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回来了,安排到了图书室的管理。
每天都去那里上班。
那天我就去图书馆转了一圈,看到格子背对着我,坐在窗口,认真的看着一本书,我从侧面过去,看到她的侧颜,那金色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斜照在她的侧脸,她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这场景,好像是一个大学的校花,安静的坐在大学图书馆的窗口,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很美。
我走到她身旁,坐下来。
她转身看到我,急忙要起身,我说道:“不用起身,坐着。”
她坐下来了。
我说道:“来这里工作,还习惯吧。”
她说道:“挺好的,比在监室里好多了。”
我说道:“那肯定好多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想办法给钱都要来这里呢。”
格子笑笑。
我说道:“看什么书呢。”
她翻过来给我看书名。
我一看,我就愣了,全是英文。
我说道:“我对这个英文,只认得几个词。”
她说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英文版。”
我说道:“厉害。就是保尔柯察金那个吗。”
她说:“你看过吗。”
我说:“听说过。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们经常说。说是世界名着。不过让我看我估计看不下去,人名太难记了,更别说什么英文版,要了我命算了。”
她笑了笑。
我说道:“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个校花吧。”
格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问:“那有没有人说你是呢。”
她说:“有啊。”
我说道:“有情书吗。”
她说道:“有情书,以前的时候有很多,后来没有。”
我问:“为什么以前有,后来没有。”
她说:“后来都是有手机了,没人写信了。”
我笑了。
我说道:“哈哈,这倒是啊。那你收到情书呢,一一回复吗。”
她说道:“不回复也不好,回复也不好。就不看了。开始的时候好奇看,后来没看过了。”
我说道:“好吧。小小年纪,就有很多情书,真厉害。”
她说道:“那时候也什么事都不懂,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一点也没有浪漫的感觉。”
我问:“那现在如果有人给你写呢。”
她说:“我就更不觉得浪漫了,就觉得害怕了。在监狱里,谁给我写啊。”
我笑着说:“那只有我了。”
她说道:“你呀,你会写情书吗。”
我说道:“当然会。”
我拿了桌上的纸和笔,直接写: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我愣了一下,然后格子说道:“写呀。”
我说道:“后面的忘了。”
格子说道:“有意思呢你,还会写徐志摩的情诗。”
我说道:“哦,被你看出来了。以前啊,追女朋友的时候,那种傻啊,恨不得每天都给她写啊写情书,傻到家了。后来还是被踹了。”
格子说道:“很浪漫呀。”
我说道:“浪漫个鬼啊,心里面其实患得患失的。算了,不说了,一把辛酸泪。”
格子咯咯的笑了。
我说道:“你笑什么。”
格子说道:“看你每天嚣张跋扈的,原来还曾经痴情过。”
我说道:“是的,以前曾经是个痴情的种子,后来被一场大雨淹没,然后这颗种子被淹死了。后来就变坏了,想当年大爷我也曾经纯情过。”
格子说道:“好怀念校园的时光。”
我说道:“是啊,刚才我一来这里,看到图书馆,看到你看书,还以为到了学校的大学图书馆,看到了校花看书了。”
格子说道:“现在只想着能出去就好了。”
我安慰她道:“你也别想那么多,放心吧,我会努力帮你的。”
格子点了点头:“谢谢。”
唉,我收了她的钱,却没帮到她,问心有愧啊。
我说道:“你好好的在这里,不要想太多,每天该做好你做的事。其他的,我来努力吧。”
她对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唉,她那苹果红的小脸蛋,我好想亲一口,把我的心都给融化了。
没办法啊,看到绝世美女,心就收不住了。
我咽了咽口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放回去到了书本上。
我也不好意思笑笑:“那我先走了。”
她点点头:“再见。”
我说:“再见。”
我又去找了黑熊,在操场上。
她又是在放风。
老大总是有很多特殊的优先待遇的。
我坐在了黑熊的身旁,说道:“我查了一下那汪姐的资料。的确是贩毒进来的,但是她不是主谋。”
黑熊说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说道:“我希望你能和我配合,合作,把这些害群之马,给弄掉。”
黑熊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说道:“希望你能帮我的地方,会帮了我。”
黑熊说道:“看着吧。那你先帮我一件事。”
我说道:“什么。”
黑熊说道:“把38号关进禁闭室,别让她出来。”
我说道:“你们有什么那么重的不共戴天的事啊。”
黑熊说道:“我们之间,很多事,包括各种利益,总之,在这个监区里,我们都想灭掉对方。”
我说道:“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黑熊说道:“不可能的。她一直想干掉我,吞掉我的人,我也是这么想。”
我说:“你们这样子,所以才被别人利用啊。如果你们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丁佩,就不会那么乱了。”
黑熊说道:“没办法,我和她,无法共存。如果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上几次,我早就灭她。”
我说道:“可是你们虽然是监区最大的一帮人,但是你们也是一下子灭不掉她们。”
黑熊说道:“尽量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只有关了38号,吞了她们的人,然后我们才能众心协力,一起对付丁佩的狗们。”
我说道:“非要这样子?”
黑熊说:“是的。”
我说道:“那我只能说,我有些办不到。38号也没做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
黑熊说道:“那就随便你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估计这两个家伙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和权利,为了做监区老大,所以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
何必呢。
就在我们聊着天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的一个女囚,在玩着一块手帕。
她用手帕遮住一只鞋子,把手帕一拉,然后鞋子不见了。
一群女囚拍手鼓掌,然后让她再表演一个,那表演魔术的女囚,把手帕塞进衣袖中,接着一扯,手帕不见了,扯出来的却是那只鞋子,然后,让另外的一名女囚转身,从那名女囚后背上取出了刚才的那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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