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炎阳塔宁城内。
“陛下,臣请旨五日后领全军十二万兵力重击北漠。”
一身盔甲的男人面色严肃,对着上首的人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将帅之礼。
司徒诩单手撑头,面色也是难掩的疲惫。
司清源继续说,“陛下,据探子来报,北漠军营目前陷入了混乱,军队也较为分散,甚至还有一部分的兵将被遣往了别处,若炎阳重整队伍,集齐我炎阳的全部兵力必能将北漠一举击溃,有些事情,尤其是战争,还是不要拖太久的好。”
“不要拖太久?”司徒诩眼神有点空洞,“确实不应该拖太久,我等的起雪儿也等不起。”
提到慕莘雪,司清源也闭眸,双眼中有难掩的痛意。
“臣的妻子理应由臣来保护。”
听到司清源说出妻子两个字,司徒诩心底怒气升腾,眼帘睁开。
抓住司清源的衣领,他双目狠狠地睁大,“妻子?你有尽到一个夫君的责任吗?我到现在只看到了她为你深入敌营!为你要留在别人身侧,为你要委屈自己!”
司清源冷冷地直视回司徒诩,“对,陛下说的没错,那也是为了臣,不是为了陛下,请陛下牢记这一点!”
司徒诩一噎,即便他不想承认,司清源也是慕莘雪的夫君,不论慕莘雪做什么,倒也都是为了他。
苦涩一笑,“罢了罢了,就按司王的意思吧。”
倒也无心与他争什么。
早春时节,倒是有些凄凄的凉意。司清源紧了紧身上的衣袍。
丝丝的清风吹过,几片花瓣从天边吹过,落到他的身上。司清源抬手拂下,却是几片桃花瓣。
淡淡的苦笑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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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可是不舒服?”
慕莘雪沐浴出来,便看到萧子墨半俯在贵妃榻上,脸色病态的白,额间似还有隐隐地汗珠。
萧子墨闻言,沉默了片刻,睁开眼,眼底眉梢还是往日的清俊明快。
“只不过有点困了。”他笑笑。
慕莘雪皱眉,她可不是任凭别人糊弄的孝子。不要告诉她刚刚萧子墨面上那惨白是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