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这大石头给拖拽着朝着两侧分开。
这一景象,不但让正在争执的朱圆章的这两拨人马目瞪口呆,更是让这不是朝圣期那为数不多的香客们,倒头就拜。
这是多少年都来都没有反应,安静的如同这本来就是一块石头的山门啊。
而这内里的人,年代久远的让大家都忘记了,这里面还有着活着的僧人了。
待到这两块巨石完完全全的打开,冲起了漫天的黄尘的时候,朱圆章身后的李山长,则是赧赧的自语道:“大师兄,大师兄竟是知道我们来到了凤阳山了。”
而就在朱圆章这一行人又惊又疑的时候,他们旁边的沈万三却是无所畏惧的。
他看到了此情此景,简直就是欣喜若狂,面露癫狂的崇拜与喜色,竟是也顾不得继续去与朱圆章讲道理了,而是一个转身,径直的就打算往这道石头门内冲过去。
谁成想这漫天的黄沙逐渐的散去的时候,众人却在那庙宇的内里看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为首的那个僧人,淡淡的一稽首,那悠远的唱喏宛若从天边飘荡而来的深远。
“朱施主,一别多年,再次相逢在此寺庙之时,别来无恙否?”
而就是这个声音,不但阻止了沈万三的疯狂前冲,也让被问到的那个人,瞬间就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竟是有些进退维谷,不敢上前相认了。
到底是顾铮,在没有人应答的时候,依然能够旁若无人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缓缓的表达出来。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师兄弟们,则是在他的身后齐齐的喝了一声:“阿弥陀佛。”
“今天下初定,风雨调顺,皇觉寺曾发下避世封山之誓言,期限乃于现今结束。”
“现皇觉寺第七代主持,无欲法师,携手寺内七名弟子,重开山门,接纳香火与大殿。”
“自此之后,自当全心侍奉佛祖,庇佑周边百姓,将我佛家无边奥义,传承下去。”
而在这齐刷刷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顾铮则是拿着禅杖一戳,朝着这门外的香客们说道:“皇觉寺重启山门,扫榻相迎。”
“各位有缘的施主,可以进大殿内上一柱头香,以示虔诚礼佛之心。”
“传闻颇有灵验。”
“这也是我等皇觉寺僧人对于封山之举的赔罪了。”
听里边的主持都这般的说了,那些在地上磕头不止的信徒们,竟是毫不犹豫的纷纷从地上摸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就径直朝着大殿的方向奔去。
而终是让开山门的这一行为给弄得拥堵不堪的庙宇大门,空闲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朱圆章才真正的看到了他大师兄现如今的相貌。
岁月仿佛特别眷顾这个人,哪怕一别多年,他的面容也没有笼罩上风霜雪雨所带来的凄苦之像。
反倒是岁月,给这个人到中年的男子,以更加睿智的眼神,以及洞察明理的内心。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吸引住周边所有人的眼神,更别说此时的顾铮,竟是第一次对朱圆章露出了一个好似满意的笑容?
惊呆了的朱圆章,还没开口说话呢,顾铮就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里环境稍显嘈杂,施主是否原随我去偏殿一叙?”
而还没等着朱圆章说好呢,他的身后就突然响起了一个颇为激动的声音。
“师兄!师兄!”
“果然是你打开山门了!”
众人听着这声音着实的熟悉又陌生,一转头的时候,竟是发现承恩候朱冲二背着他师傅,浑身激动的发颤的站在他们的背后,看着顾铮的方向,竟是径直的落下了泪来。
而那个现如今在他背上的胡子都花白,皱纹一大堆的老和尚,则是奋力的敲着朱冲二的头,毫不客气的命令到:“臭小子赶紧给我放下来,我要回寺庙!”
“哦,哦!”
好脾气的朱冲二赶紧就蹲将下来,让他后背的师父滑下来,然后搀扶着对方一步一挪的朝着皇觉寺的庙门走去。
看到这个老人,顾铮竟然难得不再冷静自持,反倒是迎上去几步,在另一边也扶上了自家师父的臂膀。
“师父!您老人家还健在呢!”
这话说得!朱冲二不禁一缩脖子。
然后果然就等到了老和尚的怒火:“你什么意思!无欲!你是盼不得我个好,巴不得我就是个死吧?”
“你看这现如今的皇觉寺的香火鼎盛了,就不愿意迎我这个老和尚回来了?”
“想当初你派人把我架走的时候,是怎么承诺我的?等到皇觉寺山门再开的时候,就把你师父我迎回来的不是?”
“好吗!现在山门开了,人来拜的也多了,你小子就看我这个只能吃白饭的师父不顺眼了?”
“这是打算把大包袱给扔了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佛祖菩萨啊,都开开眼啊,看看我这不孝的徒弟吧。”
顾铮无奈的看着这个师傅精神矍铄的假嚎,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一个八十三岁的老头所能有的精神面貌。
他只能无奈的安抚着这个老孝,说着他不提前通知的原因。
真实原因是,他在等着朱圆章过来装逼,这自然不能说,但是还有一个间接原因,说一说倒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