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牧师和学徒悄悄地推开了教堂的后门来到了后花园里面,挪走了压在铁板上面的一个大缸,打开铁板,地窖里面冲出来一股强烈的恶臭。
里面是凝固的深红色的血块,血块里面夹杂着一堆堆的头骨。
“挖。”牧师对小学徒说道。
小学徒拿起铁锹,在血块和骷髅头中挖出一个大坑来,把骷髅头踩碎,然后,露出几个奄奄一息的人来。
张兴飞等人一个个都是狼狈不堪,从头到脚都是血红色,嘴里、鼻子里、耳朵里、衣服里面到处都是凝固的红褐色的血液。
“抬进来,放到人圈去。”牧师说道。
“是。”
小学徒看起来年纪不足十八,但是力大无穷,拿起几个裹尸袋,把张兴飞等人都给从血浆池里面给拔出来,然后装进袋子里,抬到了教堂里面,牧师重新把地窖门盖好,在铁门上放了几盆枯萎的花。
赵若男和雷响在办公谁里一夜没睡,等待着张兴飞的电话来汇报工作。
但是并没有等到,8个小时之后,过了张兴飞应该联系的最后通讯时间。
对于063来说,已经可以认定,张兴飞一行人已经死亡了。
赵若男通知了老李,老李再通知赵若男开会。
“我们决定再派去一只营救队伍,大家有没有意见?”老李问几个组长。
“没有意见,有建议。”王满山说道。
“讲。”
“我们只营救张组长他们,不营救朱玉润。”王满山说道。
“可以。”
“那就派人吧。”孙一山说道。
“我亲自去吧。”雷响说道。
赵若男愣了愣,转过头来看了看老李。
老李歪着头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你看看用谁,你自己点人。”老李对雷响说道。
“我带我们组的人,再要一个人。”雷响说道。
“不行。”还没等雷响说是谁,赵若男就说不行。
“除了她,我们063不管派去多少人,都是去送死的。”雷响说道。
“谁呀?”老李问赵若男。
“冯灿。”赵若那说道。
“冯灿。”老李跟着赵若男念了一遍冯灿的名字。
“让她去,出了问题,都是徐立迟的问题。”老李下定了决心。
“那好,那我就准备去了。”
“散会。”
雷响回到二组办公室喊人。
“赵玉琪,黄文坤,周星宇,去装备处,准备出发。”
“是!”
然后雷响给冯灿打电话。
冯灿还在教063的人学习格斗,突然间电话响了。
“喂?”
“雷组长。”
“去装备处,准备出任务。”雷响说道。
“是!”冯灿兴奋地跳起来。
“嗯,尽快!”
“是!”
“今天就这样,散了!”
冯灿交代完,一溜小跑,直奔装备处。
赵玉琪、黄文坤、周星宇三个人已经在了。
冯灿一直在二组工作,和这几个人都熟。
“哎呦,冯灿,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出任务了啊!”赵玉琪笑道。
“嗯,是啊,头一次出任务,你们可提醒着我点,别犯错误,不然,下一次就再也不用想着出去了。”冯灿说道。
“放心吧,跟着雷组长,没有问题。”黄文坤说道。
“也别这么说啊,之前几次任务,雷组长都栽了,人都被抓进去了,外面的人一天比一天厉害,雷组长,也有不灵的一天。”周星宇说道。
“雷组长不灵她灵啊!”赵玉琪指了指冯灿。
“别,还是靠雷组长吧,我随意发挥的话,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冯灿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哈!”
“快收拾东西吧!”
“嗯。”
收拾好东西,大家在063办公大楼楼下集合。
雷响讲话。
“我们这次任务,是一次营救任务,营救目标,是八小时之前,已经彻底失联的外派小组,小组成员有张兴飞、胡晨曦、郑雅兰、多吉本玛和宋晓冬,人在不列颠,完全失去了联系,可能死亡,也可能被俘,我们要去摸清情况,如果是被俘,争取把人给救出来,明白没有?”雷响问道。
“明白!”
“出发!”
第二千六百七十九章血龙头
宋晓冬在深度的疲倦和惊恐中醒来。
手和脚都被绑着,牢牢的固定在支架上,头上带着头盔,嘴巴赛上了口球,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
整个人挤在一个漆黑狭小的空间里,斜着八十度左右靠在什么东西上,脸的位置放着一个小窗,镶嵌着一块玻璃,能够从里面看到外面。
这是在一间房间里面,宋晓冬终于看清楚了,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
是一个一个的不锈钢圆桶,比真人大不了多少,头部的位置放着一个玻璃罩,能够看见里面。
在金属圆桶的腰部位置,外接两个水龙头。
宋晓冬能够看见,对面的金属罐里面,也放着一个昏迷不醒全身苍白的人,而水龙头上,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宋晓冬赶紧检查自己,运转真气,发现自己的肝上隐隐作痛,有一根管子,接在了肝动脉上。
这时候,自己旁边的金属圆罐里面开始发出猛烈的敲击声,宋晓冬感应过去,是胡晨曦醒了过来,正在拼命挣扎。
很快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教堂里的牧师走了进来,是一个秃头白发啤酒肚,满脸褶皱的老头子,穿着黑色的教堂服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高脚杯,和一块奶酪。
牧师走到胡晨曦的圆罐子面前,拧开了水龙头,用高脚杯接着。
从胡晨曦的肝动脉里面,流出来了鲜红色的动脉血。
转眼牧师就接了一杯,然后用自己木柴一般粗糙的手指,伸进了酒杯里面,蘸了一下鲜血,送到自己的嘴里,吸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嗯。”牧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杯子里接的满满一杯的胡晨曦的鲜血,随手倒在了地上。
然后牧师来到了宋晓冬的面前。
宋晓冬想要假装昏迷,但是又不想错过观察这个牧师的机会,于是还是选择冷静地观察他。
牧师也看见了宋晓冬冷静的眼睛。
看见宋晓冬冷静的神情,牧师有一些惊异,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于是,和宋晓冬面对面,打开了金属罐体上的水龙头。
鲜血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宋晓冬面不改色,死死地盯着牧师。
地上流了一大摊血,空气中已经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牧师感觉自己一阵眩晕,感受到了来自宋晓冬的意识上的冲击。
牧师不服气,拿起高脚杯,接了一杯宋晓冬的血,高高地举起来,举到宋晓冬能够看到的位置,隔着玻璃,和宋晓冬做了一个祝酒干杯的姿势。
然后拿起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奶酪,泡在了高脚杯里的血中。
血水水面上升,漫过了高脚杯的边沿,沿着牧师的手流了出来。
牧师当着宋晓冬的面,沾着血液,把奶酪整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