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泽一双眼睛不知往哪儿摆放,这是要闹哪样?他移开视线,还能听到两人唇舌纠缠的声音,大得让人脸红心跳。.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言不合就热吻吧。可怜他一个旁观者,退场不是,不退场又尴尬。
柳非烟从来都知道沈妄言不是一个正常人。前两次和沈妄言的亲密接触,已经让她记忆深刻,但这一回,沈妄言更是蛮横到极致。他咬她的唇,咬她的下巴,咬她的脸,还咬她的脖子,更隔着衣物咬她……
该死的臭流氓!她疼痛之余,又被他手掌的血丝刺红了双眼。
都伤成这样了,他就没感觉吗,非要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
眼见他就要扒下她的裤子,她终于还是松了口,认了输:“如果你去医院清理伤口,我会考虑嫁你……”
沈妄言撕扯她长裤的动作一顿,眸色发光发亮,像是被瞬间照亮的星海:“不行,你必需答应嫁给我!不然我不只是做死你,还要奸你的尸,嚼你的肉……”
“行行行,别说了,恶心。”柳非烟胡乱应道。
先把他哄进医院再说吧。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世界每天都充满变数,也许等他缓过劲儿了,发现不愿意结婚了。.
沈妄言这才满意地放了手。
女人就是作,非要他下狠手。实在可惜了,本来可以做一次,睡一睡她……
于是,在柳非烟的陪同下,沈妄言进了医院。由始至终,他都牵紧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处理伤口的途中,沈妄言眉头没皱一回,像是一个没有痛觉的怪物。
待到包扎好伤口,医生仔细叮嘱。受伤的手不能沾水,要小心看护,每天要定时换药。
沈妄言听得不耐烦,直接起身走人。
这个没礼貌的!
柳非烟对医生致歉,沈妄言嫌她话太多,牵紧她的手把她也给拉走。
就这样,柳非烟莫明其妙地回到了梦园。
她实在不明白沈妄言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了他的未婚妻。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兴致勃勃地让黎文泽找来几本旅游杂志,问她想去哪里度蜜月。
柳非烟忧愁地看着沈妄言,沈妄言正口沫横飞,一点也不像她刚认识时的高贵冷艳。
这个男人自己送上门来,非要招惹她,她不利用他的资源实在太可惜。.
好吧,她承认自己动了邪恶心思。
本来想放他一马,不拉他下水,他却自己闯上来。
其实她不想找沈妄言帮忙的另一个原因,是知道他本事大。如果把找柳善的事交给沈妄言,她的真实身份随时都有揭穿的可能。
事已至此,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小善的安全最重要。
“大哥,结婚的事不急于一时。咱们先试婚吧,我怕在婚后大哥才发现我不是大哥想要的女人。不如咱们先试一试,看咱俩合不合适做夫妻,大哥觉得呢?”柳非烟抽走沈妄言手里的旅游杂志。
笨男人,居然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按照葛从云的剧本在走。
葛从云就希望她能骗婚成功,顺利嫁给沈妄言。等真正的夏烟雨回来,夏烟雨就成为沈少夫人。到时,她大概会被葛从云想尽办法灭口。
黎文泽在一旁听了,觉得这话在理。
婚姻大事,怎能如此仓促行事?
他觉得这就是夏家人想要的结果,夏家恨不能沈妄言能立刻娶夏烟雨。
最大的问题是,沈妄言明知这是夏家人的圈套,竟还往里面钻,这不是沈妄言精明的性格。
“我也觉得夏小姐的话在理。少爷如果真想结婚,自然是要给夏小姐一个最浪漫的婚礼,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婚给结了。到时要请夫人来东城为少爷主持婚礼,请最好的设计师给夏小姐准备婚纱,当然还要打造最奢华的婚戒。这些都需要时间,少爷以为如何?”
黎文泽专挑沈妄言喜欢的话说。
“这倒也是,确实不能太仓促。结婚一生只有一次,当然得慎重。”
沈妄言说着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柳非烟:“走,我们去试婚。”
柳非烟怔坐在沙发上,不明白沈妄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试婚,怎么个试法?这个男人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节奏。
沈妄言耐着性子牵起柳非烟的手,往二楼而去:“咱们得好好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你适不适合我?”
柳非烟一脸懵圈地被沈妄言带进了主卧室,直到沈妄言锁上房门,把她压在墙上狂吻,她才明白过来所谓的试婚是这么掉节操。
“还是等大哥手伤好了再来试吧……”沈妄言的唇舌许久才离开她的唇,她气喘嘘嘘地道。
“知道我受伤你就该主动一点。”沈妄言说着,张开双手:“帮我脱!”
柳非烟极为无奈。
她上前一步,帮沈妄言解了一衣扣,看到他胸前的结实胸肌,呼吸有点困难。
她知道这个男人颜值高,身材好,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现在近距离地看,还要帮他把他身上的那些遮羞布给亲手脱了,这让她不知所错。
“害羞了?”沈妄言看着女人粉粉的耳尖儿,心情极好。
柳非烟的头又低了一点,好不容易把他的衬衣给脱了,又要帮他脱裤子。
脱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他的那个部位,居然就有了反应。
他更是暧昧地把她压在墙上,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边吻她一边问:“大不大?”
“流氓!”柳非烟红了脸。
这个男人下流得很。虽然私生活很检点,但在床上非常放得开,什么荤话都能说得出口。
“待会儿让你爽到飞起,你就会喜欢我对你耍流氓了……”
柳非烟又窘又羞,终还是学不来他的厚脸皮。
她再被他堵住了嘴,被他亲得双唇又肿又痒。不过他这次很有耐性,没有只顾自己快活,而是做足了前-戏,直到她的兴致也被挑起,他才扑她在墙上,狠狠要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