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次温家触怒皇叔,怕是不保!”
灭门倒是不至于,但是,朝中再无立足之地了。
楼月卿闻言,淡淡一笑,道:“淮阳侯本就没什么才能,这么多年碌碌无为,能有今日的地位也不过是祖上余荫庇护,如果不是因为皇祖母,温家哪有这等地位,他们既然不知足,敢做出这等事情,付出代价是必然的!”
萧正霖对温家,已经够宽厚的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扶持着他们,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想来温贵妃病倒,并不只是萧正霖的怒斥,而是因为温家做的这些事情,她怕是对这个娘家很失望吧。
萧允珂面色凝重,很是担忧道:“我只怕皇叔盛怒之下会要了淮阳侯的命,淮阳侯前几日还一个劲儿的为萧以怀求情,如今得知这些事情,皇叔对他特别生气,你也知道皇叔的脾性,如今皇叔谁也不肯见,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淮阳侯,姐姐,你去求一求皇叔吧,你的话皇叔都会听进去的,哪怕是为了皇祖母和贵妃娘娘,也要对温家手下留情啊!”
这不是一般的错啊,而是挑战他帝王的权威和皇室的颜面,这种事情,太子被废是必然的,而温家,按照律法,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此事并未外泄,若是外泄,定然令皇室成为天下笑柄。
楼月卿点了点头:“这事儿不难,我一会去找父皇便是,不过,温家以后,怕是不能在朝堂立足了!”
不说萧正霖不会容许,她也不允许。
容许他们赋闲在家富贵一生,是最大的容忍。
萧允珂道:“只要保住他们的命就好了!”
保住温家满门的命,也是为了萧正霖,若是他对温家下手,臣民该如何看待他,连母族都赶尽杀绝……
楼月卿想起什么,忙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萧以怀和如妃?”
“如妃有孕的事情虽然被瞒了下来,可是却还是不知为何在宫中传开,皇叔若是贸然处死一个刚被诊断有孕的妃子,怕是外面必回乱起猜测,而太子……废黜是一定的,就看是什么时候了!”
如妃和萧以怀的那档子事儿自然不能被传出去,否则皇室颜面真的扫地了。
可是废太子……有的是理由!
楼月卿辞了萧允珂之后,直接去了乾元殿。
萧正霖虽然谁也不见,可是听说是她,还是没有让人拦着。
走进殿内,便看到萧正霖坐在榻上,手撑着一旁的矮桌,支着头,脸色有些阴郁冷沉。
楼月卿眉梢一挑,上前,福身:“儿臣参见父皇!”
萧正霖抬了抬眼皮瞥了她一眼,之后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过来坐吧!”
楼月卿上前,在萧正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萧正霖头没抬,只是凉凉的问:“来看父皇笑话的?”
楼月卿眼观鼻鼻观心,没应声。
萧正霖冷哼,不肖女!
楼月卿忍不住笑了笑,抿了一口刚才吕安端来的茶,才问:“儿臣想知道,父皇打算怎么处理表舅?”
萧正霖没回答,只是道:“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辱没皇室,是死罪!”
楼月卿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威盾,淡淡的说:“父皇说错了!”
萧正霖闻言,抬头看着她。
楼月卿悠悠道:“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萧正霖:“……”有什么区别?
楼月卿看着萧正霖,似笑非笑:“温家的九族,好像父皇也在其中吧?”
萧正霖:“……”
“混账!”一声呵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楼月卿想了想,看着萧正霖很认真地道:“儿臣知道父皇很生气,可是不管怎么生气,父皇都不要忘了皇祖母,皇祖母生前安排温母妃入宫是为了什么,父皇不是不知道,如果温家真的出事,皇祖母在天之灵……”睨了萧正霖一眼,楼月卿悠悠道:“怕是要来找父皇这个不孝子了!”
闻言,萧正霖脸顿时沉了沉,怒道:“你这说的什么浑话!”
楼月卿不置可否,虽是浑话,可是不就是这个理么?
萧正霖忽然眯了眯眼,问:“朕听闻你去看了贵妃才过来的,怎么?是贵妃让你来求情的?”
楼月卿淡笑,目光清明的看着萧正霖,正色反问:“父皇,温母妃与您夫妻十几年,您对她应该了解,您觉得她会让儿臣帮这个忙么?”
温贵妃善识大体,是非对错都看得通透,这次温家有错在先,她自然不会出言求情。
何况,温家做这些,也没有考虑过她。
萧正霖倒是没说话,确实,温贵妃不会这样做。
楼月卿想起什么,笑意渐深,转而看着萧正霖轻声道:“不过说起温母妃,儿臣倒是想起温母妃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父皇应该还没忘记吧?”
萧正霖面色一僵。
他自然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