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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在白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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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解脱的方法么?”

仁小雨捂嘴笑了笑:“有啊,你看我,不就解脱了?”

她还故意伸了伸干树枝一样的手臂给我看。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句话,难道只有重病将死才是解脱么?

“他们确定你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女人了是么,所以你就被弃了。”我问完她这句话,她脸色变了,看样子我说对了。

仁小雨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明显很抓狂,拿起桌子上的服装杂志,几下就将封面给撕了。

我看的出来,她很不甘心,可是又无能为力。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认识他们的?”我仔细一想,刚才我问仁小雨的时候,她都没为我会提起季天青好奇。

她阴森森的看向我,咯咯一笑说:“这就是我的秘密了。”

她说罢将手里的封面撕成了碎渣。

我亦同情的看向她,她这样略微有些癫狂的样子,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给了我一个警示,从现在起一定要离那两个男人远一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庇护你的,可能只有我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且阴森的看向我。

我被她这样的表情弄的有些害怕。

“我会将你藏起来,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要,你相信我。”

她最后相信那两个字,说的极其重,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其实她也是不可信的。

“不必了,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些,未来我可能也不能帮你换血了,你照顾好自己。”我起身道别,她在我出门之前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去火车站买张票试试,记得买最快出发的车。”

我真的不信邪,直奔火车站,买了一趟去呼和浩特的车票,进站后十五分钟就上了火车。

车开了,我看着站台上送别亲人的人群,心里突然有点惆怅,但是也很害怕,我真怕在站台上看到季天青或者是季月明。

在任小雨的渲染下,他们已经快成为我的梦魇了。

好在,没有。

在卧铺上一觉睡到天亮,还有几小时就能到目的地了,不是运输高峰期,车厢里人并不多,偶尔有蹒跚走路的孝子经过我所在的格子,对着我天真的笑。

看到孝子,我心还是会疼,尤其小女孩儿。

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也会很可爱的笑了。

到站了,我是最后一个从车厢里下去的,没有人接我,我也不赶时间去哪里,全然陌生的站台,我寻找到出口后慢慢的走。

检票出站后,我望着指示牌,考虑是去坐公车还是出租车,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整个人都石化了。

季月明,他一身黑色西装,在人群中特别显眼,这是他工作日惯用的打扮。

他一脸轻松,低头看了看腕表,平静的对我说:“火车没晚点,你旅途可愉快?”

我转身就跑,被他抓住胳膊直接捞了回来,我都没来得及喊叫,他已经捂住了我的嘴,而我们身边突然就围了好几个身量很高的男人,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我如果就这么被绑架了,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

“为了你,我取消了下午的会议,我以为你不会离开上海,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他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我用力挣扎,他索性将我禁锢在了怀里。

“如果你不大声吼叫,我就松开你的嘴。”他依然贴着我的耳朵。

我用力点头,他尝试性的松了一下,我没叫,他这才将捂着我嘴的手松开了。

“仁小雨应该已经给你透露过一些事情了。”他笑望着我,我就算是看恐怖片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怕过。

“她说的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不过你倒是聪明,没有让她将你藏起来,这样独立还是很好的。”他轻笑着拉住我的手,在这几个人的包围下,我们朝着露天停车场走。

我甩不开他的手,有些绝望的对他说:“季总,我不是你和季天青找的人,您们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没有真正的验证过,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我找的人?”

他将我塞进了车子,车直奔机场而去。

不到四个小时,我被他从浦东机场领了出来。

“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你的那间房还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去和你同住,不要再乱跑了,没用的,也耽误我时间去接你。”他说着还伸手捋了捋我鬓角的碎发,我吓得向后躲,他也不在乎:“如果明天你还能继续来上班,那我们就一切照旧。”

“不然……”他突然冷冷的笑了笑:“我就换一种形式将你留在我身边。”

我被他的车送回了住处,进门后我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我到底惹了什么样的麻烦,逃也逃不掉?

我给季天青打电话,他电话又不通了。

季月明的短信来,很简单的几个字。

[明天按时来上班。]

我差点就将手机摔了。

我熬着,一直没有阖眼睛,困倦将我的精神都要逼崩溃了,天终于亮了,我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我就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躲在洞里不敢出来。

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季月明打来的。

“今天不和你计较,明天来上班。”他声音淡淡的,让我以为在呼和浩特遇到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我不去。”我坚持,声音却在抖。

“崔洋洋,我知道你是季天青的情妇,但你要知道,情妇不代表什么,他也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他浅声说:“在我还没有被你们惹怒之前,你按着以前的时间继续做你的事,认真来上班,晚上你什么时候和他鬼混我不在乎。”

鬼混……他凭什么说我在鬼混?难道就像仁小雨说的,他们只是在各自玩各自的游戏,只要我这颗被弹来弹去的棋子不出格,那在他们的掌控下,我做什么还是看起来很“自由”的?

“我最后说一次,明天来上班。”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快疯了,短信又来。

[还有,不要相信仁小雨的话,她活不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仁小雨本来就有重病,看起来确实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总觉得没准她会更早的遭遇不测。

事实证明,我没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