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怨的事情吗?”

云深:“他喜欢我们寝室的邓芳芳,芳芳不喜欢他,又不敢当面拒绝。然后就在阳台上冲男生喊,让男生别再纠缠他。男生不依不饶,然后楼上的学姐嫌吵,就泼了一盆水。”

秦潜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你们住宿舍,就是热闹。每天都有新鲜事。”

云深笑了起来,“你在市政厅上班也不差,天天都能看到奇葩事。”

秦潜:“我们两个就靠这些新鲜事解闷。”

紧接着,秦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个周末我有空,我先预约。”

云深抿唇一笑,“万一约会到一半,临时通知你去开会,那该怎么办?”

秦潜咬牙,“凉拌。”

这两字充满了怨念。

身为一对情侣,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就算了。更过分的是,约会之前一通工作电话,就得打断自己的约会计划。

秦潜算了算,他和云深差不多又是两个星期没见面了。

秦潜:“亲爱的,我想你了。”

云深:“肉麻。”

秦潜:“你想不想我?”

云深:“一般想。”

“一般想是多想?”

云深笑着写道:“就是不忙的时候,都在想你。”

秦潜:“你有不忙的时候吗?”

云深:“有啊。吃饭的时候我就不忙。”

秦潜:“我很高兴,你能照着一天三顿的想我。”

云深笑了出来,又赶紧收住声音。

云深问道:“在忙什么?”

秦潜:“有几份公文要看,还要准备明天晨会的发言。”

云深:“你在办公室吗?”

秦潜:“在家里。要不要到我这里来?”

云深写道:“等周末。现在我要准备睡了。”

秦潜:“早点睡吧。别忘了睡觉的时候想我。”

云深甜甜一笑,发了一个吻过去。

退出聊天界面,云深又开始刷新闻。

才四月底,很多地方就已经提前进入夏天。

全国各地频频爆出高温。

图片新闻里面,姑娘们已经开始穿上清凉的夏装,家家户户提前开空调。

滴!

云深收到了新消息。

是云诤发来的。

云诤:“睡了吗?”

云深:“正准备睡觉。”

云诤:“告诉你一件事情。京州云家三房明天会申请破产。”

云深:“怎么这么快?”

按照云深的估算,京州云家三房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云诤:“我爸吩咐人办的,自然比较快。以后京州三房的人再也不敢去骚扰你。云深妹妹,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云深:“没想到那件事竟然惊动了大伯。我得当面道谢。”

云诤:“简单。这个周五晚上,我们家有个小型酒会,都是亲朋好友。到时候你过来吧。”

云深:“确定是周五吗?”

云诤:“确定。晚上七点钟开饭,云深妹妹,记得要准时。”

云深:“放心,一定准时。”

这下子云深和秦潜的约会计划又得改期。

云深看了眼时间,决定明天一早,打电话通知秦潜约会改期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云深起床后,先躲到厕所里,给秦潜打电话。通知秦潜,约会改期。因为她要去参加大伯家的酒会。

秦潜十分郁闷,却不便表现出来。

秦潜对云深说道:“那就改到星期六。星期六,无论如何我也会抽出时间。”

“我这边没问题,最近我都不怎么忙。只要你能抽出时间来,我随时都能到。”

“那就说定了。”

挂了秦潜的电话,云深又给云慎打电话。

“爸爸,大伯家这个周末举办酒会,我要准备什么吗?”

云慎说道:“不用特意准备。都是亲戚,没那么多讲究。”

“那我要穿礼服吗?”

“不用特意穿礼服,稍微正式一点就行了。”

云深了解了。

“爸爸,早上好。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云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了笑。

云慎又想起来,他还得提点一下云诏。

去大房做客,得好好表现。

连着两天,邓芳芳都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

就是那种,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说八卦,然后邓芳芳一靠近,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装模作样拿起书本,假装看书。等邓芳芳一走远,又都聚在一起聊八卦。

邓芳芳很难受。尤其是空气突然安静的那一瞬间,她恨不得赵个地缝钻进去。太尴尬了!

邓芳芳怀疑,大家不是在排斥她,而是在聊关于她的八卦。

走在路上,邓芳芳总觉着身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可是每次她回头,所有人都很正常。

邓芳芳感觉自己快要神经衰弱。

邓芳芳给许文静发消息,“文静,我感觉大家都在偷偷议论我。你有没有听到关于我的事情?”

许文静秒回:“没有啊?是不是你误会了。”

“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真的,我这两天总感觉大家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样。”

许文静:“好吧。我替你打听一下。中午回寝室聊。”

邓芳芳心里头记挂着这件事,上课都没心思听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邓芳芳背起书包就朝教室外面冲。

结果好死不死,在走廊上碰上了陈海洋。

陈海洋也看到了邓芳芳,眼神先是怨毒,接着又是一副幸灾乐祸,好看戏的样子。

走廊人多,陈海洋故意凑到邓芳芳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邓芳芳一个人听见的音量,说道:“婊子,贱人!”

邓芳芳顿时就气炸了。

只是她嘴笨,还没想到怎么反击,陈海洋已经随着人流下了楼梯。

后面人太多,邓芳芳顾不得生气,先下了楼再说。

邓芳芳回到寝室,没看到许文静,心里头有些失望。

邓芳芳一脸烦躁,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都快气炸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当面骂作婊子,贱人。

这对邓芳芳来说,是最恶毒的侮辱。

许文静气喘吁吁地回到寝室。

邓芳芳猛地站起来。

许文静连忙摆手,“先让我喘口气。”

许文静喝了一杯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芳芳,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怎么啦?”

许文静一脸怒色,“别提了。现在全学院的人都在议论你。”

邓芳芳脸色瞬间煞白,不好的预感应验了,“怎么议论我。”

许文静张张嘴,本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说不出口。”

邓芳芳快要急哭了,“你快告诉我。多恶毒的话我都受得起。”

许文静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现在男生那边都在议论你,说你不是处女,早就被人玩烂了。还说你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之所以能读大学,是因为你从高中开始就在外面卖。”

“卖?卖什么?”

许文静指了指邓芳芳的胸前,“就是这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