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张了张嘴,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陈太医安抚似的按了按小男孩的肩膀,叮嘱道:“你的烧刚退,现在嗓子哑是正常的,过两日就好了,这两日便不要说话,安心静养,药要按时喝。”
陈太医是太医院有年资的老太医,主负小儿科,容莫年纪更小一些的时候,每次调皮捣蛋,伤风受寒,都是吃陈太医开的药,日子久了,便熟悉起来,容莫一直很尊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过今日,他却不像以往那么听话。
他挣扎着,还是努力发出声音:“那……那个……臭……臭丫头……呢……”
容莫的姨娘掩面哭泣着,没有回答。
容莫脸色顿时一白:“她……她死……死……”
“没有没有。”陈太医忙解释:“五小姐伤势颇重,虽尚未苏醒,但无性命之忧,二少爷大可放心。”
容莫撑起自己的身子,咬牙道:“我去……去看……看看……”
“你看什么看。”容莫的姨娘一脸愤慨:“不是她,你能受这个罪?她在你父亲房里,那么远,你怎么过去,给我好好躺着,不许乱动,身子没大好前,床都不许下!”
容莫起身的动作一滞,突然望着他的姨娘:“她……她在……父亲……房里?那……那……父亲……来,来看我……了吗?”
容莫的姨娘没做声,却是又哭了起来。
容莫心里有了答案,片刻后,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陈太医倒是个老好人,安慰道:“五小姐性命垂危,王爷自是多关照一些,二少爷无须多虑,且平心静养才是。”
容莫失神的望着床帏的纱帘,心里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他连那个野丫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