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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风在夜间吹拂,刚刚抽了新芽的树木在林间沙沙作响,寂静的佛门重地之前,安宁的没有丝毫喧嚣。温亭湛也仿佛感受不到那一份杀伐,声音极淡的问:“战况如何?”
“世子让属下传信,军中之事侯爷不必担心,只是钦差……”卫荆顿了顿道,“还望侯爷多费心,保钦差大人性命无忧。”
温亭湛恍若未闻的从卫荆手中接过缰绳,身姿优雅的翻身上马,白净修长厚实的手中伸向夜摇光,夜摇光动了动眉,这个时候难道温亭湛一点也不急?她不比马匹更快?但温亭湛素来做事都有他的用意,夜摇光还是将手递给了他,在他微微一用力间一个飞身落在了他的身后。
马儿长嘶了一声,温亭湛调转马头,扬鞭就疾驰而去。当他们进入了城内,发现百姓的生活好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们应该都不知道距离他们十里之外的兵营里,此刻正是刀光剑影,血染苍穹。看来,明诺将这一场厮杀范围控制得很好,城门的兵马都还未接到任何消息,一切都如往日般寻常模样。
“我们现在去宣政院院使府?”夜摇光抱着温亭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看他之进了城后就放慢了速度,绕了两条街,似乎漫无目的骑马游街,忍不住开口询问。
“寻人。”温亭湛的目光在街道的四周巡回。
“找人?”夜摇光错愕,“不应是去救钦差,若是他出了事儿,只怕明诺难以交差。”
“摇摇觉着,他们为何扣押钦差?”温亭湛微微侧首反问。
“栽赃嫁祸没有成功?还是他们太倒霉碰上了一个有着铮铮铁骨宁死不屈的老顽固,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他们只能扣押钦差另作盘算。”夜摇光推测道。
唇角微扬,路旁高悬的灯笼烛光投下来,随着马儿向前,有幽幽光泽从温亭湛的唇瓣上一晃而过:“都不是,而是军营里出了岔子,明诺被逼得不得不提早动手,南久王有了警觉,知晓他已经中套,现在他想要保命,就只能抓住钦差,以钦差为质。”
“因而,他们很可能已经趁着军营大乱,此刻乔装打扮,企图悄无声息的出城。”夜摇光了悟,“难怪街道这么安静,他们也不想惹起恐慌和混乱,不给任何人封锁城门的理由。”
“嗯。”温亭湛轻轻点头。
“那我们在城门口守着不是更好?”夜摇光歪着头问。
“在城门口只能守到费古力。”温亭湛目扫四方,一心两用的回答夜摇光,“事发之后,南久王定然要怂恿费古力乔装逃跑,费古力如今六神无主,只怕心中对南久王感激涕零,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南久王的引路石,城门那里我已经派了卫茁埋伏。”
“那钦差应该也是与费古力一道吧。”南久王既然要装好人,演戏肯定要演全套,钦差跟着他,说是给他的护身符,其实不过是把罪名和累赘全部都扔给了费古力,“你如何确定南久王会沿着这条路逃跑?”
温亭湛从怀里逃出一张图纸递给夜摇光:“这是我们去鬼城之后,之南的大作。”
接到手里,夜摇光将之展开,这张图纸很大,折了很多次,但因着用的是极其轻薄绵柔的纸,所以并没有多少厚度,夜摇光将之展开之后,震撼的看着上面画工精细的图,是整个吐蕃府城的全貌图,细致到每一条街道,街道上的店铺,店铺上悬着匾额,其中两条和他们方才走过的除了时间和当时的人物不同时,近乎一模一样。
古灸更是细致的将每一条胡同和小巷通与不通标记出来,其中用了不同粗细的笔墨着重的标注了从宣政院到城门口的所有路线:“之南真是个奇才,短短的十日,就能够将一座城市最细微的地方都勾勒出来,只怕每一个地方他都只过了一遍,就能够记得分毫不差。”
“他的天赋在此,你让他记天文地理,诗文杂赋,他定然十日也背不出十篇,让他记图形,甭管是纸上的或是鲜活的,那就是过目不忘。”谈到古灸这另类的记忆,温亭湛也是莞尔一笑,“我们走的这条路,即可通往城门口,又四通八达,南久王若是要逃定然会选择这一条,可进可退若有意外又便于他随时更换逃跑之路。”
夜摇光认真的看了看,也不得不承认温亭湛说得对,这条路用了最粗的线条画出来,想必古灸也是这样认为,但她有另外一层顾虑:“阿湛,南久王身边难道就再也没有其他方外之人么?他可是无声无息的来到吐蕃。”
“他是桃姑娘带来此地。”温亭湛轻笑道,“桃姑娘的能耐他最新清楚,但凡还有余地,他都不会求助桃姑娘,再大的恩情,都是用一次少一次,似桃姑娘这样的,他定然要留作最后来报名。再则,我已经让小阳和金子在点了朱砂的两处守着,当真有世外之人插手,他们两应该能够警惕。”
夜摇光低头看着点了朱砂的地方,正是宣政院,这样近的距离,南久王若是当真是被修炼者带着御空而行,就算对方修为高如桃黛,金子和乾阳都会有所感应,而到现在金子和乾阳都没有音讯,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南久王还在宣政院,要么就是宣政院有密道,南久王和费古力都借着密道已经逃出来。夜摇光是不会相信,南久王身边有修炼者,即便此刻已经怀疑温亭湛没死,也不可能防备到了这一步,弃了修炼者自个儿钻密道。
那么,南久王应该如同温亭湛所料,此刻已经逃出来,并且改头换面正在这条路上。可是,夜摇光和温亭湛打马从开始走到了头都没有见到南久王的身影,甚至连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有,而夜摇光跟着温亭湛,也是没有感觉到南久王的气息,也就说南久王绝对没有可能与他们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