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位是伯纳德先生,伯纳德先生是油画大师,在油画方面的造诣很深。”丹尼尔指着一位鹰钩鼻的花白头发老人说道。

沈清澜微微欠身,恭敬的姿态,“伯纳德先生,您好,很高兴可以在这里见到您。”

沈清澜的态度恭敬,让伯纳德很受用,摸着胡子呵呵笑,“沈小姐,你的作品很有灵气,之前只是听过你的名字,这次见到你,你让我很意外。”

伯纳德是上次油画大赛的组织者加评委,之前沈清澜缺席大赛,伯纳德对沈清澜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觉得沈清澜刚取得一些成绩就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太高傲,这次虽然是受了弗兰克的邀约跟他一起过来,但是对沈清澜要是抱着成见的。

只是到了这里之后,见到沈清澜的画作,心里的成见就少了一些,最起码,沈清澜的画作还是很有实力的,刚刚沈清澜的态度又让他舒服了一些。

这次来的大部分嘉宾都是事先了解过的,沈清澜自然知道这位是谁,微微一笑,“跟您比起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上次您的那幅《加尔河畔的少女》真是巅峰之作,我看过之后就一直想要拜会您,向您学习。”

不管是谁都愿意听好话的,沈清澜的这一番话让伯纳德心里舒服极了,笑眯眯的,“沈小姐很优秀,上次没见你参加大赛很遗憾。”

“那次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生命垂危,耽误了没能去成,至今感到遗憾非常。”沈清澜淡笑着解释。

伯纳德的心结顿时就解开看,看着沈清澜也顺眼了不少,丹尼尔在伯纳德看不见的角落冲着沈清澜眨眨眼,沈清澜回以一个微笑。

这次伯纳德之所以会来也是丹尼尔特意托了弗兰克去请的,就是为了让沈清澜有当面解释清楚的机会,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剩下的几位艺术家丹尼尔也一一为沈清澜介绍了,沈清澜跟在几位大家身边,众人一边欣赏着沈清澜的画作,一边轻声评判着,大多数都是夸赞,不过这其中也有几条不错的建议,沈清澜一一记在了心里。

“沈小姐,这次给你安排了一个剪短的采访,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走了大半个展厅,徐向前匆匆走了过来,在沈清澜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沈清澜点点头,“几位老师,我这边有点事,需要过去一下,先失陪了。”

几位纷纷点头,沈清澜看了丹尼尔一眼,丹尼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沈清澜就放心地走了。

这次的采访是徐向前安排的,因为沈清澜不愿意露脸的关系,所以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记者是韩氏集团旗下有名的周刊记者,问的问题也都是沈清澜事先看过的,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这也是沈清澜同意接受采访的原因之一。

这两年除了她的作品,她本人以及家人是极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即便是更新微博,也从来不会放正面照上去,算起来,沈清澜算是画圈里曝光度极少的画家了。

那些媒体也知道沈家和傅家的关系厉害,自然也不会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刊登照片,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经有人忘记了沈清澜的长相。

这也正是沈清澜要的结果,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想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在聚光灯之下,尤其是有了安安之后,这样的想法也越加强烈。

沈君煜是个妹控,自然是沈清澜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傅衡逸也是个老婆奴,双方都提前打了招呼,即便是有些不怕死的狗仔偷拍沈清澜或者是家人的照片,也没有一家网站或者报刊敢刊登,时间一久,就连狗仔也失去了跟拍沈清澜的私生活的兴趣。

采访正在不疾不徐中进行,沈清澜回答着记者的问话,突然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沈清澜本想无视,但是喧哗声越来越大,只好站起来走了出去。

今天来看沈清澜画展的人并不少,期中很多还是在画坛上的有名有姓的人,可以说是名人聚集地了。

大家正在安静地欣赏着画作,时不时有记者对着墙上的画作拍照,展厅里秩序井然。

正在这时,忽然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对着墙上的一幅画就泼了上去,红色的颜料将画面染成一片血红之色,一副精品之作顿时就被毁了。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沈清澜的画作已经被毁了三幅,就在妇人打算对第四幅作品下手时,傅衡逸一脚踢翻了夫人手上的颜料桶,鲜红的颜料撒了一地,妇人也被傅衡逸一脚踹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傅衡逸的脸色很冷,看着妇人的眼神里透着寒光,妇人瑟缩了一下,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尤其是有人拿着相机在拍照时,顿时就来劲了,拍着大腿,大声喊道,“沈清澜不要脸,抄袭别人的画作,什么天才画家,根本就是一个窃取他人成果的无耻小偷,不要脸。”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管是在画坛,还是文坛,最怕的就是抄袭这种事,一旦有画家或者作家背上了抄袭的名头,那么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来这里的不少都是极具影响力的画家,要是这件事被坐实了,沈清澜这辈子就别想在画圈混了,现在她站的有多高,之后摔下来就会有多惨。

傅衡逸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妇人一开口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匆匆赶到的丹尼尔对视一眼,丹尼尔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妇人见看的人多了,也不怕傅衡逸的眼神了,一脸的凶狠,“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倒是想问问沈清澜,偷了其他人的作品,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办画展,她还要脸吗?”

傅衡逸眼睛微眯,很想将眼前这个信口雌黄的人给拉出去,但是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一部分人,还有记者在场,要是这个时候将这个人拉走,恐怕即便是沈清澜没有抄袭,在这些人眼里也成了抄袭,是做贼心虚。

丹尼尔也沉了脸,注意到妇人在看到记者和围上来的人群时,瞬间兴奋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存心想把事情搞大,想要毁了沈清澜的名声。

和傅衡逸对视了一眼,丹尼尔沉声说道,“你说沈清澜抄袭,证据在哪里,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女人脖子一梗,“你们看看,这些人是有多嚣张,竟然当众威胁人,要是没有你们在,他们是不是就想打人了。”

丹尼尔脸黑,他什么时候威胁她了,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蒋老先生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他是个文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泼妇,眉头皱的很紧,“你说沈清澜抄袭,请问她是哪部作品抄袭了谁的?今天我们大家都在这里,我还是画家协会的会长,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这个会长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女人狐疑地看着蒋老先生,“你真的是会长?”

蒋老先生站直了身体,“这个是自然,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女人摆手,“既然你说是,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沈清澜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抄袭的人,还自诩天才画家,简直可笑。”

“你说了这么多,依旧是你的一面之词,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要拿出证据来。”蒋老先生皱眉说道。

“证据,我有!”

------题外话------

不妨猜猜,这出戏的导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