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心态,只要能达到母亲的遗愿,成为贺兰家第三代的领军人物。
休说是让他重新接受林依婷了,就算是让他娶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寡妇,他也会坦然接受的。
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得先吃够苦中苦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
慢慢地,贺兰小新靠在了贺兰扶苏的怀里,闭上了眼。
手机屏幕上,神采飞扬的克劳馥等人,依旧在向上万观众,展现她们身穿南方黑丝的绝世风姿。
但再绝世的风姿,此时也比不上贺兰小新能依偎在弟弟怀中,享受片刻的安宁。
贺兰扶苏就像一个父亲那样,右手轻抚着她零乱的秀发,左手依旧保持着平端着手机的动作。
几分钟后,贺兰小新睁开眼,从他怀里下地,披上了新的羊毛毯:“扶苏,你该走了。”
“好。”
贺兰扶苏没有一点的犹豫,点头拿起那个空箱子,大步走向铁窗门口。
“扶苏。”
就在他即将出门时,贺兰小新忽然颤声说道:“扶、扶苏,委屈你了。”
贺兰扶苏没有回头,但抓着铁窗的右手手背上,却有青筋猛地绷紧。
贺兰小新为了扶持贺兰扶苏,犯下了太多的滔天罪行,自己也将走向死亡,但她却在姐弟即将永别时,对他说委屈他了。
这是因为她深知,姐弟俩活着的那个人,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要承担更多的磨难,痛苦。
有时候,死亡是解脱,活着才是真累。
咣的关门巨响声,几乎把整座军方监狱,都震得颤动了几下。
天上飞舞的雪花,忽然群魔般的乱舞了起来,死命往人身上扑去。
贺兰扶苏终于走了。
上到监狱长,下到看守要犯的士兵,都长长松了口气。
被关在囚室内的贺兰小新,仿佛看到贺兰扶苏的车子,消失在了乱飞的雪花中,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向了那个黑白电视机。
被电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但在没有安眠药的情况下,要比投缳上吊,割腕自杀的滋味,好像要好些。
关键是简单啊,只要用手牢牢抓着果露的电线不松,很快就能完蛋了。
“真可惜了这具身子,十六年的好活头。爸,妈,那边没有这个世界上的丑陋吧?”
贺兰小新说着,已经用火机把电视机的电源线,烧的冒火了。
蓝汪汪的火苗熄灭后,把上面变成灰烬的皮子撸掉,把两根线扯开一段距离,确定不会连电后,才把插头重新插在插座里。
军方监狱的用电,几乎没什么触电保护机关,要不然一旦有人越狱,触到电网后,全线停电——那岂不是方便其他人趁机逃走了?
所以贺兰小新不用担心,她在触电寻死时,死个半截就拉倒了。
笑了下,贺兰小新闭上眼,右手抓住了通电的电源线。
身子,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