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手上剩下的点心突然没了食欲。
“把衣服脱了。”男子又道。
洛浮生环住胸口,紧张的瞪着男子:“你终于要暴露真面目了吗?”
闭着眼睛的男子叹口气,脱了外衫扔给一脸警惕的少女:“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不换下来会得风寒。”
仿佛在印证男子的话,洛浮生鼻子一痒,立马打了个喷嚏。
男子一脸你看,我没说错吧。
洛浮生搓搓鼻子,将外衫扔回去:“我不怕——阿嚏!阿嚏阿嚏!”
男子走过来,强行开扒。
“喂!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松手——喂!”
挣扎间洛浮生被扒得只剩下一件亵衣,男子用外衫将少女一裹,然后搂进怀里:“睡吧,天亮我带你下山。”
洛浮生脸颊微醺。
十年前,虽然是师父将濒死街头的她领回了千波宫,但将她养大的却是面前这个男人。
这些年她对于男女之事一直懵懵懂懂,与他更是少有避嫌,直到三年前她打算偷偷溜出来的时候,还在与他同床而眠。
如今在江湖上流浪几年,知晓了不少事情,明白了即使他们之间有那份兄妹情谊在,也不该再肆无忌惮。
“你放开我好不好?”洛浮生对着手指,犹豫道。
“不好。”男子将她身上的外衫裹得更紧。
“你抱着我,我怎么睡啊……”
“以前我若不抱着你,你不是睡不着么?”
“以前是以前……”
“对我而言,以前与现在没有不同。”男子将少女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你累坏了。”
洛浮生想说她不累,眼皮却不争气的开始上下打架。
她是很不想回千波宫,更不想见到男子,可男子温热的身体唤醒了埋在记忆深处的安全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不知不觉的就沉入了梦乡。
她在男子怀里睡了一夜,第二日男子依言将她带下了山。
此后她便随着男子回到了千波宫,一路上她多次尝试偷溜,奈何男子的监管实在太严,她根本没有机会溜走。
洛浮生蹲下身子,挠着黑猫的下巴,嘀咕道:“你说刚才那家伙说从未说过要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回来的路上看我那么严,不明摆着不许我乱跑么?难道是我这么多天的冷战战术起作用了?他心软肯让我出门了?不可能吧……那家伙杀人不眨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心软?”
黑猫喵呜喵呜的叫着,洛浮生继续自言自语:“还是说……他就是在等我开口?”
洛浮生微微愣住,他只是在等她主动与他说,她想要离开吗?
“……”
换成那人别扭的性格,这个原因的可能性远高于心软啊……
无比了解男子的洛浮生一手拍在脑门上,她怎么就这么笨!浪费了这么多天!
另一边,一身黑衣立于窗前远眺蓝天的男子微眯着双眼,轻薄的双唇紧紧抿着,苍白纤细的手指轻敲着朱色窗台。
在他脚边,有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在小声汇报着什么。
不知道黑衣人说了些什么,男子神色一凛,被手指扣着的窗台勒出一道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