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顾铮感人至深的话语给说乐的安五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嘿嘿的傻乐了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体味着顾铮的话语,冲散了离别的淡淡的愁绪,随着如同灵猿一般灵活的蓝家寨的探子一起,悄悄的摸到了已经有了鞑子出现的阵前。
“看,前面就是我们的哨兵所看到的鞑子的先头部队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平地跑多了,一进这里,都蒙了。”
说道这里,这个山寨的前沿小探子就有点莫名的兴奋,他将背后的弯弓摘下,朝着这群一脸茫然,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鞑子们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
“就这样的敌人,那简直就是给我们送人头的,在他们还没见到真正的敌人是谁的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大山的最深处。”
“要不是接连几天的大雪,不好隐藏踪迹,只能零散的出点单兵作战能力强的人员过来袭扰一下,现在在我们面前出现的这波人,一个都没得跑的。”
听到了这个肤色黝黑,年纪不大,精装干练的酗子的话,顾铮就顺着对方手中搭弓拉箭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望过去,可不得了了。
这一队密密麻麻的人马,可不是顾铮原本在逃亡路上所躲过的,最多不过几十人的骑兵小队了。
这一行拥簇在一起出行的鞑子们,足足有几百号人。
而当中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男子,十分骚包的在这种雪地中就穿了一身白领红底的大裘。分外的妖娆。
如果这是一场写真集的拍摄现场。
在这皑皑白雪压枝头,渺渺冰花纷纷落的山林中,当赞一声意境悠远。
但是这是在寻找潜在的敌对势力的过程之中,此男子的这副打扮,却是着实的出格了。
可是当顾铮努力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穿着大裘的主人的时候,他却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这般的穿着。
这不是已经被他顺利的击退过两回,回回都因为运气爆棚而顺利逃脱的那个叫做,对了铎多的将领吗?
如果是他,那就说的过去了。
因为这个人简直就是鞑子中的异类,人类中的神经布者啊,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可惜,顾铮只猜对了一部分,不知道是男性功能的缺失,让铎多的心灵也少了一块,还是过于惨烈的伤痛,让他的心理也受到了创伤。
原本在床上雄风无限,夜御三女仍金枪不倒的铎多,现在却是一个短平快,那是来也匆匆,是去也匆匆,再也体会不到他原本人生的最大乐趣,与熟女们畅快的戏耍一晚上了。
于是,这样的铎多在沉寂了三天之后,变态了。
从那一天起,他再也不关注女人的胸脯,从那一天起,他开始在作死的大路上越奔越远了。
他傅白粉,穿最张扬的衣服,做最出格的事情,用极其变态且残忍的手段,折磨一切落在他手中的大月国的百姓。
而因为战事的推进,根本无暇分身他顾的衮而多,也对自己弟弟的的行为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纵容的态度。
只要他身边的亲兵带的足足的,不要上上次那般的冒进,随他去吧。
这不,在看到了云城开始飘起皑皑白雪的时候,闲的发慌的铎多,就非要来一次周边山林中的游猎了。
他也不想想,山和山也是有区别的,那北面的都是粗枝干的老林子,能和南边全是刺灌木的瘴气林一样吗?
于是这伙人,就傻不愣登的陷入到了移动迟缓的状态之中,而还被这方圆百里的大大小小的不下于六个的山寨,给当成了饱含敌意的外来入侵者了。
这熊孩子!
顾铮下意识的就勾了勾自己的小手指,原本那无法手刃仇敌的遗憾又涌现了出来,他不介意再阴铎多一把,该死该活就看你的运气了,小子!
于是顾铮就装出了一副极其讶异的表情,扯了扯前面聚精会神猫在树后,继续数对方人数的小探子衣襟,朝着铎多的方向一指,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小哥,看到那个目标最明显的人物了吗?那就是青鞑子的头领。不巧,这个人我还打过交道。”
“据曾经来援救他的人吆喝的声音来判断,他好像是八旗一个总旗的领头人呢。”
“你再通过他的穿着,以及他身旁的亲兵的穿着来判断,这绝对是一方统领级别的存在。”
“你也不用在这荒郊野地里苦哈哈的数人头了,我跟你说,他也就带了一个牛录的编制。”
“看在跟在他身边的鞑子的密集程度,我想现在能紧密的围在他周围的,也只不过三四百人的样子。”
“你们几个营寨,想要吃掉这点的人手,我想,应该不难吧?”
在听到了顾铮的解说之后,那有些兴奋的小探子就涨红了脸,嘱咐着跟随在他身后的顾铮的一行人,让他们藏好了,自己要赶紧和寨中的头领汇报才行。
在后面压阵的蓝老头,现如今已经顺利的和这周围十里八乡的债主们会师了。
这群平日里相安无事的头领们,现如今正在为这突然出现的鞑子们,应该怎么处理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待到那个小探子一脸兴奋的给蓝老爹汇报完毕之后,这一圈的人,就乐了。
“哎呦,还没见过这么没智商的中原人呢,看起来比想当初的老沐家的好对付多了。”
“咱们先把这一队人马留在这深山之中,也让这外边即将改朝换代的青鞑子们瞧瞧,我们云疆的人,可不是那大月国中原腹地的百姓,像被他们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的。”
“咱们这些山里人,向来都是头领与衙门共治的,我管你是大青国还是大白国的,咱们先打过了再说!”
“没错!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先动起手来了。这是真把我们给当成了山外那好欺负的百姓了啊?”
“灭他?”
“肯定灭啊!不过,他们当中有个当大官的吧?”
“对啊,可大的官了,八个里边的一个,那是不是八分之一个皇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