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固然是琴瑟和鸣,尓织尓昌,但若是在往后的几十年间,能有一个于你不相上下,任何时候都能于你畅谈事业跟未来的人,这样、岂不是更好?白慎行跟顾言在他们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对。白慎行的矛盾,顾言在不轻易间都能化解。“什么死不死的?会不会说话?”白鹭轻责他。
说话也不知轻重。白慎行轻声失笑,今晚确实是他有点不知轻重了。
本是被顾言的谎言弄得心神不宁的白慎行,在刚刚那一出之后,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我的错,”他适时低头认错。
白鹭见他态度良好,便不在多说他。陈涵笑着瞪了他一眼。
顾言坐在一侧,也不准备插话。
“言言公司最近如何?工作辛苦嘛?”陈涵拉着她的手问到。
她最不喜什么?最不喜跟外人亲密接触,跟白慎行那是没办法。
身侧的白慎行见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便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苹果递到她手里,顾言看了他一眼,接过手中的苹果,陈涵这才放开她的手。她浅笑着答道;“还好,不辛苦。”
已经习惯了、这么点辛苦算什么?
“要是辛苦就回家休息,反正慎行的钱都是你的了,不愁。”陈涵揶揄的看着白慎行。白慎行在一旁附和;“妈说得对,你要嫌不够、我再挣。”“你啊!”白朗跟顾轻舟相视一笑,都指着他说到。
不够?你麦斯那是以兆为单位的,不够?你也说的出来。
顾言轻嗔了他一眼,不准备看他。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陈涵拉着她的手想说什么,桌面儿上的手机响了。
许攸宁三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有事?”她起身接电话,靠在阳台门上。
“是不是出事了?你没告诉我,你早上跟我打电话有事情对不对?”许攸宁在那边质问道。
她就觉得早上顾言跟自己打电话不会那么简单,思忖了一天。
今天下班回家上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这顾言、满自己满的好厉害。“没有,”她本意就是护着许攸宁,不想她有过多的负担,如今她回许家住着,更不能让她在像原来一样了。
对于许攸宁,顾言一直采取保护措施,可是显然,这样,她并不爱。
“顾言、我也是你们之间的一份子,你不能把我隔阂开来。”许攸宁怒不可揭。
“我没有,都说了没事了,如果有事我还会有时间接你电话?你说是不?”顾言本不是多言善语的人,但是对待许攸宁,她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去解释。
因为在她看来,许攸宁跟老俞一样,都是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我不信,”许攸宁直接开口,天晓得她是不是为了安抚她才接的电话?
“我给你发个坐标?”顾言听见她孩子气的语气,好笑的问到。
白慎行跟白鹭等人见她拿着手机这么有耐心的跟对方说着,心里不免升起一抹异样情绪。
顾言,对他们,从未这么有耐心过。
顾言见白慎行跟白鹭两人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颇感不适,转身拉开阳台门,出去了。“许攸宁,你要相信我。”顾言颇感无力道。
对于许攸宁的不相信,她不知作何解释,若是以往,许攸宁过来、或者她过去就是了,如今多了个白慎行,总觉得行动都不太方便。“顾言、你跟白慎行真的是同一种人,当初他也这么跟你说,打着保护的幌子让你出国,如今你却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我,”许攸宁兴许是真的恼了,有点口无遮拦。
此话一出、顾言这边彻底没声音了。
她说的没错,自己真的跟白慎行是同一种人,打着保护的幌子来做着对方不愿意的事。
“很抱歉,”许攸宁主动开口道歉,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她面前提前及,可她真的是急不过、生怕顾言自己逞强。
顾言哪里会不知道许攸宁的意思,而她自己也确实是这种人。
现在的自己,跟当初的白慎行,真的是一模一样。“周末山水居宴客,你来嘛?”她扯开话题。
对于那边的事情闭口不谈,也不责怪许攸宁口无遮拦。
“去,”许攸宁坚决道。
她已经好久没跟她聚在一起了。
“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
两人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转身进屋,白慎行已经在跟白鹭和顾轻舟道别,只等着她过去走人了。
她站在一处,微微发愣。
“走了,回家了。”白慎行招手,让她过去,提起她的包。
道别,离开政府大院。
顾轻舟跟白朗等人目送他们离开,她突然觉得或许这才是生活,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我邀请了许攸宁,”路上,顾言对他浅浅道。
“你做主,”白慎行观察着路况。
良久、见顾言没有在言语的意思,便问到;“陈家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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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这邮件是谁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