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龚宇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辛辛苦苦,忍气吞声,好不容易才进入图腾之门,发现了可以助自己晋升天尊的天阶宝物,结果,扭头的工夫,就被人偷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沉似水地扫视着周围的那些金仙,大仙,小仙,龚宇江想第一时间,将小偷揪出来,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谁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那边好像有机缘,要不我们去那边!”
“对对对,去那边,去那边!”
意识到,再呆下去很可能成为龚宇江的出气筒,现场的众多仙境修者一哄而散。
“我……”
龚宇江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好悬背过气去。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排查了一遍现场,没有发现作案痕迹,更没有发现作案人,龚宇江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
镜像石室中心,刘浪收回按在图腾上的手掌,手掌中已多了一株翠绿色的天阶地宝。
在修者的世界,自然存在,未经加工的宝物,基本上有两类,一为天材,一为地宝,所谓天材,就是各种拥有特殊功能的矿物,主要用来炼器,而地宝则是各种拥有特殊功能的植物,主要用来炼丹。
刘浪手中所拿便属地宝范畴。
不过,刘浪可以确定,这株翠绿色的天阶地宝,此前在三界从未出现过,至少,在刘浪所看过的各种有关天材地宝的术炼典籍当中,没有记录。
所以,其具体的作用,还不好说。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浪把他拿回来了,从镜像当中拿了回来。
“这也太神奇了!”
刘浪确信,自己并没有真正进入龚宇江所在的图腾之门,也就说,双方始终身处两地,但是,通过镜像之后的图腾,刘浪却可以参与到机缘的争夺之中。
而且,一旦争夺,肯定会成功。
“这个好。”
扫了一眼石壁上的一百多个镜像,刘浪咽下一口吐沫。
他还以为,自己被困在石室,注定与藏宝洞下的机缘无缘了,没想到,上天还是眷顾他,让他可以通过镜像世界,探索任何一个图腾之门后的机缘。
这样一来,他只需盯着各个镜像,待镜像中修者找到机缘,顺手牵羊就可以了。
尽管,有些不要脸,可是,整个过程根本不用露脸,谁都不知道,到手的机缘,会被他拿走的,最终,只能像龚宇江那样,吃下哑巴亏。
“大家一定要加油啊!”
不过,刘浪还有底线的,一般的机缘,他是不抢的,只有遇到真正对自己有用的,才会出手。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各图腾之门后,不免鸡飞狗跳。
每当大家争得你死我活时,大机缘总是不翼而飞。
但有两个镜像世界,刘浪没动。
一个尹东风所在的镜像世界,一个是唐兴智所在的镜像世界。
尹东风不用说了,在进入天凤古地的时候,就确定了盟友关系,而且,出了天凤古地,刘浪还要继续拉拢尹东风。
毕竟,多一个尹东风,在对抗玄峰殿和天外天的时候,会轻松不少。、
至于唐兴智,刘浪也想过特别针对一下,毕竟,唐兴智是天外天的人,未来肯定要走到对立面上,但后来,刘浪发现,针对唐兴智,根本不现实。
主要是唐兴智所入的图腾之门,没有竞争对手,遇到什么机缘,随手就取了,而刘浪要兼顾百余镜像世界,根本反应放弃。
为了一个唐兴智,漏掉其他镜像世界的机缘,实在是得不偿失,最后,刘浪也就放弃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之后,刘浪已经收拢了几百件天材地宝,这些天材地宝,多数都是三界从未出现过的,虽然具体用处,还难以捉摸,但品阶在那摆着,肯定不会差。
“总算是不虚此行。”
对于这些收获,刘浪颇为满意。
尽管他的战力,早已比拼天尊,但修为,还停留在金仙初期,早前,他从施文光手里,骗到了一颗可以提升境界的丹药,还没来得及服下,服下之后,晋升金仙中期,应该不成问题,但金仙中期之后,该怎么走,刘浪还没计划。
如今,这些收获,正好派上用场。
“施文光,白英俊,魔主夜,都是从域外星空来的,这些天材地宝应该认识,回头让他们利用这些天材地宝炼些丹药,服下之后,对提升境界,肯定大有裨益。”
默默琢磨着这些天材地宝的用处,刘浪重新望向石壁上各个镜像,但一望之下,刘浪不由症在当场。
因为,一百余副镜像当中,有超过一般,失去了信号,再无影像传回,刘浪尝试着,按到其后的图腾上,也是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
刘浪暗暗皱起眉头。
理论上,这种层次的布置,是不该出现这种问题。
“难不成是年久失修?”
天凤古地是百完年前,三界未分时,就存在的,至于具体的年份,根本没有人能够说清,毕竟,那段历史早已湮没无踪,人们对百万年前的了解,仅限于一些口口相传的传说,并无切实的依据。
在刘浪凝神思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又有两幅镜像,相继消失。
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消失的镜像,在未消失前的情况,刘浪终于发现了一些规律。
“好像消失的镜像,都是出现过重宝的。”
镜像中的天材地宝,可以大概分成,天地玄黄四阶,如今消失的镜像,都是出现过天阶宝物的,而那些天阶宝物,绝大多数都落到了刘浪的手里。
“难道天阶宝物被拿走,就算通关了?”
刘浪咂摸咂摸其中的滋味,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因为天凤图腾之内暗含的那副阵图,刘浪对天凤古地,寄予厚望,他觉得,能有那等阵图的上古遗迹,至少也得藏着点圣阶宝物吧,可直到现在,一件圣阶宝物都没出现。
就此结束的话,不免让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