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扎小草人的枯草已经被清理而是换上了酒菜了。
田劈疆端起一杯酒:“师父,夜深了,还要你这样劳累,这杯辟疆敬你。”
邹衍点点头,笑一声,喝了。他看一眼空荡荡的花园,道:“人你都遣下去了?”
“是的,师父。”
“唔,不能叫他们就休息了,一会儿,他们还有大用。”
“是,师父。我这就去吩咐。”
“去吧。”
不多时,田劈疆吩咐完,返回来,重新坐在了他师父对面。
喘息一口气,他喝一口酒直问起来:“师父啊,辟疆很好奇,一会儿你怎么祈雨?这已不属术数神通了罢……恕徒儿愚昧,实不知本门还有祈雨神技!”
邹衍笑:“你啊,死脑筋!”
田劈疆尴尬地挑了挑眉头:“……”
他无话可说。
邹衍解释道:“没瞧见那边一大圈的木桶么?”
“看见了。”田劈疆点头。
邹衍道:“祈雨自然不是什么术数神通,只是勾动自然力量,引发一种自然现象。而此间诀窍,就在于那十二个装满水的大木桶里,一会儿你就知了。届时,还要从你这借力才好使呢。”
田劈疆“哦”一声,颇感觉惊讶,没想到师父祈雨居然还要他在一边帮忙。听着,好似他还是起到很关键的作用的。
霎时,他心间对一会儿之祈雨充满期待!
可,激情易退……
如此吃喝了一会儿,渐渐的,他神色一阵暗淡,有点无精打采起来。
“辟疆,你怎了?”邹衍关心他。
“徒儿是想到,今夜在这忙活着,那迎春心间定难受得很……”
“为何?”
“徒儿今夜自她那追踪金色小球离去,而今回府了,却并不去回访她。须知,她还在病中哩,必多心忧愁,不知会多伤感……”
“那也没法子,谁叫我们还没察出来她染了什么病!”
“那倒也是。”
邹衍摇摇头:“你啊,就是心急,你想,这会子我们在这摆计,不就是为了帮她,我前头也跟你说了啊,你怎就……怎就这样死脑筋!再说了,只要一会儿我们擒下那金色小球,再认真研究一番,有了结论了。自然可速度去会迎春,到时候解释一番不就行啦,何须这样郁结于心、耿耿于怀,扰了做事的机敏!”
他这俨然是在教训徒弟了。
故,田劈疆立即惶恐道:“师父你莫多心,徒儿虽心忧,但敢打包票,一会做事绝不三心二意。”
邹衍“嗯”一声,道:“那最好!”言着,他抬眸看了看夜色,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这宵夜就吃到这罢,我们得动手啦!”
“是,师父!”
当即,他二人从脚边捧起一大堆小草人,离开石桌朝不远处那木制高台行了去。