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傅衡逸看到这样的照片会不会疯?”女人自言自语,她说的是英语,她相信沈清澜肯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只是无论她说什么,沈清澜都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毫无感情、没有知觉的傀儡。
女人说了半天见沈清澜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眼底怒气一闪,“脾气硬,能坚持是吧,行,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着,女人招呼来两个男人,将沈清澜带进了一个汹屋中,然后门一关,室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因为刚刚受过酷刑,他们料定沈清澜逃不了,这次倒是没有将她的手脚束缚住,沈清澜坐起来,她抬起头,看向室内唯一的一个出气孔,大概距离地面两米之距,很小,也就是孝的头那么大。
门是厚铁板做的,除非从外面打开,里面根本打不开。
室内黑暗,除了从出气孔中透出来的微光,并没有任何光源,而这一点的微光也不像是自然光,更像是灯光。
沈清澜顿时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他们将她关在这里,显然是为了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她嘴角轻扬,嘲讽的弧度。这些人的手段也就这些了。
沈清澜活动了一下手脚,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那顿酷刑,她出了不少的汗,反而将身上的药性解开了一些。
她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大概是不想将她打死,他们下手并不算重,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骇人,却没有伤到筋骨。
沈清澜慢慢摸索着,发现室内竟然还有一张床,她往上面一躺,然后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滴端是一个心形的挂坠,镶嵌着几颗碎钻,沈清澜的手轻轻地在中间的那颗钻石上按了一下,然后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她现在很疲惫,需要休息。
沈清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的,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是按照她的估计,她睡了大概有六个小时,那些人将她送进这间汹屋时外面是阳光明媚的,现在顶多是凌晨。
刚刚睡醒,她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睁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她身上的定位装置能感应到的距离太短,她不确定是否有用,在这里多待一天,危险系数就加一分,还有颜夕,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从今天跟那男人的对话中,沈清澜可以肯定于晓萱是没有大事的,而且伊登和茜丝莉就跟在后面,绝对不会有事。
身上的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隐隐作痛,沈清澜皱着眉,换了一个姿势。
每天会有人给她送饭,从一个小窗口递进来,只有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沈清澜留意了一下,他们的送饭时间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根本无法从他们的送饭时间和次数来判断她在这里被关了多少天。
汹屋里只有她一个人,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头两天,沈清澜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睡着了才能忽略身上的疼痛。
第三天开始,沈清澜减少了睡眠的时间,大概是睡够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心中默默估算着,伊登他们应该已经来了全三角,只是现在不知道到了那里,又是否可以找到她。
睡不着,沈清澜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以前的事情,想到被人贩子拐走时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男孩子手腕上有个小小的疤痕,据他所说是因为贪玩被开水烫伤的,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就留下了这个伤疤。
而赵巍的身上就有这样一个疤痕,在相同的位置,虽然痕迹更加的淡,但那确实就是烫伤,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肯定赵巍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子,原本想要确认一番,也因为这件事而耽搁了。
沈清澜依旧记得那个小男孩,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或许是环境太过寂静,所以关于过往的记忆反而越发清晰,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沈清澜的眼神中渐渐带了迷离之色。
从五岁第一次到魔鬼基地,七岁第一次将匕首插进别人的身体,十一岁第一次执行任务,十三岁获得曼珠沙华刺青,十五岁毁了基地,十六岁回到沈家,二十一岁见到傅衡逸,跟他结婚,二十二岁,被傅衡逸求婚。
人生的经历仿佛电影片段在脑中一帧帧播放,一遍又一遍,曾经很多不愿意想起的东西现在再次想起,心中似乎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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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准备下个月爆更的稿子,感觉身体被掏空。昨天上去看了一下书城宝贝们的留言,虽然没有回,但阿离很感动,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