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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司冥没在意她是真是假,眉心一皱,道:“滚!”
席媛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厨房。
余浅望着席媛落寞的背影,心下紧张的感觉愈演愈烈。
圣司冥吃饱喝足,捞起余浅,去了楼上。
整个餐厅,便只剩下席木一人。
他来到厨房,倚在墙边,望着席媛刷碗的背影:“姐,我们谈谈吧。”
“你有话就直说。”席媛动作不停,漫不经心的回道。
席木顿了顿,终是问:“你是不是对圣司冥有心思了?”
听闻,席媛手中的碗掉进了水池里,她的身体不自然的僵住了。
席木一见她这样便明白了,他不由得开口道:“姐,圣司冥是余浅的男人,我希望你自重。”
席媛冷笑:“你让我自重,那你自己呢?”
“你敢说你对余浅没心思吗?”
这下,席木也僵住了,想去反驳,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席媛说得对,他对余浅确实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但是,他从未想过占有,只要看着她幸福,这就够了。
席媛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转过身,诚挚的望着席木:“我和圣司冥在一起,你和余浅在一起,不是正好吗?只要我把他们拆散了,你就有机可乘了。”
一举双得,岂不妙事?
席木没觉得哪里妙。
他只觉恐惧,恐惧于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有把金钱看得这么重过。
席媛想的很简单,至少,她认为一点儿也不复杂。
“我想过余浅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想永远有一座金山可以靠,这样我们姐弟两个,就不会活的太辛苦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席木拧眉,再次肯定的道:“姐,我不上学了,我养你!”
她想要钱,那么他赚给她,只要她不勾引圣司冥,只要她不伤害到余浅。
如若她嫌钱少,那么,他就打两份工,三份工,总会有够的那天!
席媛只是一笑:“我不需要你养,我有的是办法,总有一天,我们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定会的!”
“姐,你听我一句,圣司冥那样的男人,你碰不得的!”
席媛挑起唇角,眼瞳里闪过一抹精光:“不试试怎么知道?”
……
“冥,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假的?”
余浅坐在梳妆台,对着镜子擦保湿霜,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圣司冥仰躺在床上,翻阅着杂志,听她这么问,他撂下杂志,皱眉:“你猜呢?”
他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个蠢女人,居然还在怀疑?
简直没有智商。
余浅不是没有智商,正是因为她有智商,所以她才故意这么问,也故意回答:“我不知道。”
“我若是不爱你,早把你碎尸万段了。”
圣司冥回答的风轻云淡,本以为她能听明白他暗藏其中的答案,但是余浅,却觉得惊心动魄。
圣司冥爱的本来就不是她……
闭了闭眼,她将心头的恐惧略去:“那你会为我守身如玉吗?”
圣司冥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前阵子,她还猛地撮合他和凌之微,今天,居然要求他守身如玉?
是因为凌之微死了,所以,她也死心了么?
圣司冥黑眸半眯,其实,他一直在为她守身如玉,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余浅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坐到了他腰上,用撒娇的口吻道:“答应我,以后不要碰任何一个女人,好不好?”
犹记得,她对他说过,她没有安全感。
既然她想要安全感,那他就给她。
圣司冥抓过余浅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好,我答应你。”
余浅慌乱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丝安定。
圣司冥答应她了,就代表着,不会碰念念了吧?
余浅希望如此,心里却总觉得有丝异样……
冬日的暖阳不常见,佩城的冬天,常常是阴沉沉的,但是今年,出了好几次暖阳。
赫连墨躺在轮椅上,被佣人们推到偌大的落地窗边,晒太阳。
他睁着眼,望着窗外盛开的腊梅,那小小的白花儿,绽放着专属冬日的美丽。
他恍恍惚惚间,忆起了某张苍白的小脸,眼瞳,逐渐深了下去。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她晃晃悠悠走在路边,像个幽魂一样,来去无影。
他因黑暗没有看见,在转弯时,不小心撞上了她。
他下车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从未见过,即使苍白,也依旧美丽的面庞,她那轻灵的五官,美得像画。
由此,她在他的记忆深处,烙下了一道痕。
也许,一见钟情就是如此。
有人说,一见钟情钟的是对方的颜值,赫连墨不否认这点,但是余浅吸引她更多的地方,其实,是她柔中有刚的性格。
她有原则,又倔强,表面柔弱,却一直遵循自己的的底线,这其实在现代女性当中,是很难得的事情。
他们接触的不多,但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像是被人下了蛊,完全不由自己。
赫连墨闭了眼,搭在轮椅上的手臂动了动:“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佣人们有点不放心,二少爷身体状况很糟,如果没有人陪护的话,可能随时会有危险。
见佣人久久没有动弹,赫连夜动怒,重复吼道:“下去!”
“是。”佣人们被吓住,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赫连墨一个人。
他双目微微睁开,窗外的阳光刺进瞳孔,黑色的短发被光折射成了金黄,苍白的面孔到底有了丝色彩。
空气似乎沉寂了,除了一两声的鸟叫,再无其他声响。
赫连墨再次望了眼腊梅,长臂转动了轮椅,来到衣橱旁,扶着墙壁,慢腾腾的起身。
他的身体是有些不适,但是也没到要做轮椅的地步,哥和父亲太紧张他,导致他也差点以为自己废了。
已经在老宅躺了近四个月,赫连墨全身的骨头都快生锈了,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去国外接受治疗,可是今年他不愿意去,哥便将医生找到了老宅,强行给他做治疗,虽然知道哥是好心,但是赫连墨这一次并不想在病床上废着,他还没到要死的地步,他们这样禁锢他的自由,让他烦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