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家姐的身体突然出现了状况,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昏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说她在昏厥的时候,看到了我失踪的姐夫钱吭,她觉得这是钱吭在告诉她,她来日无多了,所以想对后事做一些安排,把您叫过来,一来是想有些事情跟你征询一下意见,二来也是想让你帮她做个见证人。”
傅华知道做见证人往往是为了立遗嘱的,虽然以于思丽的年纪早就应该立遗嘱了,但是这一次于思丽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紧急的想要立遗嘱,想来这一次她的病是很严重的了。
傅华就跟着于思强去了于思丽的病房,去到的时候于思丽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无光,看到傅华之后,在于思强的帮助下才坐了起来。于思丽苦笑着说:“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老人都说有什么别有病,这人真是有了病了,就是再有钱也没什么用的。”
傅华笑了笑说:“于董您千万别这么紧张,您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事的,将养几天可能就会回复了。”
于思丽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别宽慰我了。不好意思啊,这一次这么紧急的把你叫过来。”
“您别这么说,我这几天在北京待的正好有些闷气,被您召唤我正好出来走走。”
“呵呵,你真是会说话,对了,最近你见过玉甄没有啊?”
“倒是没当面见过,不过前两天我们还视频过的。”
“哦,你和玉甄的女儿现在应该很可爱了吧?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于思丽笑着说,“你跟玉甄说一声,让她找时间带着孩子回来看看我,再不回来看我的话,恐怕就看不到了。”
“我会尽快的跟她说一声的,不过您的情绪也不这么悲观,我相信您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于思丽并没有再对傅华的话回应什么,却转头看了看于思强:“思强啊,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傅董聊聊。”
于思强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行,那我先出去了。”
傅华看这个情形大概上也明白了为什么于思丽对林慧聪那么相信了,她丈夫失踪了,又没有亲生子女,于思强这些血亲跟她之间似乎也是有些芥蒂的,并不是那么亲近。而林慧聪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神棍,自然很清楚要怎么取悦于思丽这样子孤独的女人。
于思强离开病房之后,于思丽看着傅华说:“我想你大概猜到了我想干什么了。”
“您是想对身后事做些安排吧,这其中肯定涉及到于思强先生的一些安排,所以才让他离开的。”
于思丽点了一下头:“这也是一种悲哀啊,一个人就算是再有能力,再有钱,你知道吗我现在比英女王都有钱的,但是怎么样呢?还是逃不过死神这一关的。我真的不想死啊,但是上天却不肯多给我一些时间了。”
傅华心中不禁黯然,这可能是人生中最公平的事情了,当死神向你招手的时候,不论贫富贵贱,美貌丑陋,说也没办法逃过的。
“我之所以让思强出去,是因为我的一下安排可能不会让他很高兴的,”于思丽继续说道,“我的丈夫钱吭还没失踪的时候,我们曾经讨论过将来老去之时,对身后的财产要怎么处置,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不过已经是很有钱了。唉!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跟吭一起为辉丽集团打拼的,那个时候,我们什么事情都有商有量的……”
于思丽陷入了对钱吭的回忆之中,她讲了他们夫妻俩是怎么一起去勘察地块,又是怎么去跟设计师商讨房屋的设计,又是怎么跟银行寻求贷款的……这些都是辉丽集团还没有壮大之前的事情,于思丽夫妻俩还在很辛苦的打拼,但是她回忆起来,却是充满了甜蜜。
看于思丽脸上甜蜜的样子,傅华明知道她走神了,确实不好意思打断她,就这么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半天于思丽才回过神来,看着傅华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傅董,我走神了,我们的事情说到哪了?”
“说到了您跟您丈夫曾经讨论过对身后事情的安排。”
“哦,对,说到了吭跟我讨论对身后事情的安排,那个时候吭跟我说,这些钱虽然是我们俩赚的,但是不应该仅仅属于我们俩甚至不应该仅仅属于我们的家族。这些钱是取之于社会的,将来也应该用之于社会。”
傅华不禁佩服起钱吭来了,这个人不但有赚钱的头脑,还有要服务社会的大爱,可惜的是天不佑好人,钱吭偏偏遭人绑架,至今生死不明。钱吭努力一生却是这样的下场,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其实都是骗人的。
“今天早上我昏厥的时候,恍惚中看到了吭,他看上去很不高兴,很生气的样子,”于思丽还在继续说着,“我就在想他是不是觉得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按照他当初说的那些把身后事给安排妥当了,所以生我的气了。我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看看怎么能够把这件事情安排的让吭满意了。”
傅华很清楚于思丽看到了钱吭并不是钱吭真的显灵了,而是她对钱吭念念不忘,对有些事情没有按照钱吭的安排做好,心中就有些放不下。不过于思丽有这个念头也是好事,社会上将会有很多人因此受益,而不仅仅是于思丽的家人会从于思丽的财产中受益。
傅华倒是想玉成此事的,只是他并不了解香港这边关于关于这方面的法律:“于董,这是件好事情,我倒是很愿意帮您这个忙的,只是我对这方面的法律制度并不了解,我还真是没办法给您意见的。”
“这你倒不用担心了,有些事情我已经咨询律师了,律师说我可以设立一个慈善基金的,不过关于资金交由谁来运作,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一种是交由一些公设机构管理运作,二是交由思强他们这些家族中的成员管理,你看哪一种比较好?”
傅华稍稍沉吟一下:“您对于思强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放心啊?”
“我了解我家中的这些人,他们都是有私心的,对吭想要把辉丽集团大部分财产用作公益他们都是不很赞成的,所以我对这个基金交给他们来管理是有顾虑的。”
“关键不在于是有公设机构还是家族成员管理,关键在于要有一个好的管理制度,用制度来约束人才是最明智的。因为没有人是可以做到完全没有私心的。所以您不能靠自律来约束人。如果有好的约束制度,就算是把这个基金交给于思强先生这些家族成员来管理也是未尝不可的。”
傅华不反对把这个基金交给于思强管理,是因为就算是于思丽把基金交给公设机构去管理,也是没办法防止有人会上下其手的,交给于思强,起码于思丽还兼顾了亲情,也不至于在身后还被家人埋怨。
于思丽听完傅华的话,好半天没言语,她在思考着傅华的意见。过了一会儿,于思丽才说道:“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这样吧,你让思强先派人安排你去酒店住下,回头我拟好了遗嘱,你帮我做个见证人。”
傅华答应会在香港呆上几天,然后就出了于思丽的病房。于思强正在病房的门口等着,看到傅华就问道:“傅董,家姐现在怎么样了?”
傅华说:“于董有些累了,在休息,她要您先安排我在酒店住下。”
于思强就带着傅华出了医院,开车送他去酒店,在路上于思强问道:“傅董,家姐刚才跟您说过什么吗?”
傅华转头看了于思强一眼,按说于思丽既然让于思强回避了,他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但是他依然问出来了,显然是很关心于思丽对掌控的大笔财产的处置。显然于思强关心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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