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带一染血的长刀,一手攥着一张被握的变了形的纸张。
纸张的内容看不清楚,若是猜测的没错,这个人或是这张纸,就是这群外来人来此搜寻的目的了。
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的顾峥,刚准备悄悄的退回到竹林之外,回归到小庙之中。
谁成想,就在此时神识海之中的笑忘书却是发出了滴一声的警告。
一一袭黑衣之人,竟然从他身后的山林,踏竹子而来。
因为顾峥隐蔽的十分严实,与杂草,枯竹,黑夜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这急匆而行的人,竟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这么高速的飘了过去。
这让浑身僵直的顾峥,不由的在脑海之中大叫了起来。
“我去!笑忘书,你不是说这个世界只有三流高手吗?那我刚才看见的是个啥?你是不是对三流有什么错误的认识?”
笑忘书也很委屈:“不是啊,顾爷,你我刚来的时候,怀城的范围内最厉害的就是那个马衙头了,他就是一个三流的高手罢了。”
“我当初能覆盖到的也就是怀城的地界啊。”
“但是现在,那些黑花会总舵的人就都是二流的境界了,而刚才出现的那个更厉害,绝对的一流高手,哪怕你在武侠世界那些年里,都算是能排的上号的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也是来找这个东西的吗?
这不,僵硬的顾峥只能通过笑忘书来传递秘密了。
当这个高手以极其高的姿态落到了山庄的院子里之中,那一身黑的黑花会的人们就纷纷的冲了出来。
在月色的照耀之下,就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的真容。
“鲜于冲!!”
“呛啷啷!”
拔刀声就跟着响起。
“你一西疆的将军不在边疆保家卫国,为何要深入我中原腹地,来到我黑花会的地盘!”
而那位被一口道破了名字的男人,却是人狠话不多,从腰间将两根足有双臂之长的机关对接到了一起,朝着虚空之中一挥,一把拼接的严丝合缝的长枪就被他端在了手中。
‘嗡……’
一个毫无花俏之感,只有杀戮之气的前刺,就朝着黑花会当中一人行了过去。
在那些拿刀的人连一个格挡的架势都没摆起来的时候,那长枪的枪头,就从这黑衣人的背后贯了出来。
“啊!!!”
一旁的四人,下意识一退,就要朝鲜于冲的所在冲去。
谁成想这大力的枪头竟然没有停下,冲势犹存,锐利不减,就在鲜于冲一抖一抬之中,竟是转了一个方向……
‘噗呲’
探出来的臂长枪尖儿又扎透了一个从第一个死人身旁贴身而过的第二名黑花会的成员,让对方变成了一个穿透的葫芦,成了一串儿了。
‘嗖……’
‘嗖……’
只一招,毙命二人,迫使剩下三人,攻击骤然转变,足足与这二人拉开了一步的距离,才敢继续朝着鲜于冲猛冲。
“哎……不变尚有活路,变则全死。”
这身体虽然还不能习武,却不妨碍顾峥会看啊!
这三个人多迈出的这一步,让鲜于冲可以舒舒服服的将两具尸体从枪尖儿上抖下来,利用拔枪的反冲,一下子就让银枪退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鲜于冲的枪用的十分有趣。
回冲的枪杆飞了许久才被鲜于冲抓到了手里。
他握枪杆的位置极其的靠前,等同于拿着一个短匕的位置,让大半的枪杆微颤于身后。
待到三人身形皆攻至眼前的时候,这鲜于冲竟是只用一只手,一枪尖儿架住了其中一人。
这让剩下二人面上大喜:“受死!”
却不见鲜于冲那一直垂在身旁的手却是往背后一背,用一十分诡异的姿态握住了长枪的枪杆,往后一拉,再一次将长枪分成了两截。
‘呛……’
‘噌……’
空档之处,突出一枪尖儿,刷刷两下,一个二连环的突刺。
这得意之人的脸上笑容未消,却有两血点从额间浮现。
‘噗……’
‘砰!’
这血点随着二人动作的停滞,瞬间的炸开,两个杯口大的窟窿,裹挟着红红白白之物,就在其中流淌而出。
待到再落地的时候,就变成了两具温热的尸体。
“呛!”
“啊!!”
那独自被挡住的人不过一惊,下一秒钟,双手齐发的鲜于冲那主枪的枪尖儿就一个旋转,将被格挡住的黑花会的成员的胳膊给旋切了下来。
啊啊啊!!
冲天的惨叫,惊起了山林之中熟睡的鸟雀。
双枪滴血的鲜于冲垂头问脚下还喘气的唯一幸存之人。
“东西呢?”
“我们……我们……”
“东西呢?”
一股尸山血海走过之气冲天而起。
“我们也没找到……”
“很好!”
‘噗……’
一把枪冲下,一条命收割。
这鲜于冲双枪悬空齐挥,将上染血渍甩干之后,就一步步的踏入到了黑花会分舵的内堂之中。
‘呼……’
到了这个时候的顾峥,才敢稍微挪动一下自己的身躯,换一个不怎么难受的姿势继续趴着。
他不敢随意的走动,因为他了解,一个一流的高手对于周围环境的掌控。
更何况他还要瞧瞧那位名为鲜于冲的人千里迢迢来到这并不算出色的小城边缘到底是干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从他的口中得到那具尸体以及那张纸张的信息。
接下来,果不出顾峥的所料。
这位鲜于冲如同那些黑花会的人一样,在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之中反复的寻找。
当他来回翻找了多次,最终发现并没有什么收获的时候,他就用了一个拥有着最强武力的高手最习惯的手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拆墙。
‘呼啦啦!’
‘轰轰轰!!’
黑暗的夜色之中,一座偌大的房子就被鲜于冲给夷为平地。
至于那些铺设的整整齐齐的地板,也被鲜于冲用枪柄挨个击碎,并往下挑了近半米的深度。
也不知道那个地下的机关是怎么设计的。
当鲜于冲大力的去破坏这个建筑了之后,原本支撑住地下空间的板子竟然瞬间就被泥土给压垮了。那具尸体以及他手中的东西瞬间就被掩埋了起来。
这让没有时间深挖的鲜于冲看着外边逐渐亮起来的天气,不得不终止了他的破坏行为。
在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如同他怎么来的一般怎么退去。
依然还是后山的竹林,缥缈的轻功而去。
待到这太阳露出黄灿灿的光芒的时候,趴了一晚上的顾峥才敢从林子之中钻了出来。
趁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功夫,赶忙冲到那一片废墟之中,顾不得浑身的酸痛,用手中的短棍奋力的开始挖掘。
“哈……呼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的棍子触碰到一块相对坚硬的板子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挖对了地方了。
那个人,那把刀都被顾峥忽视了,一下手,就把那张纸给抽到了手里。
这是一张材质十分特殊,通身都是黑黄颜色的纸张。
当中只有两个大字:神隐。
书写的材料仿佛是朱砂,但是顾峥却从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朱砂。
因为这些朱砂竟然在顾峥抖动这张纸张的时候,会随着纸张的波动而流转。
仿佛是用特殊的方式凝聚在纸面一样。
对于如此神异的事情,顾峥下意识的就用手轻轻的撕扯了一下这张纸,发现这纸张竟是十分的坚韧,普通的力道拉扯不开的时候,顾峥就知道,那群人找的就是这个东西,他怕是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物件了。
所以,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
将面前的这具尸体做一个简单的伪装。
伪装成仿佛被一个人翻开的样子。
然后他携带着这张纸离开,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最后返回到怀城,找马衙头领他这次应得的报酬。
思索完了步骤,做好了处理的顾峥,待到从庙后的破林子藏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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