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你尽快把医生找过来帮他看病。.这里的医疗条件跟不上,生活条件也很辛苦,这样下去大家都受不了。派人运些生活物资过来,尤其是食物和药,最为重要。”柳非烟对黎文泽道。
黎文泽见两人和好,很是高兴,应声而去。
“胃不舒服怎么也不告诉我?”柳非烟俯身,轻柔地在沈妄言唇角印下一吻。
沈妄言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握紧柳非烟的手:“我现在就算疼死也值了。”
“你死了我怎么办,让我做寡妇改嫁?”柳非烟瞪他一眼,这男人说的什么傻气话。
沈妄言一听这话就来气,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柳非烟,你找死!”
“刚才不是很疼吗?”柳非烟戳了戳他的胸口。
沈妄言摇头:“你在这儿就不疼了,真神奇。”刚才确实很难受,这会儿却好了很多,原来他老婆还有止疼的功效。
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柳非烟推开他,喂他喝了一些流质食物。每回沈妄言胃疼得难受,柳非烟就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到了晚上,医生终于赶了过来,给沈妄言看诊后确认为是胃溃疡,而且伴有轻微的出血症状,最好是住院治疗。.
黎文泽一听这话变得紧张,紧盯着柳非烟,希望柳非烟说服沈妄言住院治疗。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休息室,柳非烟还没开口,沈妄言就冷声道:“不过是小小的胃病,不需要住院。等这边的戏份全部拍完,我一定把这鬼胃病彻底根治!”
“听我话,住院。你如果不放心,再找一个导演过来接替你,剩下的戏份很快能拍完。”柳非烟专注地看着沈妄言,语气不容置疑。
“其它事听你,这事我不答应。”沈妄言也有自己的坚持。
两人僵持不下。好一会儿,柳非烟无奈地道:“行,我不拍了,和你一起去医院治疗。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拍戏。我不希望到最后戏拍完了,你的胃也穿孔,再也好不了了。”
“我说了,不是什么大病……”
“你给我闭嘴!一句话,你住不住院?!”柳非烟打断沈妄言的话。
“你怎么这么凶?”沈妄言在柳非烟的瞪视下,终还是点头应允:“我怕你了,都听你的。”
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他在哪里都无所谓。
当天晚上,沈妄言就被送出了村。.他一觉睡醒,到了医院,却没找到柳非烟的身影。一问黎文泽才知道,柳非烟根本就没跟过来,还在片场拍戏。
沈妄言知道柳非烟在担心什么,就如同他担心柳非烟是一样的道理。
柳非烟知道云霞村的拍摄条件辛苦,希望他在住院期间,能拍完这边的戏份,这样他就无需再进村拍摄。
他却想和她同甘共苦,明明知道她在那边辛苦,他自己却住进了医院享福,何况他还是剧组的导演?
黎文泽被沈妄言赶回了云霞村,负责保护柳非烟的安危。
沈妄言在医院住了两天就想赶回云霞村,他还没行动,柳非烟那边就打来了电话,不准他出院,否则他半年不能碰她。
柳非烟挂电话后,沈妄言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假寐。
正在这时,有熟悉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息间。他倏地睁开眼,正对上韩如意染笑的明媚大眼。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眼前韩如意是女人,现在看她离自己这么近,他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沈妄言冷下眉眼:“韩如意,你离我远一点!”
“我飞了两个多小时,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赶到这儿,你一见面就对我摆冷脸,至于吗?”韩如意不以为意,放下水果:“你们家文泽呢,怎么没守着你?”
“他在非烟那边。你现在回去吧,以后没必要,我们别再打照面。”沈妄言神色漠然。
“你这是怎么了?至于我才来你就赶我走。”韩如意莞尔。
“纯粹是觉得你这张脸碍眼而已。我见过不少女人,你是让我觉得特别碍眼的一个。”
沈妄言的话让韩如意的笑容有点挂不住。
她一听说他住院了,立刻抛下手上所有事赶过来看他。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赶她走,这个男人以前不会这样对她。
会不会是柳非烟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我不跟病人一般计较。等你睡着了,我再走。”韩如意还是舍不得对沈妄言摆脸色。
“是谁告诉我住院了?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没告诉任何人我住院的事。还是说,你在派人监视我这边的一举一动?”沈妄言不苛严笑,冷眼的眉眼隐隐带着一点杀气。
韩如意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不放心你,想关心你,有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盯着你。我们是青梅竹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住院了,我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呢。待会儿又在网上爆出一则绯闻,影后韩如意不远千里来探病,再次制造我跟你的绯闻吗?”沈妄言讽刺地笑了。
亏他以为她是在借他炒作,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在一点一点地诛柳非烟的心。
韩如意再能掩藏自己的情绪,这一刻也终于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就算我借你的名字炒作了几次,你有什么损失吗?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连这样的小小恩惠都不愿给我?”韩如意冲沈妄言低吼:“在你心里,柳非烟就那么重要,重要得过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份?”
“你说对了。在我心里,只有非烟最重要,其他任何人,我都可以不要,但我唯一不能舍的就是她。韩如意,你算哪根葱,也敢拿自己来跟她比?!”沈妄言看着韩如意,他冷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韩如意脸上的血色迅速抽光,从来不曾想有一天这个男人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对其他人。他小时候就是王子,因为是沈家和薛家唯一的长孙,他说话总是高高在上,任何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