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揪住这件事不放……甚至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思索该如何帮老祖宗说两句话了。
结果她却那么斩钉截铁地说——公司的事重要,不要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时间。
所有人都看着陆仰止,等着他一个决定。
他眼中袭上暗色,盯着唐言蹊的脸,好似要把她的脸看出一个窟窿。
半晌,薄唇吐出一句沉沉的:“去办公室说。”
容鸢没什么异议,脚腕还是有些痛,她扶着墙,慢慢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陆仰止在她身边,问道:“我扶你?”
容鸢想摇头,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便将手搭在陆仰止的小臂上。
唐言蹊心中一紧,忙道:“容鸢,我扶你,你不要——”
陆仰止和容鸢同时回头,容鸢的眼角眉梢还挂着一丝薄笑,“唐言蹊,我现在是伤患,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就别想法设法刷存在感了行吗?怎么,我师哥扶我一下都叫你这么不高兴吗?你好好想想这都是谁造成的!”
唐言蹊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迎上陆仰止的目光,“你的手……”
“无妨。”
两个字,就把她千回百转的担忧统统抹杀了。
唐言蹊想说的其实是,你的手臂伤到现在,才刚有一丁点好转。
容鸢就算分量再轻,也是个成年人,半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你的右臂上。
陆仰止,你的胳膊不要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她,或者,为什么不换一只手扶她?
还是说,你对自己的那条手臂本来就无所谓。无所谓到,为了谁都能眼睛也不眨地说伤就伤,说断就断?
而我却如临大敌般,把你的每一寸伤势都记挂在心上。
不可笑吗?
身旁霍无舟与她走得很近,见状亦是皱眉,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很不赞同道:“老祖宗,容总腿脚不便,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这话里的规劝与告诫,如同森森铁爪,用力攥住了她的心脏。
以血肉浇灌后滋生了无数铁锈,深埋在身体里,让她觉得疼到无以复加。
唐言蹊突然就真的笑了——
她十三岁认识他们,就算中间分开了五年,也有八年有余的时间是天天在一起的。
连霍格尔也觉得她是在吃这些无聊的醋。
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