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若涵怎么觉得警方有意在针对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姓写出来?
李若涵不怎么玩社交软件,所以根本看不到软件上究竟是怎么骂她的。就如此,她的情绪已经不太好了。
李若涵的助理倒是看到这群人是怎么骂李若涵的,但是并不敢提醒李若涵。
助理跟着李若涵这么多年,早已经非常了解她了。只要是找不到根源,那么助理就会成为她的出气筒,助理可不想要成为出气筒,因此,她不打算告诉李若涵。
李若涵如果认为万素依只是把舆论导向引下她而已,那她就错了。
万素依还有别的事,不过,这件事得满满发酵,并不急于一时。
杨之水的公司这次很快和负面消息脱离,作为公司的另外一位老板,阮歌也是很满意的。
她这几天本来打电话问万素依一下情况,但是既然被万素依处理了,那她就不需要问了。
“阿阮,吃饭吗?”
阮歌看着手机,身后很快又传过来那道熟悉又烦人的声音。
“你自己点外卖,我不吃。”即使是在一个家里吃饭,阮歌还是不想要和余绍林一起吃饭。
阮歌说不吃,余绍林还是点了两份。
到了以后,阮歌也就吃了,这几天她都是如此。
“阿阮,喝水吗?”
刚问完吃饭,很快余绍林又有了新问题。
阮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自然,余绍林并不能看到。
“能不能不要叫我阿阮?”阮歌应该还没有和余绍林熟悉到那个地步吧。
“那叫你什么?”余绍林坐到阮歌的面前,很是认真的问。
阮歌略显烦躁的摆了摆手:“随便叫什么,只要不叫阿阮就好。”
“好的。”余绍林答应的很高兴,随即一张脸凑近阮歌:“老婆,喝水吗?”
“……”
阮歌脸上神经忍不住抽了抽,她让这个人不要和自己这么亲近,她不听也就算了,还越来越亲近。
阮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我再说一遍哦,不要和我套近乎,我们没有那么亲近,好吗?”
“以前我是这么叫你。”
“没有,以前我们是这样的关系,但是你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现在,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你更不应该这么叫我,明白吗?”
“不明白。”余绍林即使明白也装不明白,很认真的看着阮歌开口:“我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大不了你去改名字。”
“……”
除了余绍林之外,阮歌真的没有见过其他像这样不讲理的人了。
阮歌也不和他争论,很聪明的知道,这件事和他争论不过是没完没了。
阮歌离开自己的位置,坐到窗前发呆。
这几天她没有工作,余绍林也跟着没有工作,她还得照顾余绍林,出去一趟不能找过半小时,这两天,她几乎每天都是在家和余绍林大眼瞪小眼。
这几天阮歌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她最起码悟出来一个道理。
再喜欢吃的东西天天也会烦,再帅气的脸看两次也就厌倦了。
经过这几天的考验,阮歌觉得,现在就是把天下最帅的男人放在自己面前,让她二十四时和这个男人待在一块,要不了几天,她也就厌烦了。
厌烦的时候,她只想要静静,但是余绍林偏偏没完没了的要和她说话。
这几天,听着余绍林说话,阮歌都已经能够放空自己了。
“以前在家里时,我发现你就特别喜欢这个时辰站在窗口。”余绍林出现在阮歌的身侧开口,其实这个时间点,没有日出,更没有日落,外面甚至有些黑,他尝尝不清楚为什么阮歌为什么喜欢站在这儿。
阮歌听到余绍林的话,不由自主一笑:“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我站在这儿?”
“……”
余绍林语塞,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他记得,每天回家,他习惯性的抬头朝着自己家的窗口去看,看到的便是阮歌站在那儿发呆。
后来,阮歌搬离了属于他们的家,有好几次,余绍林回家时习惯抬头,但是那个窗口没有她,让他的心口空落落的。
“那是我在等你。”以前的阮歌对余绍林的感情总是含蓄的,并不怎么表达,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阮歌反而擅长表达了。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最好的时间就是等你。”每天看着你回家比什么都开心,可每天我都回来的比你早,我知道等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我曾希望,以后的几十年都由我等你。
可是,最终只是几年她便放弃了,等人太难熬了,等一个永远不知道准时见一面的人更是难以坚守。这些年,她对他的付出,没有得到一点点的回报,她不是没有怪过他,但是在许多责怪之后,她却又释然。
如果,他给过她回报,恐怕才难以走开吧。正因为没有给过回报,所以,即使离开也可以眼睛不眨一下。
对于这一点,她是对余绍林怀着无数的感激。
此时,余绍林看着说起以前的事阮歌,余绍林在心里不是后悔那么简单,更是责怪自己。
如果那个时候能多看阮歌一点,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是,终究没有如果,他和阮歌已经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并不好再回头。
“以后换我等你。”
就在阮歌沉在回忆里时,一道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把她拉扯了回来。
她看着说话的人,明明房间里只有余绍林,可知道是余绍林说的,还是很吃惊。
“余绍林,承诺总是简单的,可做起来很难的。”阮歌认真的告诉余绍林。
余绍林说的这些,阮歌根本就不会信。
因为一句话说出来非常简单,但是要是坚持坐下来,那却是非常困难的事。
我们不缺乏勇气,但满腔向前的勇气,最后都死在了半路上,死因不明。
“信我吗?”余绍林不听她替他找的那些说辞,只这么问她。
阮歌对上他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回答:“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