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茹姐,还麻烦你也跑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肖盈盈这时候竟然是显得精神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一直昏睡,还与宋晓茹说起话来。
宋晓茹心疼的说道:“没什么,你这可是生死大事,我跟着过来帮帮忙,那也就完全不算什么事了。”
肖盈盈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想笑,但却没有笑出来,道:“本来我不怕死的,想着死了也就死了,要不然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趣味,第一次遇到晓冬哥哥,我就是不想活了,想着自己走到哪里,就死到哪里好了。”
宋晓冬这时候已经准备出了银针,板着脸说道:“好了,你先别说话了,这些话等你以后慢慢说。”
“哦……好。”肖盈盈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姐,把她上衣脱了吧。”宋晓冬又说了一句。
宋晓茹答应一声,把肖盈盈的外衣脱了下去,肖盈盈其实就是搭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脱起来也是很容易。
宋晓冬径直来到了床边,目光也是毫无顾忌的看着肖盈盈的胸口。
肖盈盈瞟了一眼宋晓冬,眼睛就闭上了,她看过多少次医生了,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是说不出来的害羞。
肖盈盈的身体很白,除了是因为身体没有什么血色之外,她本来的肌肤也是相当的白皙,胸前那一对女人最引起为傲的资本,应该也是因为疾病的原因,发育的并不是如何的饱满。
但是与肖盈盈的容颜相配起来,这种不饱满反而就是更加的和谐,这就像是断避的维娜斯,如果给她安上胳膊,那反而就显得不美了,肖盈盈现在的这种病态之美,确实是勾魂摄魄。
宋晓冬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经把这些抛之脑后,在治病的时候,宋晓冬的眼里,男人和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美女和丑女也是完全一样,这是一个高明医生所必须具备的一种能力。
宋晓冬又道:“姐,现在你去守在门口,谁也不让进来,如果他们谁要是进来,害死病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不行,还是我去说吧。”
转身出了门口,肖海青他们都守在门口,连忙全都迎了上来。
宋晓冬摆了一下,阻止了他们说话,道:“一会我进去之后,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许再进去,否则出了事,害死了病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肖志鸣那个家伙心里一直憋着气呢,这时候竟然是想也不想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找借口。”
宋晓冬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肖海青也是一下子怒了,低声喝道:“混账!”
肖志鸣顿知失言,连忙尴尬的说道:“是我嘴贱,对不起,对不起。”
宋晓冬哼了一声,道:“我不想看到他,免得影响我的心情。”
肖志鸣嘴角抽了一下,不用肖海青赶他,直接就灰溜溜的下了楼,转过拐角,肖志鸣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无比狰狞起来,在心里暗暗的发着狠。
“宋晓冬,你这个王八蛋,这个仇我算是跟你结上了,你最好把盈盈治死,你要是真把她治好了,我也非弄死你不可。”
对于肖志鸣来说,他一向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家产早晚都是他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了一种危机感,如果肖盈盈能够治好,那这家产哪里还能轮得到他了,他毕竟只是肖海青的侄子,并不是肖海青的亲生儿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那家伙就是一个骗子,顶多就是用点特殊的方法,像是激素一类的东西让盈盈恢复一点精神罢了,想要真正治好盈盈,那这世界上的名医,还能没有他一号?”
摇了摇头,一想到这种情况,肖志鸣嘴角就又露出了一丝狞笑,那时候,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宋晓冬这时已经再一次来到了肖盈盈的身边,肖盈盈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的抖动。
宋晓冬拿出了针,柔声说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难为情,我现在就是医生,就是在给你治病,放轻松一些。”
肖盈盈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知道的。”
宋晓冬又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帮你治疗一段时间,虽然不能说马上治好,但是最起码也能让你多活几年,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总会有机会把你治好的。”
“嗯。”肖盈盈又轻轻点了点头,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马上闭上了。
“好了,我开始了。”宋晓冬提醒了一句之后,手一挥,一支银针就已经插在了肖盈盈的右胸之上。
这已经是宋晓茹第二次看宋晓冬给肖盈盈扎针了,这一次宋晓冬的神情更为的专注,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种光环之下,让宋晓茹看的都不知不觉的迷醉了。
“姐,给我擦擦汗。”
“好!”宋晓茹听到宋晓冬说话,才想起来给他擦汗。
足足半个小时,宋小冬这才停了下来,疲惫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而肖盈盈的左胸之上,足足插了有不下三十支银针。
宋晓茹给他擦着头上的汗水,心疼的说道:“是不是很累?”
宋晓冬点点头,道:“很累人的,我这种看病的方法,实在是不能看多次,尤其是这种重病,更是让人吃不消。”
宋晓茹两手捏着宋晓冬的肩膀,道:“难怪你不太喜欢给人治病,看你这样,再遇到什么事,如果医院能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出手了。”
宋晓冬与宋晓茹说了两句之后,闭目休息,二十来分钟之后,他睁开眼睛,再一次起身,两手有如穿花的蝴蝶一般在肖盈盈胸口上的银针上挨个的捻动,头上的汗水则是流的更多,宋晓茹连忙不停的给他擦着汗。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宋晓冬给人治病是有多么的辛苦,如果不是涉及到性命悠关,她真想让宋晓冬停下歇一会。
这样足足有半个小时,宋晓冬两手翻飞,那些银针从肖盈盈的胸口上全部起下。
“姐,帮我把针收一下。”宋晓冬说完,就瘫坐在椅子上,几乎是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