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这样让端木斓曦去。

在别院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傍晚时分,楼月卿才回去。

容郅晓得她明日要进宫,是极不赞同的,只是楼月卿坚持要去瞧瞧,他只能由着她。

她想做什么,他一向是没办法管她的。

第二天,楼月卿便一早进宫去了。

这是她自上个月寿宴后第一次进宫,也是婚后首次入宫,距离上次已经一个月了,如今再来,身份变了,心境也变了。

宫门口看到了元家的马车,楼月卿记得,那是元静儿的马车。

从宫门口到彰德殿的一路上,凡是遇到的宫人太监,无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甚至是敬畏。

到彰德殿的时候,彰德殿内还有别人,除了进宫陪伴元太后的元静儿,还有楼琦琦也在侍疾,等宫人进去通报之后,楼月卿才步入彰德殿。

元太后确实是病的挺重的,及时据说这两天已经好了不少也都还卧于病榻,所以,楼月卿直接被引进了她的寝殿。

不急不躁的走到凤榻前,没有理会给她行礼的众人,只是朝着靠在床头面色憔悴的元太后微微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没有跪下请安,只是屈膝一拜。

楼月卿今日事成婚后第一次进宫见太后,作为皇家媳妇,理应行跪拜大礼,却只是风轻云淡的俯身行礼,殿内的人皆甚是吃惊,楼月卿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太后无礼,当真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楼月卿的性格,加上容郅的原因,楼月卿会对太后恭敬才是出乎意料,只是,当着一屋子的宫人的面,就这样无礼,倒是让人没想到。

只是,如此传出去,楼月卿不敬太后的罪名又坐实了。

元太后静静地拽着被角,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面色平静行了礼没等她叫平身就已经站起来的楼月卿,咬着牙关来忍着心中的不满。

如今看着楼月卿,她当真是心里发堵。

牙关一颤,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和颜悦色道:“都是一家人,卿颜就不必多礼了,日后见哀家也不用行礼了!”

楼月卿莞尔,颔首笑道:“臣妾谢太后!”

元太后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抹厉色,随即恢复温和,朝楼月卿抬了抬手笑着道:“过来,让哀家瞧瞧!”

楼月卿挑挑眉,走了过去,只是,离元太后却还是有些距离,没有让她碰到。

她嫌恶心!

是了,在她眼里,元太后是一个恶心到极致的女人,作恶多端却总想着博一个好名声,她不厌恶心狠的女人,起码敢爱敢恨那也是真性情,可是元太后这种就让她感到十分恶心。

若是没必要,她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若不是还不是时候,楼月卿很想直接掐死她。

元太后显然是没想到楼月卿回当着屋子里那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她颜面,面上有些难看,手一僵,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迎上楼月卿那似笑非笑嘲弄难掩的眼神,她咬紧牙关,看着楼月卿的眼神甚是阴狠。

她对楼月卿的厌恶憎恨从未消过,甚至是与日俱增,现在已经是不杀她不罢休了。

看着一旁的楼琦琦和元静儿,还有宫人太监淡淡的说:“你们都下去,哀家有话要和摄政王妃单独谈谈!”

殿内谁都看得出来元太后和楼月卿之间诡异的气氛,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之后,便也只能应声:“……是!”

只希望不会出事吧。

殿内剩下了两个人后,元太后面上的和气顿时消弭无踪,看着楼月卿的眼神尽是厌恶和狠意。

楼月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

元太后死死的盯着她,缓缓开口:“哀家以为,你不会进宫,不会来见哀家,如今一看,倒是哀家小瞧了你对容郅的在意,你果然还是来了!”

楼月卿闻言,看着元太后眉梢一挑,倒是笑了,缓缓走到一旁坐下,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冷嗤道:“太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至于这废话……就不必多言了!”

她一向不喜欢元太后这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勾心斗角习惯了,总喜欢自作聪明,说话勾心斗角扭扭捏捏,费尽心思的总喜欢让人钻进她挖的话坑里去,然后顺着她的话便成了被动的一方。

她说话做事,一向不喜欢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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