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儿。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像只青蛙,又像个包子。
还有那双狐狸眼儿,不知道有多警惕的盯着他看。那警惕的小眼神儿,绝了。
哧的浅笑了一声儿,权五爷的嘴角连他自个儿也没察觉到的弯了弯,“踏实洗你的澡,五爷这不是要走了么。”
安律师眸光一凛,“光说不做,假把式!”
要走就利索点儿啊,还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找抽?
她这毒舌的功力,一向深厚。
好在权五爷也是身经百战过的男人。嘴角一勾,一记轻蔑的冷笑,无视之。
哐
一声儿,浴室的房门被男人合起。
安宁的心,总算是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然而,那颗回到了肚子里的心脏,却忐忑的快要爆炸了。
“今儿是五爷最后一次体谅你。下一次”
后边的话,那男人没有说完。
他说话一向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下一次会怎么样?
估计就是她成了一具尸体,权五爷也不会放过吧。
说了要睡她,权五爷就一定得把她给睡了。谁让权五爷一向言出必行呢?
“呼”
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奈的在水面儿上吹了口气。
安律师的心,好像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现在的她跟权煜皇
到底是种什么状态?
等价交换,一笔交易,这样的关系与状态好像是无法再继续维持下去了。那么,总要有一个新的关系吧?
可这新的关系是什么,她自个儿又有点琢磨不明白了。
尤其是权煜皇对她的态度
烦!
是真的烦。
只要一遇到姓权的这位爷,留给她的,就只有无尽的烦。
又是一声轻叹,安宁将自己没骨头的靠在浴缸里,望着浴室天花板上的金雕玉琢的装饰,难过了。
如果连两个人的关系都无法定位,那她到底应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权煜皇?
不知道了,姑且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律师,要守好自己的心啊。如果丢了心,那就是行尸走肉。”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莫名其妙的一直在重复着蒋欣然的这句话。
守好自个儿的心。
是啊,得守好自个儿的心。
面对权煜皇这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疯狂的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男人,不守好自个儿的心,到头来恐怕连命都得搭进去。
闭了闭狐狸眼儿,安宁浅浅的勾起嘴角。
别的么,她没什么自信。
可自个儿的心,她有自信的很。
这一颗二十多年都不曾悸动过的心,好像很难为了谁而砰砰跳跃。其实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她是不是天生有缺憾跟残疾?为什么对于感情,她可以这样的凉薄与冷漠。
可她倒是认为,在这个不管是感情还是食物,都是快餐消费的时代。天生凉薄寡性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