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明显看到男人冷冽深邃的眉心动了动,被衬衫包裹的手臂上跃出隐隐的青筋。
可他却平视着前方,沉缓吐字道:“这件事,她回来我会亲自问她。”
容鸢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证据确凿,他的处理方式不是报警上诉,也不是将贼人一网打尽,而是——等她回来,他要亲自问她?
陆仰止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徘徊于某种亟待发作的边缘,却生生被他的冷静和理智压住。
“去大会议室。”他举步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又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男人没回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平静的语调中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容鸢,没有我的许可,你今天录的视频不许被第三个人看见,懂吗?”
容鸢怔了好久,轻笑出声。
“陆仰止。”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而后,抄起手机就这么朝他砸过去,“你死在这个女人身上都不多!”
男人感觉到了身后破裂的风声,却没躲。
手机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又跌落在地摔碎了屏幕。
陆仰止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挺直了脊背,没有去捡它。
他伸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宋井早听见动静在外面后着,看到男人那张暮霭沉沉的俊脸,话一下就憋回了嗓子里。
“马上封了庄氏旧楼,把唐言蹊带回来。”他冷声吩咐着,眉目间收敛的寒意一寸寸扩张开,“半个小时,我要见到她人。”
“是!”宋井应下,又不明所以地探头看了眼屋里同样面色冷凝的女人,想是陆总和容总又因为唐小姐吵架了……
可是吵架归吵架,为什么要封楼?
宋井刚走到电梯旁,就有另一辆电梯上了顶层,秘书匆匆跑出来,“陆总,大事不好了!”
……
庄氏旧楼的门外,身材纤细的女人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瘦,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坐进一辆灰色的车里。
有几丝水花溅在她的鬓角,收起的伞上还有雨水不停滴在她脚下,她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握着方向盘的人静默了几秒,低声问:“老祖宗,您真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