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护着李苜蓿过去。
而徐离自然而然站在他身旁、听闻白慎行道;“李苜蓿说,让我提前告诫徐家人,莫要打扰他。”
白慎行望着徐离的眸子有一丝丝同情,更多的是无奈,在他的认知里面,李苜蓿跟徐离经历过长达十年的爱情长跑,应该会尘埃落定、可结局,却并非众人所想。前厅热闹非凡,白慎行着一身新郎装优雅立于前厅、与前来道贺之人一一浅谈,说是三五好友、其实也安排了一些圈内名人,白慎行私心很重,他想让这个圈子里里外外所有人都知晓,都见证他与顾言的婚礼,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多恩爱,婚礼并未对外开放,但白慎行钦点的麦斯旗下的记者可以进来,一来是记录他们之间的幸福时刻,二来是将言行控制在自己的眼皮之内。
后厅,顾言坐在专门空出的新娘室内,与一众女性好友围在一处浅谈着,众人可谓是竭尽所能拿着手机记录她今日幸福时刻,而顾言始终浅谈。
“白董可谓是大手笔,这件婚纱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期间许攸宁咋咋呼呼的性子道。
而舒宁此时坐在一侧看着顾言,握着她的手,眸中情绪二人皆懂;“原以为你与白慎行不会有举行婚礼。”她以为、白慎行跟顾言二人孩子都这么大了,应当是不会举行婚礼了,却不想此刻轰动全城,而顾言今日、真的很美,那种优雅、温柔的美,经历了这么多,她与白慎行都已沉淀,少了那股子轻浮,现在的她看起来别有韵味。
初见顾言时,她气质清冷,周身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她见证她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在柏林那几年,她彻夜难眠只为求的一席之地,一个女人若想在这个世界上有立足之地,有捷径,也有荆棘之路,而她选择的是第二种,她受过枪伤,经历过抑郁症,投身到战乱地区只为寻死,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如今的她、一脸恬淡,过往的那些不堪都沉淀下去,再无半分不堪的模样,这一切、都是白慎行的功劳,白慎行将她宠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的意思,婚纱到的时候我才知道另有安排,”顾言笑的轻缓,语气中带着幸福的味道。
“可别说了、羡煞旁人,”露西在一侧浅笑道。
厅内大门被推开,陈涵抱着小家伙进来,顾言伸出手,唤他过来,小家伙踩地噔噔噔过来,顾言将他抱进怀里、见他面上有些碎屑,伸手抚掉、而后柔声道;“妈妈今天美不美?”“美,”小家伙似是很给面子,一句话逗的屋内众人轰然大笑。
特别是顾言,更是i笑开了花儿,她很幸福,丈夫儿子皆爱她,顾言轻蹭着小家伙额头,眸间情绪只有自己懂,舒宁坐在一侧,看着这个曾经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女人如今得到幸福,心中只为她高兴,。
多年前的顾言,只身一人在外,几度割腕自杀,如今的顾言,她有丈夫有孩子,感恩丈夫孩子对她的好,活得异常幸福,她与白慎行一路坎坷前行,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可谓是生活圆满,此时见顾言抱着小家伙在怀里的模样,不免心生感触,有些人先苦后甜,有些人苦一辈子,都不会尝到甘甜的滋味,前者是幸运的,后者、是不幸的。
陈涵迈步过来,抱着小家伙离去;“走啦、、我们去外面、不要吵到妈妈。”小家伙似是不肯、抱着顾言不肯松手,撅着小嘴巴的模样不晓得多高兴,今日小家伙一身中山小童装,模样像极了白慎行,此时抱着顾言不松手的模样让众人笑开了眼,而后只闻陈涵道;“爸爸说了、不许吵妈妈、不听话了?”
陈涵冷着脸将今日白慎行出门时跟他说的话再说一遍,小家伙有些不愿意,但也还是松开了手,而后陈涵嫌弃牵着他走路慢,抱起他离开了厅内,今日一早、白慎行亲自为小家伙穿衣服时,将他抱着站道墙脚;冷声警告,今日很重要,不许闹腾,不许哭,不然就把他送人,白先生可谓是连哄带吓的才让自家儿子谨记自己今日说的话语。
陈涵一走、舒宁便道;“看来白董在家很有威信啊!”
一句话就能让他焉儿了。
顾言闻言浅笑道;“但跟安安关系好的也是他,”白慎行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比她多,从安安第一开口喊的是爸爸便能知晓。
李苜蓿推门进来,见屋内四个女人正在浅聊着、而后轻声道;“打扰到你们没?”顾言闻言、侧眸一看见李苜蓿挺着肚子站在门口,想起身去搀扶她,却发现裙摆太大,不是那么灵活,许攸宁见此,起身将李苜蓿护了过来。
“几个月了?”她望着李苜蓿挺起的肚子浅问道。
婚礼前夕,白先生说,邀请李苜蓿前来,但不知晓她是否会应允,于是、当晚她亲自进书房写了一封请柬,交由徐离带去给她,请她务必来参加自己婚礼,此时她一身卡其色妮子大衣立在自己身前,顾言心中思绪万千,如此女子,怎最后就落得一人的境地。
对于李苜蓿,顾言说不清自己是何情绪,同情?亦或是感同身受?
世人都觉得她与徐离必须开花结果时,她觉得徐离配不上李苜蓿,这样的女子,该让一个真正心疼她的男人来爱她。
此时她周身的那股子恬淡,似是看淡了所有,只等孩子到来。
“六个月了,”李苜蓿浅缓恬淡道。
“快坐,”顾言稍稍往旁边挪了挪,让她坐在贵妃塌那侧,李苜蓿见此好笑道;“不了、我站会儿、来时坐车坐久了。”
顾言今天很美,她的妆容清淡,出自麦斯旗下顶尖化妆师之手,她的婚纱很美,李苜蓿认识这件婚纱,大学时,她去徐离他们宿舍,见到过白慎行在一笔一划勾勒这件婚纱,而后她趁他出去时随手翻阅了一下,发现整本本子都是这件婚纱,修修改改,反反复复,十几年之后才见成品,如今顾言穿着这件婚纱坐在眼前,李苜蓿想:若他与顾言之间并未开花结果,这件婚纱怕是永远都不会现世。
换种角度来说,这件婚纱,穿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如顾言美,量身定制,只有她的气质才能称托出来。
“你一个人来的?”顾言浅问。
“徐离接我过来的,”李苜蓿直言开口,语气中并未有何异常,反倒是提及徐离这个名字时,语气中带着是一股平常气息,并未有那种爱人之间娓娓道来的感觉。“这件婚纱、白慎行设计了十几年,如今见到原型,很惊艳,与你很配,”李苜蓿款款道来一句话,让一屋子几个女人纷纷诧异看着她,直至许攸宁有些不可置信道;“白董亲自设计的?还设计了十几年?”
她知晓白慎行爱顾言,但是这种爱,是否太过沉重?要多爱一个人才会反反复复设计一件婚纱?设计了十几年?
李苜蓿闻言缓缓点头道;“大一的时候便见过这件婚纱,起初只是初稿,白慎行有一本本子,几十页的纸面,满满的画着这件婚纱。”李苜蓿将这话说与众人听,见他们一个个惊讶不已,自己反倒是浅笑,而顾言此时更是感动,她知晓这件婚纱是白慎行亲自设计的,但是不知晓其中历程,如今李苜蓿如此轻缓将这些告知与她,她心中感概万分,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李苜蓿见证过白慎行在爱顾言寻顾言时的那种疯狂,也见证过白慎行在得到她时的那种小心翼翼,如今两人修成圆满,似是历经千辛万苦。
大学时,白慎行优异的成绩以及俊逸的外表在初入汉大时便被评为了校草,此时她与徐离刚刚认识,少不了女人跟他送情书,徐离跟蒋毅他们时常调侃他,他近乎每次都沉默,某一次,汉大校花、才貌双全,倒追他,那个女人她至今都记得,家事相貌与白慎行不相上下,在学业上也有一帆成就,二人各方面可谓都是相当匹配,而且人家并无那种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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