前提。可以朝晖集团是依靠着国家才发展壮大的,但现在国家有些发展不顺了,你不跟国家共体时艰,却掉过头来往外跑,我总觉得这是不应该的。而且啊,朝晖老弟,做商人有些时候也需要一些政治敏负性的,我好像看到前段时间官媒上有一个标题是,不要让某某某跑了,这个意味着什么你自己体会吧。”
孙朝晖后背上不由得又冒出了一阵冷汗,他知道胡瑜非讲的这些并不是在唱高调,也知道官媒上的一些意见表达意味着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国际国内的经济形势确实是有点糟糕的,在这个时候往外转移资产确实是不受相关部门的待见的。
如果是以前,叶先生还可以庇护他的时候,他这么做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这个情形之下,他如果还不改弦易张,那可能就是自己作死,就算是胡瑜非拿出十二分的力量帮他,恐怕最终他还是很难过眼前这一关的。
所以胡瑜非跟他这些并不是在唱那个高调,也不是要给他出难题,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提醒他,有些界限是不能越过去的。
“胡大哥,您这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件事情我做的不仅是不妥当,而且还是十分错误的,您放心,这个错误我马上就会想办法纠正的。”
胡瑜非看了孙朝晖一眼,他知道彼此都是聪明人,话不用得太明白,孙朝晖自己就会知道该怎么去做的,他又给孙朝晖斟了杯茶,笑笑:“喝茶,喝茶,别你带来的茶真的是很正宗的。”
孙朝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他才品出来大红袍真正的香气,他知道这一次对胡瑜非的拜访真的是很值得的,胡瑜非已经把局势跟他分析的很透彻了,该怎么做他心里是很明确的了。同时他也知道,胡瑜非绝对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他对时局有着很明晰的判断,以后应该常来请益的。
同时孙朝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跟孙守义之间的交易必须要到此为止了。胡瑜非明确的跟他讲了他往外转移资产的事情,明有关部门已经注意到他和孙守义之间这些台面下的交易了。如果被提醒了还不及时收手的话,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于是一个新的问题就产生了,有关方面注意到他的同时,肯定也注意到了孙守义。那他要不要提醒一下孙守义呢?这可是一个很费思量的问题,孙朝晖也不敢轻易的就做出选择。提醒还是不提醒都是有其不妥当的一面。
提醒孙守义的话,孙守义就会有所警觉,也许就会惹到有关部门不高兴,他现在已经几乎是在悬崖边跳舞了,如果因为提醒孙守义而再把自己带落悬崖,那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如果不提醒的话,他和孙守义算是一个私下交易的联盟者,他明明看到了危险,却一声不响,似乎也太不仗义了。孙朝晖心里暗自苦笑,这还真是左右为难的一件事情。
在孙朝晖见过了胡瑜非的第三,官媒公布了对叶明昭采取双规措施,官媒对叶明昭处分的措辞罕见的严重,其道德十分的败坏,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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