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唯有去到隔壁卧房,才走到门口,她就大声道:“我想住在这间卧室。.”
这里离主卧最近,有机会和沈妄言发展奸情!
黎文泽脸色难看,沉声道:“不行,你另外挑一间卧室。还有,这间卧室你也不准进。我索性跟你说明白,梦园有四个禁地:一是少爷的主卧室,二是这间卧房,还有花园,另外还有杂物房。听明白了吗?”
周周暗自嘀咕,梦园的什么禁地还真多。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可不想被赶出梦园。
这可是梦园呐,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住进来的天堂。
她更是打败千千万万的女人,能接近沈妄言这个男神,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另一边,书房。
夏烟雨看到周周出现的那一刻,彻底慌了神,却又不敢质问沈妄言,为什么会从北安带回来一个女人。
“有话直说,我还有工作要忙。”沈妄言不耐烦地开口。
“大哥为什么要把周周安置在梦园?”夏烟雨鼓足勇气问道。
她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最近一个月以来,她虽然没有住在梦园,但她想见沈妄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沈妄言对她,算是格外的“恩宠”。.
她以为,沈妄言对她是不同的,也是在意她的。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周周,这置她于何地?
“她是我的贴身助理,住在梦园有何不妥?”沈妄言淡声反问。
“大哥不是不喜欢女人接近吗,为什么突然间找了一个女助理?”夏烟雨的音量不觉加大,委屈地看着沈妄言。
“我现在不排斥女人了。见周周长得合我心意,就要了她。”沈妄言的视线定格在文件上,没再看夏烟雨。
夏烟雨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沈妄言:“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要了她?是已经和周周睡了吗?
“字面上的意思。”沈妄言不咸不淡地回道,眸中闪过讥诮的笑意。
“那、那我呢,算大哥的什么人?”夏烟雨哑声问道。
她以为自己迟早能成为他的妻,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沈妄言扔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夏烟雨。
在沈妄言的逼视下,夏烟雨有点心虚,不明白他为什么拿这种眼神看自己。
“夏烟雨,你难道忘了自己和林落的关系?你老是往我这里跑,就不怕林落误会?”沈妄言好整以暇地问。.
夏烟雨的心跳陡然漏了半拍:“我和林落的关系?”
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柳非烟在离开前,还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沈妄言见夏烟雨懵懂的样子,突然间就笑了。
“你已经和林落注册结婚了,是他的妻子。怎么,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沈妄言弯唇浅笑。
看到夏烟雨如遭电噬的蠢样,他莫明地感觉到一种快意。
所以说,还是柳非烟那个女人办事让他满意,轻易就粉碎了夏家的阴谋。
那个女人在离开前,到底还是做对了一件事。
夏烟雨连退几步,脸上的血丝迅速抽光,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妄言。
她想反驳,又不敢确定柳非烟是不是真背着夏家做了这种事。
柳非烟走后,沈妄言对她真的不错,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连林落来找她,也总是被沈妄言的人拦截。她甚至觉得,沈妄言是因为对她的独占欲才不许其他男人接近她。
现在沈妄言却告诉她,她和林落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这怎么可能?
柳非烟怎么可以打着她的名号,跟林落注册结婚?
“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这么喜欢林落,我也不好再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以后,我不会再拦着林落,你们夫妻随时可以见面。当然,看在过去的情分,你有事要我帮忙,我也不会推阻。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沈妄言黑沉沉的眸子定格在夏烟雨的脸上,下了逐客令。
他之所以没有在当时就揭穿这件事,就是为了等今天。让夏烟雨觉得充满希望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如今离柳非烟离开已有一个多月,夏家人、包括夏烟雨在内,大概都以为尘埃落定,以为他没有识穿夏烟雨的身份。
就在他们放下心、以为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搬出夏烟雨已婚的事实,就足够让夏家人挖心挠肺地伤很长一段时间。
沈妄言轻晃杯中红酒,眸中闪过冰冷的笑意……
夏烟雨失魂落魄地走出梦园。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嫁给了林落。如果这是事实,她要怎么办?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她才想起可以打电话给林落求证这件事。或许,或许是沈妄言在跟她开玩笑也不一定。
到达约定的见面地点,林落已经等在咖啡厅。
她在林落对面的位置坐下,哑声问道:“林落,我和你真的注册登记了吗?”
她摒息以待,多希望林落告诉她没有这回事。
“这件事还能有假?”林落不懂夏烟雨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当时虽然是他强拉她进民政局,但他们确实领了证,在法律上,他们是夫妻。
只是他这个丈夫想要见自己的妻子一面,竟难如登天。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夏烟雨突然约他见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夏烟雨的情绪彻底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杯,突然狠狠甩向林落。
林落不料她会突然发疯,水杯刚好打在他身上,应声而碎。
值得庆幸的是,水是温的,并不烫。再加上穿着西装,水杯碎裂也没有伤到他。
“你发什么疯?!”林落低声吼道。
这个女人忘记自己是公众人物了吗?
见咖啡厅的其他客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夏烟雨更是失声痛哭,他忙上前扶起她,把她带上了车。
“是不是你逼我注册?!”上车后,夏烟雨的拳头狠狠打在林落的身上,泣不成声。
林落默然,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他强迫她。
这件事不是早已成定局吗?为什么她突然又来翻旧账,还一副不明白当初情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