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才从二人的对话里琢磨出点儿味儿来,“之前是我想差了,总以为一奶同胞到底不同,无论之前说过怎样的狠话,真到事儿上,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可今天我彻底想明白了,楚娉就是那样一个人,改呢,是改不掉了!她自己过得挺高兴,我又何苦做恶人?
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最该珍惜的还应该是眼前人!
媳妇儿、孩子、热炕头儿……好好儿的日子,我何苦让她那种不值得的人给搅合了?”
楚铮认真地反省着自己,边反省边说道:“其实,我早该看开的!大哥二哥恐怕都是明白人了!就我一个人糊涂!”
这事儿啊,就怕琢磨。
尤其是楚铮这种人,只要多回想几遍,什么想不透?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他才会苦笑道:“大哥是什么人?自小就是责任心爆棚的长兄,从来将楚家的责任系于一身……可眼前这几年,他对楚娉也淡了……就说这回,他和二哥过来,也是因为原本就要来这里买房,不过是提前一两日过来而已……说来说去,倒是只有我一个糊涂人!”
韩子禾看着他脸上的自嘲,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
可是她不能心软,非是她故意和婆家不睦,实在是有楚娉那样一个小姑子,有楚母那样一个不分是非和能力对楚娉无底线包容纵容的婆婆,韩子禾每回接到他们的电话,哪怕是找楚铮的,她都心惊肉跳,总觉得她们二人会给楚铮惹出事端来。
“……楚娉那儿,就随她去吧,咱日后只把她当成普通的一个亲戚就成。”韩子禾思绪纷扬的时候,楚铮还自我分析着,说到最后,总结道,“人一长大,就要离巢发展……虽然不是天南地北、各奔东西,却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便是同胞的兄弟姐妹,也都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
他顿了顿,感慨道:“也不能说楚娉完全错,毕竟她内心中最亲近的人是洛立名……尽管她看人的水平已经到了眼瞎的地步,可他们才确确实实的是一家人,维护自己的最亲近的人,仔细想想,她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了。”
原本苦笑连连的楚铮,说着说着,面容上露出了一丝释然:“连糊涂如斯的楚娉都分得清里外亲疏,我能比她差?
连一家长兄的大哥和事事精明的二哥都和楚娉保持敬而远之的距离,我一个老小,又何必强出头?
若是日后在遇到今日之情况,我只管报警就是,局里的主事儿的还是我当年和隔壁作战的作战部队的战友呢!收拾那么个东西,把柄有的是,何必我亲力亲为?”
楚铮自我剖析着,韩子禾在一旁听着,也终于感到些欣慰。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韩子禾终于回握住一直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属于楚大队长的爪子,安抚道,“你这样,我和湛湛才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本来楚铮是应该感到安慰的,可是听到这仨字,他眼前便是他媳妇儿之前彪悍的一幕,再想起之前晨练时媳妇儿教他的拳法掌法,不由得立刻汗颜→他媳妇儿似乎武力值很不一般啊!
想起他媳妇儿那小拳头的力度,楚大队长也不由得嘬起牙花子来。
他……是不是该感谢媳妇儿没有用暴力来和他沟通呢?
想到这儿,楚大队长不由得心里产生一抹庆幸来。
“嗯!媳妇儿,你放心吧,只管看我的实际行动就是!”楚铮抬眼看到媳妇儿那双恢复了平日柔和似水的清眸,心里一甜,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毫不勉强的温笑来,“我已经想得特别清楚了,兄弟姐妹再好,也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哪怕谁因此而变陌生了,我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我能做的,是自己保持初心如故,至于别人,值得帮的,自然要伸手相助;不值得帮的,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韩子禾看他翻来覆去的说着决心,也心知让他彻底做出这种决定,的确多少扰乱了他的心绪,让他完全接受他自己的心思,也需要时间。
所以,当她确定他的确有这个决心,且做好了心里预期之后,便将这事儿放开,说起了还在*家做客玩耍的湛湛。
“走吧,也该接孩子去了!咱俩都回来了,还把孩子放*他们家,不合适啦!”韩子禾笑着起身,准备把儿子先接回来再做饭。
“别介啊!”楚大队长做好心理调整之后,便动了其他心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