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璇现在都不敢转头看秦逸扬的脸色,太难看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将那张化验单给秦逸扬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许久,秦逸扬才这么问她。
“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那你现在在告诉我?”秦逸扬炸了,“卧槽,你翅膀真硬了。”
张璇垂着脑袋坐在那里,不吭声。
“姑妈和姑父知道吗?”秦逸扬继续拉着脸问。
张璇摇了摇头。
“卧槽?你还想自己偷偷摸摸养下来?”
“不是啊,要是我和他们说了的话,他们肯定不让我继续在刑缉局呆着了,肯定让我好好生孩子,在刑缉局那样的地方,一年的时间根本耽搁不起。”
秦逸扬靠在椅背上,掸着下颚思索。
半晌,秦逸扬才看向了她的小腹位置:“你受了这么多的伤还是都没掉,很不容易,你还是好好养着。”
“哦。”
“告诉他了吗?”
“没有啊。”张璇垂着头,“不打算告诉他。”
“他是孩子爹,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是之前我问过他,他说不想要孩子,他说孩子是一种束缚一种累赘,会耽搁他花天酒地的生活。我想了想也对,他自己现在还没收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父亲的角色,所以要是孩子能生下来的话,我就先自己养着。要是在我的任务中不幸没了……那他也就没了知道的意义。”
秦逸扬斜睨了她一眼:“你这么说,看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你我这个打算行不行。”
“要是我说不行呢?”
“不行!”
“……”秦逸扬无奈了,那你特么还问老子干什么!
转而一想,秦逸扬又觉得乔司那货也是,自己就没有一点儿意识,会不会那货其实在外边已经……儿子遍地了?
这么一想,秦逸扬好想和他打一架。.
张璇默默看着他,不吭声了。
“要是孩子安全生下来,你就让他来养。妈的,我就不信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带不了自己的孩子。”
“嗯嗯,好。”张璇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的话,秦逸扬肯定得炸,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秦逸扬还是很紧张,所以在张璇做检查的时候,全程陪着她。
他这个妹妹很不容易,为了这个职位付出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去社会的各个角落,他身为一个兄长,既然在工作上边帮助不了她,那就在生活上多多关心她。
——
林汐现在已经可以直视傅泽冰已经死了的这个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觉得这是一件非常迷幻的事情。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林汐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果然许多仇恨,会随着一个人的逝去而逐渐烟消云散。
她侧过头,看着旁边那个,她自己的墓碑。
估计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与这样的机会,来自己祭拜自己。
“这是他自己的遗愿,要将自己的墓碑葬在这里,我也是下葬那天才知道。”林汐觉得很有必要向顾经年解释一声,万一他不舒服,她也难受。
顾经年很沉默地点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林汐站起来,忽然抱住了他。
“你介意吗?”
“死者为大。”顾经年抚了抚她的发,笑道,“如果算是一种安慰的话,那就这样吧,这样看看,他以前也是真心喜欢过你。”
林汐想到了林婉告诉她的,傅泽冰经常来林梓芸的墓碑这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夜。
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只不过以前隐藏得太深。
要是给以前的林梓芸,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高兴得无以复加,但是现在,尽管林汐知道这样,也激不起什么波澜。.
曾经沧海难为水,嫁给了最好的人,所以其它的一切,都是浮云。
“听说七七阴灵很重,还听说有死者会来看望自己记挂的人。”林汐仰头看着顾经年,估计这也是林婉拜托我一定来祭拜一下的理由。
顾经年笑:“确实应该。这样的东西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一定要尊重,不能亵渎。”
林汐一直等到墓碑前的几根香燃尽,火苗全灭,才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说的那个很灵,她晚上真的梦见了傅泽冰。
她梦见回到了好几年前,自己还和傅泽冰在一起的时候。顾经年还出现在了她的梦里,然后她立刻去追,但是怎么都追不上。
她叫顾经年的名字,但是顾经年只是转过头,蹙眉看着她,很嫌恶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林汐猛地从梦中惊醒,眼前是暖色调的壁灯。
腰上的一只手紧了紧,然后头顶是个有些暗哑的声音:“怎么了?”
林汐翻了个身,更加朝着他怀里缩了缩:“做了个噩梦。”
顾经年不认识她了,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噩梦。
然后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抚,额头还印上了一个轻吻:“乖,梦都是反的。”
林汐看着他衣服上浅淡的条纹,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顾经年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朗沉悦:“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林汐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她长长的发绸缎一样从他指尖抽离,带来的触感是酥麻的痒。
“也好。”林汐点头,翻身坐在他身上,“这次换个姿势。”
然而终究还是林汐想多了,因为不管是什么姿势,最终都是一个结果,她还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林汐趴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弧度流畅的下颚:“顾哥哥,爷爷有没有联系你?”
“有,白天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顾经年捻着她的发丝,语气是十分的漫不经心。
“给你提什么要求了吗?”
顾经年只是看着她,眸光深重,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嗯?”
“没有。”
“没有让你帮顾文沫一把?”
“……”
“顾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除了说你爱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顾经年摇了摇头,表情是十足的认真。
林汐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话她说的不少,很多时候顾经年一定会逼着她说,但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老是觉得那样太矫情。
林汐咬住他的下巴,还动了动牙齿。
顾经年觉得她还是欠收拾。
然而还没有实行家法的时候,门铃响了。
林汐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卧槽,这大半夜的谁?
手里抱着一筐酒的乔司按了好久的门铃才等到他老板娘披头散发地来给他开门。
“卧槽老板娘你怎么这么久?冻死宝宝了!”乔司利落地绕过林汐,大步进了客厅。
对上的是自家老板难看到不行的脸色。
乔司缩了缩肩膀:“老……老板,不是说好看雪看月亮……”
“看你妹。”
“没有,没有妹妹。”乔司弱弱地回答,想着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也不是啊,半夜两点,这难道不是进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