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躺在专用躺椅上,摘下她的口罩,将所有的数据线连接好。
准备就绪,莫渊低声道:“别怕,很快就好。”
李青青点点头,可怜兮兮地吞了吞口水。
莫渊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清婉的女孩儿像是受惊的小鹿,求助的视线一直落在白娆的身上。
白娆看得不忍心,却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
绝对不能心软。
李青青挑拨她和徐瑾安的关系,究竟是出自惊恐之下的反应,还是故意,必须得有个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青。”
“你的爸爸是谁?”
“爸爸,就是爸爸。”
莫渊看了一下数据,眸光动了动。
白娆不安地看了一眼徐瑾安,不知道莫渊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徐瑾安压低声音道:“测试呼吸。”
测谎仪?
男人摇摇头,不完全是测谎仪。
单单为了测谎,犯不着来这种地方。
徐瑾安抿唇,示意白娆继续看。
“你住在什么地方?”莫渊继续,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温柔轻缓。
李青青想了想,双眸依旧澄澈:“没有,阳光。房子里。”
女孩儿断断续续,形容了自己所在的住处。
自白娆耳朵里听来,她被圈禁在了封闭的地下室一般,看不到阳光,郎德利也从未让她出去,所以,李青青对外界的好奇,是真的。
“丧心病狂。”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四个字,白娆恨不能生撕了那个混蛋!
怎么能活生生地把人憋了十九年?
什么都不让看,什么都不让知道,把郎德利奉若神明,“爸爸”即世界。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莫渊抬起头,责备地瞪了突然出声的白娆一眼。
她讪讪地,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