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走去,她伸手像稚童般求抱。却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她歪头,“你不是帝修寒?”
玄衣面具的男人闻言一怔,身体刹那僵硬。伸手,想要抚上沈月的脸侧,却又见沈月凑上来,闻了闻,疑惑道:“你也不是那个……那个谁?”
“对了,那个是谁?”被酒精糊了脑的沈月呢喃自语,努力思忖着脑海里的面具玄衣背影是谁?
思忖良久,却没有结论。刚想再凑上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软剑阻止。
帝修寒闪身而下,扶住已然深醉的沈月,赞扬道:“说得对。他不是我。”看了一眼面目男后,语带嘲讽,“自然也不是那个谁!”
而后,使剑直刺,逼退面具男后,这才冷声警告,“阁下,这是女儿闺房,实不是什么游览之地。”
嗤笑一声,面具男眼里眸光如冰,同样冷言反讽道:“原来寒王爷也知晓啊?既知月儿是闺阁未嫁女子,寒王爷是否能将其放下?”
“否则,如果传出去,于寒王爷不过一段风流公案,于月儿却是大祸临头。”
“放心。”帝修寒将沈月扶到床上躺好,细细替她盖实锦被后,这才看向面具男道:“她会成为我的妻,未来携手相伴的人。所以,这些不是笑柄,日后皆为美谈。”
两人对视良久,似对峙般。谁也不肯先将视线撤离。良久,屋内只能听见灯花时不时的炸花声。
直到,三更更鼓响起。
面具男这才轻皱了眉,冷言道:“寒王爷向来心怀大志,还是莫要留恋儿女情长,否则所谋失利,到是浪费王爷一番心血。”
话落,他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般,透着看好戏般笑意的戏谑语气道:“比如,巡游河汛的差事。”
言毕,跃窗离去。
帝修寒直接关窗,看着熟睡中的沈月。来到书桌之前,磨墨蘸笔,笔走龙蛇,片刻之后,雪白宣纸,墨香浸染。
笔力险劲的四字跃然于纸,“别怕,有我。”看了看,又添几笔,这才满意收笔。
而后,伸手用镇纸石压上,替沈月掖了被子,帝修寒终是吹蜡离去。
翌日,清晨。
沈月揉着额头,缓缓从床上坐起。
门外,传来青杏的问候声,“郡主,你可起了?”
沈月勉强忆起昨夜之事,暗恼自己堕落至此。放任自己醉酒,若是昨夜来了敌人,自己已经死了百次不止。
秦嬷嬷祖孙被掳的郁郁心绪,一夜过去,不但未好。反而因自己放任醉酒,更为恼火。
沈月揉着头,心底暗暗发誓,此生决不再动酒后,这时才扬声唤进青杏。
青杏进屋将钢盆热水放下,便开始收拾屋内。来到书桌前,见到镇纸石下所压宣纸,突然惊呼,“好美的小姐啊!”
“什么?”沈月闻声而来,看见青杏手上那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