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治不好,这样你满意了吧?”茯苓先生瓮声瓮气地道,“你这坏丫头,净给老朽找麻烦,实在是讨厌得很!”
神色厌弃得很,端起桌上的茶却十分享受地抿了一口,口感鲜爽,果然是雨前龙井。自从天下楼开张后,绝雁岭的好茶就没有断过,全都是钟若瑜和渔舟派人送过去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茯苓先生也不好与两个后辈太过生气,吹胡子瞪眼地呵斥了一顿就轻轻地揭了过去。
“自燕京一别,我们俩大概有三十年没见了吧?想不到入土前还能再见你一面,倒也真是死而无憾了。”西门先生盯着咕噜噜冒着热气的茶盏,慢慢地叹道,“我大概是时日不多了,希望贤弟能够心平气和地与我好好说几句。”
茯苓先生没有说话,目光低垂着盯向自己的脚尖。
“钱氏不幸英年早逝,我也很难过。但从始至终,我与她都只是君子之交。”西门先生认真地道。
“哼,你还好意思提起婉儿!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她为何英年早逝,你难道不清楚麽?”茯苓先生冷笑连连,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茯苓,你怎么还不明白?”西门先生苦笑道,“我与你之间,从始至终就不存在什么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