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祭我死去的战士们!”赵若男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不仅仅是一个奇局,而且是一个谋划了至少六百年的阴谋。”赵先生又说道。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阴谋诡计,谋划再长时间,最终也还是要败露。”帐篷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帐篷外走进来一个人,穿青色斗篷,佩十字剑,戴十字架,手拿一本羊皮古卷。
“景教?”小道士好奇地问。
中年人对小道士点头示意。
“你们不是灭绝了么?”小道士斜着眼睛问。
“承蒙老法师挂念。”中年人对小道士欠了欠身子行礼。
“有意思,开宗教讨论会啊?”小道士笑着又说。
中年人听了,看了小道士一眼,笑道:“我还带来了一位朋友。”
刚说完,帐篷外又进来一个人。
也是一个中年人,一身藏民打扮,脸色红褐,对众人行礼。
“本教。”小道士点点头。
景教是唐代时期传入中国的基督教聂斯托利派,也称作东方亚述教会,起源于叙利亚,从东正教分裂出来,唐朝时期在长安兴盛,全国各地都建设有十字寺,后长期被其他本地宗教迫害,几乎灭绝。
本教,是藏族的原始宗教,崇拜天地日月、星辰雷电、冰雹山川、草木禽兽,是一种原始的自然宗教,代表了藏民对自然的原始崇拜。
“还差一个萨满。”小道士说道。
正说着,某一间帐篷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宋晓冬身影迅捷如闪电,一个闪身,一道身影就快速冲出帐篷寻着惨叫的方向追去,来到一顶帐篷跟前。
“龙门?”景教代表惊奇地问小道士。
小道士点点头。
孙依依楚仙灵紧随其后,等三个人来到帐篷前时,小道士老道士、赵先生、景教代表、本教代表还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修行方法不一样,神通异能就不一样,龙门的功法,从强身健体开始,所以修行早期身强体壮,但是法力低微。
而赵先生修阎罗王,从一开始就拥有威能浩大的金身法相,可惜因为不重视修身养性,身体不堪承受,修的脸色煞白,咳嗽吐血。
小道士比较均匀,道法和血肉兼修,但是一心不能二用,所以两样都不能精深。
修正路漫漫,难的不是修行,而是在修出成果之前保证自己不死。
宋晓冬打开帐篷,看见一个小战士仰着头坐在椅子上,脚在洗脚盆里,张着嘴巴,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一层冰,仿佛一条冻鱼。
赵先生等人也缓慢赶过来,走过来看见这种情况。
小道士回过头来对赵若男说:“找人检查,看看他拿没拿船上的东西。”
赵若男就派人检查。
不一会,在抽屉里翻出了一枚碧玉镯。
“不要用手碰!”小道士说道。
说完,小道士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盖在碧玉镯上,要伸手拿。
原本冰凉的碧玉镯,在盖上丝帕之后,突然冒出火苗,把丝帕烧了个一干二净。
“哎,你自己死了就死了,你还要连累这一营盘少说有七八十人都要和你一起陪葬。”小道士对已经冻着冰棍的小战士说道。
小战士脚下洗脚盆里的水都被冻成了冰。
“现在人家赖上这里了,你们帮她还愿吧。”小道士摇了摇头,走出了帐篷去。
一群人都散去,赵若男指挥大家严阵以待。
小道士原地打坐,老道士在一旁修整各种法器。
宋晓冬去找赵先生。
赵先生正在帐篷中休息,不时咳嗽几声。
“宋门主。”看见宋晓冬,赵先生坐了起来。
“赵先生。”
“宋门主,我劝你带着夫人尽快离去。”赵先生对宋晓冬说道。
“为何?”宋晓冬问。
“今晚必有一场恶战,吉凶未知,我和小道士都是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的人,棺材盖子都要合上了,宋门主你前程远大,不必和我们一起送死啊。”赵先生对宋晓冬说道。
“本无法师已经为我丧命,现在让我临阵脱逃,赵先生难道看不起我龙门不成?”宋晓冬不为所动。
“宋门主,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么?你龙门培养一位门主要付出多少努力,要死多少人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宋门主,珍惜你自己,就是珍惜整个龙门!”
赵先生又对宋晓冬说道。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不亏
“赵先生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可能抛下赵将军和你们,我宋晓冬,从来没有当过逃兵。”宋晓冬说道。
“哎...”
“你父亲,就是你这种想法,才会被暗夜宗暗算。”赵先生说道。
“也罢了,就算道门凋敝,我玄门子弟,又何曾贪生怕死过,也绝不会向邪物低头,宋先生有意,今晚,就和我一起,和那老妖怪一战!”赵先生拍了拍宋晓冬肩膀,又咳了咳。
“赵先生,我是大夫。”宋晓冬突然对赵先生说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的病是阴病,治不好的。”赵先生说道。
“就算治不好,缓解一下也是可以的。”宋晓冬说道。
“那好,龙门门主的医术,我倒也从来没有试过。”
宋晓冬就给赵先生摸脉。
赵先生脉络散乱无力,分明就是将死之人阳气不足的脉象。
阎王爷是阴神,阎王爷上身,阳气足才怪。
宋晓冬眉头紧锁,思索一番之后说道:“赵先生从来没试过补充阳气的药物?”
赵先生一笑,对宋晓冬说道:“我是炉中火命,还有比我旺的命么?”
赵先生的功法不是谁都能练的,只有纯阳之命的人才能承受住阎王爷的阴气。
“我一天吃三根人参。”赵先生对宋晓冬伸出了三根手指。
宋晓冬思考了一下,说道:“阴阳调和既然不行,就只能修复身体。”
说完,宋晓冬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先生说道:“这瓶子里是火元丹,甲乙相济,补充元阳,可以调理身体。”
赵先生看了宋晓冬一眼,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前半夜没有什么异常。
半夜十二点一过,赵先生、小道士老道士、景教代表、本教代表、宋晓冬、孙依依、楚仙灵等人来到营盘中央,外围由战士们看守。
营地中间点燃一堆篝火,小道士把玉镯子扔在火里。
玉镯子火烧不坏,连火都暗了几分。
这天晚上不再是圆月,缺了一边。
缺月难圆。
“要是我祖师爷还在,这种不讲理的戏子,一印下去就让她灰飞烟灭!”小道士说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却要几个宗教各派一个代表在这等死,还要靠军队站岗,真是丢人。”小道士一边说一边也摇头。
“我们来制定一下作战计划吧。”赵先生看了一圈说道。
“好。”
一群人表示同意。
“我的戒尺,最多能打三下。”赵先生说道。
“我的印已经破了,没用了。”小道士摊手。
景教代表拿出自己的羊皮古卷、十字圣剑、圣水、连弩给大家看。
本教代表拿出了臧钵、颅骨碗、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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