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如果他没有吹牛,那这个九品巅峰的青田公子该有多大来头?他又该是怎样一个级别的存在?
青田公子忽然将扇子啪的一下打开,道:“说好了请你赏菊,怎地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给扯远了,我这个论道忘形的老毛病怕是改不掉了。”呵呵一笑,又道:“不过现在赏也不晚,从现在起,咱们就说这菊花。”
这位说话,跳跃性太强。顾天佑这天马行空的人物都觉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语带讥讽笑道:“我是个俗人,对跟菊花有关的事情所知有限,怕跟不上你的思路。”
“只是你这不饶人的嘴巴便比我这菊花厉害多了。”青田公子嘿的一笑,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接着道:“人间先有菊,再有赞菊诗。”又道:“要说赏菊诗,那真是一言难尽,名种菊逾百,花开丽且妍。秋容圃外淡,春意眼前旋。各种各样的菊花多了,这写菊花的诗自然也就多了,比起来还是地表世界文辞鼎盛的那几年佳作最多。”
顾天佑随便接了一句,道:“我就知道一首不错,是个造反的不第秀才写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青田公子摇头道:“气势有了,意境却太过刚烈,有怨气冲天失之狭隘的感觉,借花喻人实在有些牵强,我更喜欢另外两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微微一顿,又接着道:“随波逐流者,终如秋风黄叶,一个人坚守住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在我眼中,这个黄巢虽然杀了个痛快,但在精神层面上却是个疯癫的懦夫。”
“抱香枝上老,难道就比秋风黄叶高明很多吗?”顾天佑道:“说教总是很容易,精神世界却是个复杂的命题,你不是他,没有经历过他的痛苦,这评判自难免有些主观。”
“所以才要有:狮龙气象竟飞天,再度辉煌任自威!”青田公子一指庭院中一盆白菊,道:“这花的品种叫残雪惊鸿,结花在冬月前,盛开却是春寒料峭残雪时,我改变了这院子里的气候节气,它才会在这个时候开放,你看这花开的气势,势如怒狮,昂拔如龙,前面结花不放的窝囊气在这一刻一扫而光,何其的痛快?”
顾天佑知道他每言必有深意,想了想,却很难想象出他这番话所指。遂开门见山道:“你要说什么还是直接一些吧,被你这菊花妙论把我给绕糊涂了,我现在真是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呵呵。”青田公子莞尔一笑,道:“也好,那我就直接些说吧,现在就有这么个半神半魔的疯子,就好比你口中这个不第秀才,憋了一肚子窝囊气,想要冲天香阵透长安,但他暂时还没这个实力,因为有些东西被他丢在了一个地方,他一直想要找人帮忙拿回去,如果真给他蓉去,这天下立刻就会乱起来,会对整个神农族都大大不利,你明白了吗?”
“而你希望我学这残雪惊鸿,要忍得住煎熬,就算遇到了些许磨难也不要跟这人一样,或者说跟他同流合污?”顾天佑首先想到的就是公孙无极。但又觉着不大贴合。
青田公子仿佛能窥破人心所想似的,道:“别乱猜了,这个人不是公孙无极,他是人杰不是疯子,更舍不得这神都乱起来,我说的这个人也算是从地表世界来的,不过是在地表世界里一个很特殊的灵界而来,以天道自居,自诩一切作为都是替天行道,骨子里却只是个被复仇的火焰烧糊涂的疯子。”
顾天佑想到他说的是谁了,这个人必定是天道教主楚云瀚。
“我明白了,你今天把我叫来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接受王相他们的拉拢,也绝不可以成为楚云瀚的帮凶。”
“正是如此。”青田公子点点头,道:“我刚才说过,出于好奇曾为你算过一卦,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虽然曾被称为神机妙算,但总归曾经离开这世界太久,天道浑昧,我也不能尽得天机,所以才要专门把你请来叮嘱一番。”
顾天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算出来天道教主要针对神都有所动作,但需要我来相助,帮他蓉某件东西?”
“天机不可泄露。”青田公子道:“我能对你说的言尽于此,怎么选择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的问题是你说了这么多,比白说也强不了多少。”顾天佑不客气的:“你先劝我加入王相阵营,又警告我不要跟天道教厮混,你给我提了这么多要求,就没打算给我准备点好处吗?”
“帮你把九转玄功突破到第七层如何?”青田公子不动声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