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晨写好以后,准备发出,结果弄了半个小时都是系统繁忙,没有办法传上去。抱歉。这是昨晚的,今天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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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侦探麻贵出道以来,游走在法与非法之间,一直采取中远距离监控的方法掌握对手行踪。他总是隐藏在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觉,很少失手。
这一次跟踪詹军,结果意外失手,接连几天都没有见到詹军出现。
詹军跑得很隐蔽,也很无情,除了打电话者,连其妻子都不知晓。詹军离开第二天,其妻子始终联系不上丈夫,急得不行,找到单位。
市国资委报了案。警察遍寻不得,詹军从此失踪。
检察院办案人员试图从牛角和老混蛋这里找到突破口,遗憾的是这两人虽然知道詹军和康麻子长期有来往,却提供不出直接的收钱证据。
“康麻子被自杀后,詹军不应该跑路,这一点让我想不通。他跑路,只能说明矿务局改制里面存在很大猫腻。案子藏得很深,被暴露出来后,会牵连很多人。”侯沧海太了解詹军,做出如此判断。
侯沧海和周水平是开裆裤朋友,高中毕业后,各读各的大学,工作以后,各忙各的事情。侯沧海辞职前往高州以后,两人渐行渐远。疏远不是由于利益和矛盾,而是各有各的朋友圈子,各有各的利益需求,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又有限,所以来往慢慢变少了。
这起绑架案如一针强心针,让友谊的小船重新进行快行道。
“你的判断都有道理,可是,我要证据。我们是执法机关,一切要讲证据,不讲证据就乱来,那是黑社会。” 周水平举起小拇指,道:“只要有一个小证据,我们就可以立得住脚,继而乘胜追击。”
侯沧海道:“詹军之所以跑路,只能说明老混蛋或者牛角知道什么事情,只是我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周水平同意这个判断,与侯沧海分手后,又去研究对老混蛋和牛角的提审笔录,以图从中找出突破口。
侄女杜白梅的心理创伤成为两家人的心病,成为周水平抓住始作痈者的强烈动力。为了抓住幕后黑手,他全身心投入此案。
侯沧海除了与周水平联系以外,更和梁毅然一起商量行动对策。
“既然詹军、丁老熊要参加煤电公司改制,绝对有暴利,否则不会下如此大的功夫。暴利从何而来,这是关键点?” 侯沧海照例提出需要商量的主要问题。
梁毅然翻着桌上资料,道:“包括山南地质队的地查报告,省国土厅的采矿证,所有资料都显示铅锌矿资源枯竭,这是煤电公司改制方案的基础,也是说服职代会的基础。商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有搞头才会来投资,不会当资源枯竭的接盘侠。我到南州暂时没有接触到省国土厅要害处室的人。凭着直觉,我不相信资源枯竭。我更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个问题视若无暏。”
侯沧海道:“职工们长期在矿山工作,他们凭什么要相信资源枯竭,原因是矿产在地上,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报告。还有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杜振端看完清产核资报告以后,说是煤电公司有一百万股岭商业的股票按照资产一起转让了。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属于全体职工的股票,不应该转让。我询问过宁礼群,他也是这个看法。”
梁毅然道:“那我们专心捕捉煤电公司改制的漏洞,只要漏洞出现,我们就发暗箭,把他们的好事搞黄。”
侯沧海道:“我们光捣乱,损人不利己,自己没有得到好处。”
梁毅然道:“要想损人利自己,那沧海集团就必须要出头,出头就有可能惹来丁老熊,甚至一大恶人。你要想好。”
这也正是侯沧海最为矛盾之处。他站了起来,在屋里转圈,陷入沉思。梁毅然知道他的行为习惯,没有打扰其思考。
侯沧海如一只围着碾盘转的驴子,转了十来分钟,终于停了下来,道:“我们暂且还是放冷箭。等到改制方案通过煤电公司职代会时,我们找人在会场提出岭商业股票之事,迫使清产核资重新搞一遍,给我们调查留出时间。”
梁毅然道:“我们调查什么?”
侯沧海道:“从资源枯竭着手?我有一个预感,敢花大价钱来买煤电公司的人一定知道资源状况,否则不敢下手。他凭什么知道资源状况,多半事先做过调查,不是省地质队调查那一次,而是另一次调查。”
梁毅然皱眉道:“按照你的说法,省地质队当时来调研资源的人也有问题?”
侯沧海道:“是否有问题,我现在不敢说,至少他们的调研不准确。”
梁毅然道:“刚才你说找人在会场当场提出岭商业股票,找谁做这种事,据我暗中排查,面条厂是有子女在煤电公司工作,只是找他们出来揭短,线索太明显。煤电公司有上千号工人,大多数工人勤劳,也有少数好吃懒做的工人。这些人最喜欢聚在煤电公司外面的茶馆,打麻将赌博。我们两人物色一个打牌的家伙,威逼利诱,让他去会场闹事。”
“这个办法好,我们马上去办。”侯沧海同意了这个提议。
梁毅然是一个有特殊爱好的人,对黑暗事有着异于常人的兴趣。侯沧海想到的,他做得挺好。侯沧海没有想到的,他往往能够提前布局。无意间得到这种助手,让侯沧海觉得与之合作非常轻松愉快。
侯沧海和梁毅然化妆之后,在晚上十点左右来到煤电公司附近街区最热闹的茶馆,寻找潜在的目标。
第一天晚上,没有看见合适目标。
第二天凌晨一点,有一桌麻将结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满脸懊恼,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牌桌。
一个坐着的牌友道:“老蒋,今天借了七百,明天记得还。”
老蒋回头怒道:“我什么时候借钱不还,老子输得起。”
另一个哼道:“输得起啥子哟,上一次,哼。”
老蒋气势汹汹地道:“龟。儿子,你污蔑。”
另一人道:“我污蔑啥子,你少鬼扯。”
这正是侯沧海和梁毅然寻到了目标,悄悄跟着此人。判断愤怒老蒋行走方向后,他们绕道堵在其必经的僻静处。
老蒋输了钱,正在懊恼之中,忽然黑暗中一股大力将其拖进黑暗中。他来不及反抗,手腕被反铐,嘴巴被一团臭布堵上。
侯沧海对着老蒋一阵拳打脚踢,道:“你他马的才拿多少工资,还要赌博,老婆你管不管,娃儿你管不管。”他打得凶狠,其实挺注意分寸,只打疼,不打伤。
老蒋输了钱,吵了架,又莫名其妙地挨了顿打,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大叫倒霉。
梁毅然拿了一根筷子顶在老蒋腰上,道:“等会我把袜子从你嘴里取出来,你别叫,叫就给你一刀。”
老蒋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态度,不停点头。
侯沧海蹲在老蒋面前,道:“你是不是煤电公司的工人?”
老蒋道:“是,煤电公司效益差得很,我没钱,真没钱。”
侯沧海道:“你少废话,问一句,答一句。你们每个职工是不是都有岭商业的股票?”
老蒋摇头,道:“不知道。”
侯沧海给了他一巴掌,道:“自己的股份都不清楚,活该受穷。这里有几十份资料,是关于岭商业股票的事情,你悄悄放到大家能看到地方。这次改制,把原本应该是你们的股票当成公司资产卖掉,你听明白吗?”
老蒋摇头,又点头。
侯沧海拿了两千块钱,用电筒照了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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