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委书记,与杨定和与侯沧海都是老相识。他对这两人的能力和人品还是信任的,交待完项目后,道:“侯总,你明确回答,能不能接下项目?有什么困难?”
侯沧海道:“能接下。困难不少,办法更多。”
“那就拜托,务必早日开工。” 李永强又对众多职能部门道:“你们按照分工,主动与沧海集团联系,做好监管、服务、协调,促使项目依法开工,保证质量和速度。”
二十分钟,侯沧海、杨定和与杨兵走出会场。
杨定和竖起大拇指,道:“侯子太厉害了,你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会有这些大项目落下来,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项目多了不是好事,我最担心资金问题。”
侯沧海作为沧海集团掌舵者,已经不必理会事务性工作,着重考虑的是项目资金,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钱,再好的工程也没有办法实施。
市政府会按照进度进行拨款,但是前期必须要有相当垫资,沧海集团虽然现金还算充足,可是尝够了资金链绷得太紧的压力,侯沧海还是准备找一找各大银行,以备不则之需。
他在回工业园的路上,接到了苏行长电话。苏行长在电话里笑得十分爽郎,道:“董事长,你好久没有召集兄弟喝酒了。”
沧海集团弹将尽粮将绝时,苏行长根本不接电话侯沧海电话。今天突然主动打来电话,侯沧海立刻明白银行方面也必然有重大政策调整,笑道:“苏行长,那就约一杯,在什么地方?”
苏行长道:“萍萍山庄吧,我定了位置以后,给江莉联系。”
回到工业园,侯沧海立刻将江莉叫到了办公室。
江莉不等侯沧海问话,道:“苏刚给我找了电话,约好晚上吃饭。”
侯沧海道:“你和他发生过不愉快之事,你如果不愿意与他见面,那就可以不参加。”
“我没有这么脆弱。经过了那件事,我将男人们的画皮看透了,看透了,又有什么可怕。” 江莉想起苏刚可笑的光身体,又想要呕吐。
侯沧海纠正道:“不要打击一大片,准确表述应该是经过了那件事情以后,你是将苏刚看透了。”
“除了苏刚以外,我今天还接到杨行长电话,专门到他办公室去了一趟。从杨行透露出来的消息,金融政策出现了大调整,取消了商业银行信贷规模限制,扩大信贷规模,加大对重点工程、三农、中小企业和技术改造、兼并重组的信贷支持。他准备在这两天到沧海集团来一趟,谈一谈黑河地产项目后期贷款,包括酒店项目,都可以给予贷款支持。”
江莉说了这里,做出总结,道:“杨行长为人实在,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苏刚为人太精明,极不可靠。”
侯沧海道:“不管是苏行长还是杨行长,只要肯贷款给我们,都是好行长。”
“侯子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不会意气用事。” 江莉依然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很是泼辣爽利。
能够得到信贷支持,沧海集团没有资金之忧,一切都朝阳光方向发展。侯沧海回到家,觉得浑身不自在,对正在保胎的妻子道:“兰花花,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张小兰正在翻看着育儿书,闻言抬起头,道:“为什么不对劲?”
“前一段时间,我们还在凄风凉雨中挣扎,怎么突然就变了天,市政府砸过来三个大项目,超十亿。苏刚和杨行长争着给项目贷款。” 侯沧海过惯了艰苦日子,幸福来得太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不太真实。
张小兰详细听了情况,摸了摸略有些显怀的肚子,笑道:“我觉得是儿子给我们带来了财运,这不是迷信,是事实。”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直觉吧。我给儿子想了一个侯楚汉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楚河汉界,很有战斗精神。好名字,我喜欢。若是与他的八字合得上,那我们就用。”
张小兰坐在丈夫身边,道:“这一段时间我帮不上忙,你辛苦了。”
侯沧海道:“累是累点,总比没有项目强,明天把老蒲、老朱和欧阳叫过来,在关键时刻,他们得分点担子。”
老蒲、老朱和欧阳是与沧海集团长期合作的建筑商,这几年发展得都不错。接到侯沧海电话以后,他们经过选择,不约而同地决定着眼长远,继续同侯沧海保持合作,将主要精力放沧海集团项目上。
沧海集团进入发展的快车道:黑河地产项目进入二期,三大项目正在紧锣密鼓地启动,天上的街灯正式营业,沧兰万金又在五个省建立分中心。
12月份,山南冶金煤价格大幅度上涨, 上涨幅度达到每吨300元左右,主焦煤、肥煤均突破了每吨2000 元, 而其他煤种每吨为1650 —1900 元 ,无烟煤在每吨1300 元 以上。
跃武煤炭集团当年依据政策进行重组,背负巨额银行巨额利息,处于非常危险的平衡之中。只要煤炭价格高,跃武煤炭集团便能还利息,还能赚大钱,但是遇到类似于去年的金融危机,迭加上煤矿安全事故,那么危险平衡便被打破,很容易滑向资金边断裂的深渊。
元旦,张跃武以糖尿病的原因取保侯审,走出看守所。
侯沧海在看守所接到了岳父,直奔高州,前往跃武煤矿总部。
张跃武贪婪地看着车窗外风景,道:“这波煤炭价格涨上去,如果不出意外,会持续三到四年。”
张跃武是极为精明的商人,其一手创建的跃桥公司成为江州路桥行业领军企业,承担了江州新长途客运站和江州东部公路两个项目。他转行到煤炭行业以后也很快成为行家里手。若不是遇到金融危机和一大恶人两个大坎,应该能把企业做得更大。
侯沧海道:“爸,有两件事情你要帮我参考。第一件事,我聘请了国内很有实力的财务专家团队研究跃武煤矿的财务结构,决定趁着价格上涨,彻底改变煤炭集团财务管理模式。我个人倾向于集权管理,沧海集团建立集团的财务结算中心,煤炭集团建立二级财务结算中心,通过结算中心控制下属企业,减少贷款规模,降低财务费用,更重要是可以提高企业对外信贷信用等级,扩大信用。”
张跃武频频点头,道:“我有这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便出事了。”
侯沧海又道:“第二件事,小煤矿可以靠天吃饭,大煤矿靠天吃饭就很危险,煤炭深加工是今后必走的路,我想将江州煤化工企业并购过来,发展我们集团的煤化工。”
张跃武道:“这事有点难啊。”
侯沧海道:“难也得做,如果不提前谋篇布局,下一个拐点又要遇到大麻烦。爸是专家,我想听你的意见。”
张跃武双手抚了抚满头白发,道:“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做,不必考虑我的因素。地球离了谁都会转,我最初进看守所时还担心煤矿经营出问题,现在看来,离开我一样能转。你这两点想法我是真心赞成,眼光确实比我长远。”
侯沧海和张跃武来到高州后,调研了集团下属洗选厂、焦煤厂和七个煤矿,与各厂负责人进行座谈。这一次调研没有走过场,侯沧海每到一个煤矿都必然下井,获得企业最直观的印象。调研结束时,侯沧海对于煤炭集团有了更准确把握,不再仅仅是数据和报告,还有一个个活鲜鲜的场景。
一月中旬,侯沧海基本完成调研,这才主动约了在高州任职的老同学陈文军。
陈文军在电话里道:“我正闷得慌,我们哥俩找地方喝酒。”
元旦期间,陈文军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