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和老君每天都在关注子丘君的身体状况,他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虚弱了,虽然还是昏迷不醒,身体却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了。

“阿乐,再做一瓶药吧!那药已经不剩多少了。”

“我觉得他这几天能醒了,只要醒了我就有法子了。不用你的血!”老君不去看弯弯,而是翻了翻子丘君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你确定他能醒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像是能醒的样子?你别骗我啊!”

“五天,五天之内一定能醒,不然最多再割一刀你的肉呗!”

弯弯扶额:“要割,现在就割,我可不想等他病情恶化了,要多割我几刀。”

老君哼哼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觉得是我和你一样傻吗?放心,我有数。“

说完便离开了,弯弯去翻了翻子丘君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最后还揉了揉他的脸:“你一定要醒啊!我不想被再割一刀啊!你要是再不?我就把你扔河里去了!”

床上的子丘君移动都不动,雪白的脸颊白的透明。

弯弯叹息了一声,带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却没有看到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床上的人的手指动了一动。

老君的五日之期对弯弯来说总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总有一种考完试等着发布成绩的感觉。即便是老君不去,每天她也要去子丘君哪里看一看,虽然他的情况确实一天好过一天,可是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任她怎么捏怎么扎针都醒不了的子丘君,她真的不觉得她五天之内能醒。叹了一口气,她干脆放弃了。

栖梧神女看着瓶子里越来越少的药心里十分担心,可是她知道药是怎么做的,实在没脸去和弯弯说药的事情。

见弯弯每日里都来看自己的弟弟,不由更加不确定了:“弯弯,子丘他……”

“放心栖梧姐姐,在好转,就是不知道哪天醒。老君说他快醒了,我不放心就每天来看看,你别担心。”弯弯道。

栖梧神女心里并不是怎么相信,只觉得弯弯是在安慰自己:“弯弯,你和我说实话,子丘真的没有恶化?”

“没有的,你放心,是我着急看疗效。”弯弯有些哭笑不得,“你看老君这几日来都不来了。”

栖梧神女想着老君这几日来的频率已经降到了历史新低,她已经好几日没见过老君了。

“弟弟真的要好了?”

“老君和我说,五天,这都过去四天了,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准不准。”弯弯耸了耸肩:“不过就是不是五天,应该也快了,子丘君的身体好了很多了,真的,我都能感觉得到,这肯定是真好了。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医术小白。”

栖梧神女被她这句话都笑了:“到底几天我在乎了,都等了这么多天了,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的。只要弟弟真能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姐姐放心,这次的药真多对路了,子丘君会没事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弯弯这才告辞,约定明日再来看看子丘君的情况,要是再不醒,她就去拆了老君的丹房。

她才出门,床上那原本纹丝不动的人便坐起了身,栖梧神女一回头看到这情景又惊又喜差点叫出了声,子丘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姐,你别怎么激动。”

“子丘,子丘……你……”

“我还有点虚弱,不过感觉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睡了多久了?”

“你这个死孩子!睡了多久?你也好意思问,爹娘快急死了!你是病了你知道吗?要不是弯弯用自己的血肉给你做药,你就和清顔一样等死了。”说着栖梧就哽咽了起来。她从型这个幼弟关系最好了,后来他得病了,父母忙着东方的事情,无暇顾及,都是她带着弟弟到处寻医问药,照顾着她。

子丘一把把哭得泣不成声的栖梧揽到了怀里:“好了姐姐,我这不是醒了么?别哭了,别哭了!”他柔声安慰着栖梧,又问道,“弯弯,是刚刚那个给我检查身体的女子吗?”

栖梧神女擦干了眼泪:“就是她,她就是紫微帝君的那个菩提果,现在是清容神女了,我和她之前就认识,还是习惯叫她弯弯。”

“弯弯?”子丘又念了一遍:“姐姐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这个……”栖梧迟疑了,暗恨自己嘴快了,天宫那段历史,对弯弯来说绝对不是什么美丽的回忆,她应该不希望人提到:“这你别问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老君。”

“诶姐,别!”子丘拉住了起身要走的栖梧:“我醒了这事儿,你别和任何人说,我觉得我这病有蹊跷,你且帮我好好去查查。等查明白了再让别人知道我醒了。”

“可是……”

“姐,你就帮帮我呗!你也不想我刚醒又被人下药吧?我醒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了。”子丘拉住了栖梧的袖子撒娇。

栖梧一向对人冷淡,只有子丘这个弟弟让她实在冷不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这里是南极,就是有人要害你肯定也没有机会下手的。不能装了,你得醒,救你那药师弯弯的血肉做的,我不能再让弯弯受伤了。”

“那药丸是弯弯的血肉?”

“就是。”

“……”子丘君差点没吐出来了:“姐!你怎么能给我吃这个!”

“你别忘恩负义,要不是那药,你就死定了。”

“可也不能让我吃人肉啊!”

“所以我说你不能再装病了。”栖梧劝道。

“不行,姐,这事儿没查明白之前,你谁都不能说。这样那药你让老君别做了,说吃了也没用,不要吃了。”子丘道。

“你让我怎么和老君说?你要弯弯伤心死吗?”

子丘脸上有了淡淡地笑意:“姐,你那么在乎那个弯弯呀?也没看你对别人那么在乎啊!”

“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她那样对我们姐弟,我就是大冰疙瘩也被焐热了。”栖梧没好气道:“总之你不能装病了,我不允许。”

子丘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装着药丸的小药瓶上,晃了晃:“姐,就以这个药吃完为限!这些日子里,你可得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到我那个病的真实原因。”

栖梧迟疑了片刻,拿起了那个药瓶看了看,实在拿这个弟弟没法子:“说好了,就这些药为限,可不能再拖了。”

“就知道姐对我最好了。”子丘的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好似春天里的阳光能将一切冰雪笑容。

接下来几天,弯弯都很消沉,子丘还是没醒,栖梧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出门了,她太担心了。

老君也觉得十分奇怪,照理子丘应该醒来了,他立刻怀疑他再装病,但是任凭他用针扎还是什么法子都弄不醒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弯弯数着瓶子里的药只剩十颗了,上回老君做药也花了十天,也不问了,直接割了肉放了血给老君。老君气得不行:“你能不能问问我再割肉啊!你就是受虐狂吗?”

“你说五天,他没醒,你做药都要十天,只剩下十颗药了,不能再等了。我不能跟你墨迹。”弯弯撅着嘴,这几天她很失望,就好像一个考砸了的小朋友。

“总还有别的法子的,你想在两条手臂都绑着纱布,你要我怎么和你老爹交代了?你回了北极,你老爹看见了,一准就上上清宫来拿我兴师问罪了。”老君气不过,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不就是救个人吗?他都说有别的法子了,她还不信他。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儿,子丘君的事儿我一定要做好了,这是我对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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