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叫: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原来、原来你是——”

地上一片狼藉,凳子倒下,茶碗摔碎,顾桓倒在地上,文安华丽丽地压倒在他身上。让她大流鼻血的就是顾桓居然只穿着里衣亵裤,衣襟敞开,身后一只浴桶正往外冒着腾腾热气,地上一片水渍,**缭乱。

顾桓满脸通红,一手推开文安,目光像杀人似的盯着她,口中吐出一个字来:

“滚!”

阿惟落荒而逃之前,居然还不忘记把厢房的门关上,讪笑着搭上一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气喘吁吁,捂着胸口时她眼前还浮现起顾桓那样撩人的姿态,鬓发微湿,脸色潮红,敞开的衣袍处隐约可见绷紧的肌理……

此时的她应该像兰陵城那些待嫁女子一般发花痴,傻笑着回味他活色生香的姿态和羞恼的神色。

然而阿惟吞了口口水,然后,打了个冷颤。

对,没错,是冷颤。

通常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当事人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人灭口,要不圈禁,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数十年后有缘男女无意中闯入便见到一对白骨,然后得了遗书或是武功秘籍……她无限yy想象了一番,便立即打开柜子准备收拾包袱赶紧逃亡。

“你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逃命要紧……”一个激灵,转身便看见文安站在身后,她定了定神,干笑两声:

“小文安,你……有事吗?”

“公子让我来问你有何事找他。”

“你……不用陪你们公子?”看来她是很彻底地扰了人家的情到浓时。

“地上湿滑我拿巾布给公子时滑了一跤而已,公子没有摔伤,已经换过衣服了。”

“哦……”拖出长长的腔调,阿惟眼珠子一转,“你们公子有多大岁数了?”

“公子说了,关于私人问题让我一概不答。”

碰了个软钉子,阿惟不死心,又问:“如果他已经上了年纪,又不曾娶妻,身边又没有婢女丫头,他不怕别人疑心他断袖的么?”就算不是断袖,长期阴阳不调会不会导致心理不正常?

文安顿时黑了脸,狠狠剜了阿惟一眼,“什么断袖?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

然后拂袖而去。

哇呀呀,发脾气了居然!阿惟看在眼里只觉得文安一脸的气急败坏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